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秦锦绣突然感觉到隐在暗处的眼神,她大叫起来。
"什么人?快快现身。"唐狄拔出腰间的佩剑,急忙挡在秦锦绣身前,大声喊道。
可是喊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儿。
"可能是我眼花了。"秦锦绣歉意地看向唐狄。
"无碍,我去寻小棋子。"唐狄提起灯笼。
秦锦绣也继续在空棺中摸索,艾玛,什么东西,毛茸茸的?她吓了一跳。
原来是一只死老鼠!
法医还怕这些!秦锦绣稳定心神,深深地鄙视自己后,取出帕子,将死老鼠包好,放入盒子。
"夫人,我找到好多小棋子。"唐狄也收获丰厚。
"好,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走。"秦锦绣兴高采烈地搬起盒子。
"使不得,使不得,让属下来。"唐狄夺过盒子。
"嗯,"秦锦绣眼神一转,"月浓花坊在哪里?”
"在寇河的南岸,南岸上有好多家花坊,月浓花坊只是其中一家,也是最大的一家。"唐狄如实禀告。
"那你先回县衙,我去找方正。"秦锦绣也想见识一下温柔乡的胭脂味。
"夫人还是回县衙等方大人吧。"唐狄劝慰,"今日本是大喜之日,却凶事连连,害得夫人一夜辛劳,您不如早点回去安歇。”
"那他们会如何断月浓花坊的案子?"秦锦绣关切地问道。
"看过凶案现场之后,顾师爷和方大人会在茶房查验证物。"唐狄有种不祥的预感。
"哪里的茶房?"秦锦绣转眸板脸。
"自然是县衙的茶房。"唐狄总觉得秦锦绣在套自己的话,她为何对凶案这般有兴趣?
看来秦九抠家的女儿真是与众不同,难怪没有人敢去一品棺材铺提亲。
“那咱们就回县衙。”秦锦绣打定主意。
“好。”唐狄抓紧忙碌,盖棺入土。
此时已经接近寅时,天也蒙蒙见亮。
秦锦绣和唐狄各抱一个大盒子,拖着又累又乏的身子,回到县衙。
“夫人快回房换件干净的衣裳,喝点姜汤,好好睡上一觉。”唐狄火急火燎地喝了口茶,“属下还要去月浓花坊去与方大人汇合。”
“好,你去吧。”秦锦绣另有打算。
唐狄走后,县衙内只有秦锦绣一人。
秦锦绣顾不上疲惫,开始着手整理从墓穴带回来的证物。
但整理到一半,秦锦绣才想到最大的障碍,没有工具呀?
没有先进的仪器也就罢了,依照古书和土法子也是可以验尸的,但至少也要有把刀,杀猪刀也行。
可是秦锦绣四处张望,哪里有刀的影子,连把剪刀都没有,妈呀,县衙真的穷到耗子都要搬家了?
秦锦绣愈发的头痛,额头也开始发烫,吹了一夜的山风,定是染了风寒。
孤身一人在外,最怕生病,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秦锦绣琢磨着是不是要回娘家。
不行,记得昨日爹爹送自己坐上花轿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自己守住幸福,守住家。
但方正对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