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曾经对秦听韵说过谎,不能排除有嫌疑,他有“前科”所以秦听韵才会顾及,但眼下,自己身在绸庄就近之下除了齐二,实在无人可以伸应援之手给秦听韵。日子越长,就越是能感觉到天干雾造下已经能闻到藏不住的火药味了,前路不知吉凶,可她更不想坐以待毙。
其实秦听韵倒想,若此事真是齐二所为,她倒也不必至于如此紧张的地步。放眼盛朝之内,想要杀了秦听韵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老熟人,说来说去理由她也都记熟,算是欲仇敌间知己知彼了吧。
齐二身上就似一座能挖出金矿的大山,之所以神秘莫测引得许多人丧命,实际还要归功于他背后的地脉所处的位置。他母亲司徒氏也是各种强手小觑不得。他是否为了收买秦听韵才会故意派人追杀她,再趁机来个英雄救美?这也不无可能,可是若不是他.......
“你找我来所为何事啊?”
身后传来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沙哑又绵长,也许是早就知道他会来见她所以他温柔的语气也丝毫未能惹得秦听韵惊讶不止了,以前他会用那种略显陌生的语气,早在秦听韵意料之内,她也有过伤心的时候却不会觉得难以接受,倒是突然这么随和的齐二是她所不能消化的。
“脚程挺快的,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你大概已经猜到我找你是为何了吧?”
他毫不客气,挺直身子端坐在椅子上,没有避讳的将眼神凝滞灾秦听韵脸上,黑曜石一样的双眸黯淡了不少,目光深邃无力,也不眨眼,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秦听韵,看的她竟有些心疼起来。
来时他穿的衣裳偏宽大,看不出来身型变化,可一坐下方觉察出他好像瘦了,不是清瘦而是...憔悴....,暗暗想他缘何改变了这么多,莫不是经受不住自己身份的转换给折腾的不成?
秦听韵倒宁愿他似往常一般面无表情,比起他的冷漠秦听韵更怕他有意无意的一副受伤模样.....让秦听韵实在不知道怎么同他说接下去要说的事。
“不知....”
“是你救了我?.”
二人同时开口,引得屋内一阵尴尬。
秦听韵假意咳嗽几声,想着清清嗓子,给自己壮胆,好继续把话接下去。
“受了风寒?...”
“嗯?那倒还没有.....”
被他一问,秦听韵竟有些心虚了,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齐二看出秦听韵有些别扭,想她必定有重要的事要说,便先一步让身边的下人退下,之后才正了神色准备回答。
“你有疑问是么?”
“是也不是,我出事那日、你碰巧就在附近的么?可我记得自己不曾告诉过你我打算前去避暑山庄之事,那么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你的意思是,那些追杀你的人是我派去的,所以我才会那么凑巧出现前来营救你对么?”
“回答我,不要总是急着剖析我的想法,给我一个明确到不用再去揣测的回答,若你不能说,还不如不说。”
秦听韵情急之下大声说道,他怔了怔,神色有些缓和,目光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
“是我疏忽了,竟然放松了警惕,一直不以为意觉得你身在相府则不会有事发生,不想前脚收了命令撤回了探子,后脚你就出事了,不出我所料的话,下一步,追杀你的罪魁祸首就该来寻你回去了。”
“什么探子?你一直派人跟踪我的么?那……遇上刺客那夜有人曾暗中出手相助过我,难道不是你所为?”
“我从不使暗器你不知道?教我习武的先生是个世外高人,却只教了我两样东西,一样是一样便是我腰间常用的软剑剑法;因我额娘担心旁人加害于我,那先生临走前便又传了我内功心法一套,其他的暗器之道,我不曾习得。
换而言之,我既是从没学过暗器,又如何会是第一时间救你的那个人呢。再者,你身边我的确派了些人护着,因你独自一人身处相府担心你遇到不测,就如之前环姜来找我的那次一样,还有一点,那些刺客也不是我派去的。我手下的人不是花钱雇的,乃是与我颇有渊源的高手组成的一队人马,也就是说他们并非事事以我为先,也不必听我号令,当然我更不会因为什么恩怨而叫对我衷心的人手染鲜血,你现在还怀疑我么?”
“果然你还不曾打消疑虑....”
他冷笑道,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极易被人感知的酸楚,耳神色越发黯然,眼神笼罩着浓浓的雾气,浓的化不开。
“我……我……!”秦听韵说不是,他又肯信么?
“那我便把你要听的故事告诉你,想必你从其他各处掐头去尾的也听了无数遍了吧....”
“说了是请你来讲故事的,你若不愿意,那就当我没说过,你走吧!”秦听韵挪了挪脚步,却没真走,一咬唇,回眸幽怨的瞪着他。
他迎上秦听韵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眼神却比刚才温柔了许多。“你该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那时只是猜测,你也不曾认真说起,敷衍我几句就完的事,说我先前就知道的话,有些言不符实,那我来问你,你缘何要对我说谎说你不是……不是那个人?”
“这下看你怎么狡辩!”秦听韵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见他面露不悦,就没敢吱声。
他叹息着摇了摇头,若有所思。
“我是为了那个向我提问的傻子”
“傻子?”秦听韵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眼神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