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把解药给你。”凤羽摇着瓶子,只听解药在里面上下晃荡,花初九恨得咬牙切齿,暗暗发誓,拿到解药,绝对再不和凤羽扯上任何关系!
“我心中如今只有云陌溪,你与贺兰无忧之间的恩怨从此以后与我无干。凤羽,你也说了,我办成此事,你便将解药给我,从此不再骚扰于我,你若想食言,我现在就去贺兰山庄,告诉他们,是你指使我所为,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花初九大动肝火,出言威胁道。
凤羽忽而一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她反手一击,两人距离再次拉开,凤羽情绪不明,但声音却比之前冷了许多:“你就如此讨厌我?”
花初九如今对凤羽说不上恨也说不上厌恶,只盼能离他多远是多远。
见她不答,凤羽反手将解药丢过来,花初九堪堪接住,险些摔碎了。
看她小心地将那瓶药护在手中,像是捧着什么宝贝,凤羽眸色更沉,厉声道:“解药已经给你了,还不走?”
果然是个大魔头,翻脸比翻书还快。
花初九将解药放在怀中,望着他不说话,凤羽看她凝望着自己,心神又一动,声音竟也软了下来:“为什么还不走,舍不得我了?”
花初九微垂眸,抬眼道:“……你说过,要给我不让我头发再变白的药。”
凤羽一颗玻璃心顿时七零八落,摔得都没影儿了,险些被得吐血,他还指望她能说出什么我也喜欢你的话,原来是向他要解药!
凤羽咬牙露出渗人的冷笑,花初九亦觉惊魂,握紧手中的瓶子,跪下,朝他行了一礼。
“你这是干什么!”凤羽声音更冷,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的一样。
“这一拜,是谢你的救命之恩。”之后,她又对凤羽磕了一头,“这一拜是谢你的放过之恩。我此生已经决定要与云陌溪一起,他生我生,他亡我亡,我断不会再对其他男子动心,我花初九在此谢过朱雀护法的错爱,是我无福。只希望朱雀护法怜惜眼前人。”
“什么眼前人!”凤羽冷声质问,花初九斜眼看向外面,还“火上浇油”地劝慰道:“那位七织姑娘不错,朱雀护法应当珍惜佳人。”
凤羽已经面色铁青了,花初九站起,看他是不想给她那治疗白发的药了,便要告辞。
凤羽又将一个瓶子丢过来,几乎是咬碎了牙道:“滚。”
花初九行礼:“告辞。”
她踏着水浪离开。
凤羽孤单地站在那里,一出掌,旁边得桌子就碎了。
她真够狠的!
身后出现一窈窕身影,七织妖娆的手指慢慢攀上他的肩膀:“怎么这么大火气?那就是让你心动的女子?看起来是很漂亮,可惜就是不解风情……呵呵,不如,你把放在她身上的心放在我身上,我一定给你满意的回报。”
凤羽握住了七织的手,一手搂住她的腰,七织闭上了眼,凤羽却停在她唇边道,露出一抹笑容:“那又怎样?她越不风情,我越喜欢她。”
七织睁开眼,看到凤羽眸中有着浓浓的爱恋,不是对她,而是刚才那个叫花初九的女子,七织捂唇浅笑:“你是自找苦吃,他日有你后悔的。”
“我不悔。”凤羽放开七织,望着外面的湖水,即使,她会是他一生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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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一生劫难”的人已经风驰电掣地往客栈赶去,却在半路听到刀枪碰撞的铿鸣之声,还有喊杀声,花初九不禁脚步一停,不知道是什么人大半夜地在打打杀杀。
她循声而去,躲在一棵树的后面悄悄观望,不远处的一片林子里,正有一群黑影天人混战,分不清谁是谁,只听有人嚎了一嗓子:“保护师父!”
“今日你们灭我苍山派,就算我们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有人又喊了一嗓子。估边丽弟。
竟然是苍山派!
只是花初九的斩仙剑刚一出鞘,一把冰寒的剑便抵在她脖子处,让她拔剑的手顿住了:“我只是路过,什么都没看到,请阁下放小女子一条生路。”
“我看你分明是想出手的。”身后传来一个喑哑的声音,“否则你拔剑做什么?”
“自保啊,我怕自己会被他们累及,想拔剑自保。”花初九渐渐放开手,运用内力,想来个偷袭,那人似乎信了她的话,移开了剑:“今日我就发发善心,不想死,快走。”
“……好,多谢。”花初九忽然抽剑,剑若游龙,直劈面前之人,那人竟是空手接白刃,两指夹住剑身直朝她袭来,花初九立刻弃剑,急急后退,身后却又冒出一人影,抓住了她的肩膀。
花初九当下大骇,反手去抓那人,只抓到滑溜溜的布,那人一手擒住她的手,朝对面的人道:“玄武,住手。”
花初九彻底蒙了,因为身后是方才让她滚的“朱雀护法”,而眼前这人应该就是碧水宫四大护法中的玄武护法。
我擦,她怎么越想摘掉越摘不掉啊,怎么跟这些邪魔外道越牵连越多!
玄武将斩仙剑插入了地中,气势一收:“朱雀,她是你认识的人?”
凤羽放开花初九,并未回答:“事情如何了?”
玄武道:“苍山派如今已是残兵败将,收服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