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颤抖,清澈如潭的眸子慢慢的睁开了,若离的双眼冷清毫无一丝惧怕。-
但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红‘花’的脸时,眼里不觉掠过一丝惊讶,嘴角微微上扬,虚弱的说,“原来,她说的那个人是你。”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红‘花’得知纳兰雪鸢把若离当做自己撒气,心里满是歉意。
“司徒公子呢,我要见他。”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头上传来剧痛,她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伤口。
“若离姑娘……”司徒正南站在‘门’口安静的望着她,听到她在找他,赶紧走到‘床’边。
“公子,求你,让我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眶里噙满了眼泪,让人见了忍不住怜惜。
“你这身体还有伤,再休息一段时间吧。”司徒正南愧疚的说道。
“公子,若您还把我当朋友,就放我走吧。”她可怜巴巴的哀求道,这样的耻辱比她在烟雨楼受的还要多,她宁愿离开他。
红‘花’看司徒正南一脸的为难,知道他放心不下若离,这若离不管怎么说是因为自己才被折磨成这幅惨景,想来自己也有责任,她说:“不如,沈家‘药’铺现在生意比以前好了,你若是不嫌弃,来‘药’铺给我帮忙吧,至于烟雨楼,你就莫要再去了,我和司徒公子会想办法为你赎身。”
“不必了,多谢姑娘。”若离笑着,心里的苦味蔓延,她见到眼前的‘女’子,才知道司徒公子为何对自己这般好,为何喝醉的时候拉着她的手,对她说,不要走,她不愿意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纳兰雪鸢被大夫强制喂下了辅助睡眠的‘药’,她才渐渐镇定下来。
“少爷,夫人以后还是少刺‘激’的好,若这样经常下去,只怕有一天她的‘精’神会崩溃。”大夫一脸担忧的对司徒正南说道。
司徒正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切全是自己害的。他娶了她,却不爱她,让她的‘精’神饱受折磨。他救了若离,却任由纳兰雪鸢伤了她,他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爱不了想爱的人。
若离还是坚持回烟雨楼,司徒正南看实在拗不过她,也就由她去了。
“还真是个倔强的‘女’子呢。”红‘花’看着她一瘸一拐的离开司徒府,不由的感叹道。
“是呀,跟你一样的倔强。”司徒正南摇了摇头。
“额……照顾好纳兰雪鸢。”红‘花’也不敢抬头看司徒正南,轻声‘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
她纤细的背影灼伤了司徒正南的眼,她更瘦了,没想到却是纳兰雪鸢害了她的孩子,这错综复杂的事情让他的头快要炸开了。
烟雨楼,不少达官贵人出入此地。红‘花’和如雪刚踏入这楼里,顿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老鸨眼尖,寻思着是哪家的夫人来找自家相公,赶紧讨好的迎上去,“二位姑娘,这烟雨楼不是姑娘们能随便进出的地方,还请姑娘……”
“您误会了,我是来找我妹妹的,她刚回来,我想找她聊聊。”红‘花’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鸨。
老鸨喜笑颜开的接下银子,“不知,姑娘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若离。”红‘花’轻轻说道。
“若离姑娘半月前被司徒公子接去了,至今也没有回来……”老鸨仔细一看,眼前的‘女’子跟若离确实有几分相似。
“她明明说自己要回烟雨楼怎么会没有回来呢?”如雪着急的问道。
红‘花’低下头,陷入沉思,莫非她真的没有回来。
“奴家何必骗二位姑娘,莫说您是若离的亲姐姐,就是朋友过来打听她,我也肯定会让你跟她见上一面的。”老鸨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着。
“啧啧,几日不见,这若离姑娘出落的更加漂亮了。”苏二公子从二楼缓缓的走下来。
红‘花’抬眼,只见他眼里全是坏笑,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想着,这人肯定是认错人了。
“小‘女’子红‘花’,并非若离姑娘,公子认错人了。”她轻轻施礼,客气的解释。
苏二公子顿了顿,原来她就是之前纳兰雪鸢恨之入骨的‘女’子,这真是个好机会。他故意说道,“若离,你就不要逗我了。”说完,伸出手戏谑的‘摸’红‘花’的脸。
手猛地一疼,如雪一掌狠狠的打下去,“流氓,不要碰我家小姐。”
苏二公子的脸‘色’微微一僵,没想到她身边还有高手保护,转头对身边的随从说了几句话,随从立刻退下了。
如雪看形势不太好,拉着红‘花’赶紧走。
苏二公子拦住她们的去路,“若离姑娘,我对之前的事深感抱歉,你一定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呀。”
“都说了,这是丁家的大夫人,不是什么若离,你赶紧滚开。”如雪不客气的说道。
苏二公子正想生气,又突然想到这个‘女’子是绝顶的高手,立刻笑着说,“看来,若离姑娘还在生我的气,罢了,罢了,改日再来给你赔不是。”
红‘花’与如雪俩人抬‘腿’便走,还未走出烟雨楼的大‘门’,一股浓烈的‘药’味传来,红‘花’暗呼,“不好。”赶紧用手帕捂着鼻子,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药’猛烈的只要闻到便会晕倒,不大一会儿,整个烟雨楼的人几乎都晕倒了。
如雪‘迷’‘迷’糊糊的感觉身边的红‘花’被人抱走了,她伸出手,想拉住她,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两眼一黑,又沉沉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