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花只能用瘾大技术差五个字来形容李少言,一个晚上下来,连把小牌都没有糊,之前还摩拳擦掌要赢杜云实的银子,气得他把气往小五子身上撒,可怜的小五子每把牌几乎都要被李少言踹到地上,然后再不敢怒不敢言的从地上爬起来。
她严重怀疑杜云实早在这之前就玩过麻将了,他糊牌的次数不算最多的,但绝对是赢钱最多的一个,一糊就是大牌。
打到半夜,谢花熬不住了,眼睛酸痛得厉害,呵欠打个不停眼泪也跟着流,李少言输得红了眼,坚决不肯散场,后来是杜云实直接推倒了牌离了桌才算是把谢花解救出来。
清点输赢,谢花和杜云实一共赢了十二两银子,总算没白坐这一大晚上的。
“明晚再来,我就不信我明天手气还这么糟。”李少言不甘心的道。
“可别了,要是你明天还是不糊牌的,小五子都要让你踹出病来了。”杜云实笑他。
谢花揣着分到的钱回去睡觉去了。她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早饭中饭都没吃,吃晚饭李少言和杜云实果然又比她早到的坐在桌旁了。
吃了饭上了麻将桌,这回李少言说不共财,谢花也有了六两银子的赌资无所谓要不要共财,李少言给了小五子五两银子。
第一把牌谢花就糊了一个小牌,李少言嫉妒恨的说小心赢头把欠尾帐,结果果不幸言中,一晚上打下来,她把六两银子输了剩不到一两。李少言倒是咸鱼大翻身,晚上独领风骚,把昨晚输的钱赢了一半回去,小五子也是输得个愣光,杜云实和前一晚差不多,水平发挥稳定。
散场前,下人还给各人端来了一碗燕窝。
“阿实,还是你想得周到,这血燕平常也是难得的精贵东西,这个时候吃一碗再好不过了。”
谢花前世到今生都是头回吃燕窝,“不是红色的么?”
杜云实道“说血燕是红色不过是没吃过的人以讹传讹罢了,不管何种燕窝都是灰白色,世面上有红色的燕窝,不过都是染色的。”
还真是不能想当然的顾名思义。
这血燕可没小五子的份,小五子虽没露出丝毫尴尬的表情,站在李少言身旁伺候着,上了牌桌是牌友,下了牌桌是仆人。
第三晚,谢花想着把自己那点小钱输光了,就不用熬夜打麻将了,让她意外的是,她竟然一人独赢,赢了十多两。
输输赢赢,到菌丝发出来的时候,她手里头打牌的银子还余下三两。想着十来日的收获,倒是比她帮人做席面还赚钱些,就是太累了,天天熬夜,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长个,据说生长激素是在晚上十点到凌晨一点之前分泌最旺盛。,血燕倒是晚晚吃,她也没觉得有多美味。
临走的前一晚,谢广赋来接她,牌自然是打不成了,她早早的就睡下了。
睡下没多久,就听见窗户被扒响了,她盯着窗户,没多会就见窗户从外面被挑开了,打上一回杜云实爬窗后,她每回睡觉必把窗户关好。
杜云实轻巧的翻窗进来。
“你还真是有做梁上君子的天赋。”
“技多不压身,技多行方便。”
“这回不会是又想说什么秘事给我听吧?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得越多,被泄露的机会越大,你不知道么?”、
“信人不疑,疑人不信,我信你。”
“我还不信我自己呢。”
“有时候最了解自己的未必是自己。”
这是被古龙附体了么?
杜云实又走到脚踏板上坐着,“我听说你舅舅在收粮,我不知道你家有没有参与这件事,做人做事还是低调些的好,明面上的钱赚了小心烫手。”
“我爹谨慎,没敢参与这件事,我舅舅怕是劝了也不会听,回头我再让我爹去劝劝他。”只怕王来福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他若不听往风尖浪口上撞,那他们也尽到提点的义务了。
“你想搬到城里头来么?”
仔细想想,她真的喜欢过着每日下田辛勤劳作么?真的喜欢过着看天吃饭的生活么?真的能忍受村里长舌者满地走?她喜欢小富即安的生活,不用大富大贵,但也不愿整日为生活所奔波,她还是喜欢安逸,闲适的生活,种花养草收租。
“这个事情不是我说了算,目前来说我家也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你若愿意,那本书你可以物尽其用。”
她就知道那么重要的书,不会无缘无故的送到她的面前来,杜孩子,你费尽心思帮我,到底想咋哪样?她不敢问,就怕听到让她消受不了的答案。
“那怎么行?那是你家的传家至宝,上次我就想着还给你了。”
“所谓的传家至宝若不利用起来不过是死物。”
翌日早饭后,苏表派了马车将两人送回去,还送了一匹玫红色的绢布给谢花做衣裳,绢布容易刮纱,在农村里她日日要干活的,也穿不上。
到家,王氏接过绢布,“这颜色喜庆,你桃花姐已经说了人家了,这绢布给她添嫁妆最是合适不过了,拿出去也称面子。”
谢容摸着绢布“娘,这么好的一匹料子要几两银子呢,给桃花添嫁妆太显贵了些,万一人家不识货,还嫌容易刮纱呢。”
谢广赋道“你就是个爽快大娘,自家三个姑娘都没分到就想着外人,这布是老三得的,你留着给她不行啊?或者夏日里给孩子们做身体面的衣裳,干活穿不着,一年到头总有那么几日要去外面走人家。”
王氏咂吧了下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