凌雪看和风许尘去往宫中的路上,她便一直问着他,知不知道对方可能出什么招数,有没有什么预防的办法。
老实说,她觉得在卫国那些撕逼放到晋国面前来都是小儿科,更重要的是,在卫国仗着她那身份,也没人敢把她怎么样,但是一道晋国,她就总觉得自己这战斗力很容易给风许尘拖后腿。
“别这么紧张,我说了没事,就一定没事的。再说了,你觉得那里会有人是我的对手?”风许尘反问道。
“可是,我总觉得他们会出什么阴招的。”凌雪看双手托着腮,担忧道。
“那我倒是更想见识见识了。”
凌雪看没有继续接下话去,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现今的风许尘似乎是哪里有些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具体是哪儿,她却搞不清楚。
她轻轻地靠在了风许尘肩上,想要以此消除自己心中那份强烈的不安。
没过多久,两人乘坐的马车便到了宫门口,随着太监的指引,他们便很快地来到了李存德设宴的广德殿。
这广德殿的名字,是李存德登基以后才改的,之后便也是一直用作宴会之事,有广播其恩德之意。也是提醒臣下,不要吃他的饭,砸他的锅。
风许尘刚刚一入广德殿内,就有着不少人与他打招呼,问他这些日子游历地可好,风许尘只是笑着,少有回应,不一会儿,在一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的呼喊中,李存德与皇后孙氏才到。
孙氏是李存德的结发妻子,其出身也不过是个四品文官之女,比不得李存德登基后纳的那些妃子的身份尊贵,所以她处事也是相当低调。其下有一儿一女,女儿便是常常跟随于李存德身边的鸣鸾,鸣鸾自小聪明伶俐,不过可惜是个女儿身,因李存德登基为帝,也被封为了镇国安宁公主。儿子倒还是个不懂事的孩童,不过,李存德却还没有封他为太子的意思。
这时,凌雪看也开始在人群之中搜索着李鸣鸾的身影,可是却冷不丁地撞上了一阵令人生厌的目光。
那目光的主人便是孔延礼,他用着下流的眼神不停地打量着凌雪看,凌雪看也生气地怒瞪了回去。
但是孔延礼却并没有因为她这举动而感到威胁,然而嘴角边还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风许尘此刻也留意到了这一点,他叩击了一下桌子,杯中的酒便溅起了三两滴,一下子冲着孔延礼而去。
孔延礼立马捂住了眼睛,疼得不行,身子一动,不小心就将身前的案几给弄翻了,吓得在场的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些。
凌雪看知道这是风许尘搞的鬼,于是捂着嘴笑了起来,然后偷瞄了风许尘一眼,但此时风许尘却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纹丝不动,就像只是一尊雕塑一般。
“孔卿家,你这是怎么了?”李存德关切地问道,他才不想因为着孔延礼出了个什么小事,就打乱了他的整盘计划。
孔延辛苦地答道,“臣没事。”然后过了好久,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时,李存德便举起了酒杯,向着众人道,“朕一向视丞相风许尘为挚友兄弟,前些日子他四处游历去了,今日回朝,朕自然高兴地很,所以请各位一同来为丞相大人接风洗尘。”
“臣多谢陛下错爱。”风许尘也举起了酒杯,向着李存德致意了一下。
“诶,哪里的话,朕能有今日,也是多亏了丞相大人你的扶持。”李存德话毕,便一杯酒直接灌了下去,风许尘也自然随着他喝了。
“风大人却是是我晋国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孔延礼突然夸奖起他来。
“孔大人少年英才,年纪轻轻,就能官至太傅,更是难能可贵。”风许尘也只好顺着他的思路看看他要玩什么把戏。
“孔某怎会比得过风大人。”孔延礼自谦道,“孔大人两国为臣,还将敌国公主带来了晋国,倒是不太简单呐。”
他这话音一落,堂上众人便都炸开了锅,纷纷讨论起来。
凌雪看暗骂了一声,还是这招。但是她发现以前那次自己说的清楚,但是现在,似乎就难以开脱了。
毕竟他既然知道了风许尘也在卫国为臣的事情,肯定也就会知道江源澈也给他们指婚了的事情,再加上曾经他们两人否认过,所以不管现今说什么,只会越描越黑。
“孔大人,你怎可如此污蔑朕的挚友兄弟!”李存德厉声道。
凌雪看心中嗤笑了一声,这么明显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两人倒是表演地津津有味。
“陛下,臣句句属实。若是陛下不信,臣这里有卫国的任命通告为证。”
这任命通告是朝廷向百姓张贴出的公告,公布官员任命情况,上面加盖着卫国吏部的公章,不可能有伪造。
凌雪看也知道这东西是非常有说服力的证据。
风许尘倒是笑了笑,上前去向着李存德一拱手,“陛下,孔大人所说句句属实,所以今日风某是来想来辞官的。”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便是比原先还要不可置信起来。
他没有任何争辩,任何反驳,就放弃了自己在晋国所拥有的一切权力地位。
“混账!”李存德拍了一下面前的案几,“风许尘,你可知你这一承认,便是承认了自己叛国?”
“叛国?”风许尘笑了笑,“我并非晋国之人,何来叛国之说?”
李存德被他气得火冒三丈,却不知如何回应,只好向着孔延礼使了使眼色,让他说些帮衬的话。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