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马车,站在街边树荫下说话。
袭朗把宁元娘的原话告诉了他,“她顾忌什么,你该明白。”
“我自然明白。很多事情都能改变。”
袭朗没接话。未知的事情,他不评价。
“可以的话,帮我向她说声抱歉,这些年委屈她了。”蒋修染缓声道,“情形允许之后,我会上门提亲。平日绝不会打扰她。”
袭朗帮宁家出面,退掉了与秦家的婚事。别说宁元娘满心疲惫无意嫁娶,便是有意,短期之内也没人敢上门提亲。这是谁都能想见到的事,除非袭朗大包大揽,由袭府出面给宁元娘张罗婚事。
袭朗做得出。
“她一日不嫁,我就可以等她一日。”没了争夺,他只能等待,等一个好或坏的结果。蒋修染萧瑟的笑容一闪而逝,“话说多了。来日不再提,官场上见。”
“保重。”袭朗凝了蒋修染一眼,转身上了马车回府。
七事八事的,害得他都没时间好好儿跟阿芷说说话。那个小没良心的,昨晚听他说了元娘的事情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高兴的睡不着,一点儿离愁都没有。
他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