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药香进入他们身体的时候,他们真的感觉到“操劳过度”,“酒精考验”,又被岁月侵蚀的身体正在迅速恢复活力。
可当药香开始变淡,并逐渐消失,这种感觉就又迅速消失无踪,让他们顿感怅然若失。
“千馆主,别停下啊!让我们再闻一下,就一下下?”
“是啊,千馆主,劳您大驾,再送点香气吧?”
“……”
“嘿,李兄,不就是一点香气嘛,至于这么低声下气?”
“一点香气?海兄,那可不是简单的香气……”
后面的客人只闻到了淡淡的药香,并没能亲身感受药香的神奇,他们不解前面的人为什么如此,纷纷开始打听。
这一打听,他们也不淡定了,顿时整个拍卖厅里一片呐喊之声。
就在这一片不依不饶地呐喊声中,老人一脸地庆幸。
当千秋开始用巫术试验青铜鼎的真假的时候,老人的神情真的很苦。虽然他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可假的就是假的,他不觉得他能瞒过行家。
可当药香飘散,并进一步感受到药香的效果的时候,老人的表情就很精彩——这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那是一种意外,一种侥幸,一种大难不死!
作为最靠近青铜鼎的几个人,拍卖师也深切地感受到了药香的好处,以及青铜鼎的神奇。
在众客人呐喊声中,他忍不住问道:“千馆主,刚才这神奇的香气,就是药香吧?”
庞士元点头道:“没错,就是药香。”
得到肯定答案的拍卖师大为高兴,继续问道:“那么千馆主,这青铜鼎既然连药香都有如此神奇,那这青铜鼎应该是真的巫器了吧!?”
拍卖师是戴着耳麦说话的,整个拍卖厅的人都听到了他的问题。
而他这问题一出,拍卖厅里热烈的呐喊声顿时就是一歇。众人都在等待着千秋的回答。
尽管他们的心里,也都有了和拍卖师几乎相同的结论,这青铜鼎肯定就是巫器。否则,无法解释一个普通的汉代青铜鼎能有如此神效的药香。
可没有专家的定论。他们总也无法踏实。
就在众目睽睽,千秋却做了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动作。
他摇了头。
拍卖师顿时心头一紧,几乎是失声地再问道:“千馆主,你是说这青铜鼎假的?你确定?”
千秋的摇头,拍卖师的困惑。让现场一片哗然。
众人都不理解,一个能够散发如此神奇药香的青铜鼎,怎么可能会是假的。一个假的青铜鼎的药香都能让人感觉身体变得年轻,那真的该是什么样?
哗然中,千秋再次摇了头。
看到千秋再次摇头,这下子风度翩翩的拍卖师也有些不淡定了。
问是真的,千秋摇头。
问是假的,千秋又摇头。
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拍卖师着急地问道:“千馆主,你别光摇头啊,你倒是给我们一个答案!这青铜鼎。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看着着急的拍卖师,和台下万分期待的人们,千秋终于不再吊人胃口,可他给出的答案同样让人纠结:“这东西,是假的,但也是真的!”、
什么叫是假的,但又是真的?
这下子连庞士元都有些迷糊,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拍卖师只能继续问:“千馆主,能为我们解释一下吗?我想。和我一样没有听懂的人,应该有不少。”
此时,整个拍卖厅里已经只有拍卖师和千秋的说话声音了,所有人都凝神倾听。
当了不到一个月的武道馆馆主。千秋在气度上几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面对拍卖厅里上百人灼热的目光,他很从容地道:“我刚才听到了大家的呐喊,大家应该是都希望我能多释放一些药香。是吧?”
“是啊!”
“没错!”
“还请千馆主再来一次!”
“……”
现场一片应和之声。
千秋点了点头,道:“我也知道,这药香对各位都有好处。其实,我也愿意再给大家来一次。毕竟我也挺喜欢闻这药香的,谁不喜欢自己的身体好一点呢!”
听到千秋愿意再来一次,不少人已经雀跃欢呼,以为能再一次体验药香的神奇。
可不少人却听出了千秋言语中“其实”两字的言外之意,都觉得有些不对。再想到之前的“真与假”的对话,更感到情况有变。
果然,千秋接下来的话打破了他们的期望:“可惜,我也是有心无力。因为,这青铜鼎药垢中残存的药香已经被我全部激发出来了。现在再试,也不会再有药香了。”
现场顿时一片失望之声。
以巫术激发药香,就是千秋从郝广厦那里得到的鉴别巫医药鼎的办法。
如果是真的巫医药鼎,被巫术一激发,药鼎散发的药香必将历久而弥香。可如果是假的,那么自然就不会有药香传出来。
结果,千秋一试,药香还真的就出来了。
如果是不懂行情的人,也就以为青铜鼎就是巫医药鼎了。可有了郝广厦提点的千秋却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青铜鼎的药香是有了,可却很快就被消耗一空,这就很不正常。
药鼎是巫医最重要的制药工具,而且几乎都是传承不知道多少代的巫器。因此,每一尊巫医药鼎必定都有一层厚厚的药垢。
又因为巫医药鼎的炼药之法是以巫术为本,也就让药垢和药鼎彻底融合,不管多久药垢都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