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哭又笑的,是在模仿你的长姐秦听韵做疯癫无状的样子么?可惜泥只学到了皮毛还不曾精通她所有绝学,所以学成了四不像。就算发疯你也成不了她……”
这句话当真是从赫连祯口中说出的?说她学秦听韵学的四不像?秦灵音不信,不是她糊涂了,一定是这个世界疯了!
“她还不是疯子之时,你就惦记着要取代她,最后她都成那幅模样,你也有样学样,可你学得到她的样子,学不到她的洒脱,既是放不开心里的束缚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不想你秦灵音竟也是个如此痴情的女子,我以盟友的身份告知于你却也是你早该知道的,你我不过是因为目地相同才走到一条路上的,你若一心想要寻个爱你的男子,而不想着扳倒那些你仇恨人的话,你现在又何必这样?叫秦丞相给你好生给你随意找个公子哥嫁了,日后相夫教子为人妻为人母,三从四德,岂不更好?何必硬撑着要与我为伍,给我添乱呢?”
他一脸无可奈何,在秦灵音表露心迹时,盯着秦灵音的眼神却似在看一只临死挣扎的死鱼,眉眼间尽是轻蔑。秦灵音不与辩驳,大概是没了借口只轻哼了声,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还是你早已无路可退了?你与我为伍你若不能有所成,就会成为千古罪人,所以你也没得选择不是么?想当初若非你暗中相助,我如何能顺利陷害那么多人,做上亲王的位置?若不是你杀了你的亲弟弟,凭我一己之力如何能引起朝堂上扳倒赫连祉的言论。不过事到如今你要怪我我也无话可说,偌你以为这还算是过慰籍的话那就这样想吧,我也不过是试探试探你,没料到你竟傻到真的去谋害手足,你可真是叫人意外呐,你爹娘若知道他们引以为豪的女孩遽然是个狠毒的恶人,他们二老怕是该伤心了……”
“赫连祯,你给我住口!”
“你泼辣起来,这模样倒真是教人怜爱,比寻常假笑假哭寻死觅活的要好看多了,活像只垂死挣扎的畜生……”
“住口……!!”
.秦灵音声嘶竭力的对他吼道,他却不以为然。阴森的笑着,将秦灵音的下巴拧起来,面向他,细长的手指拂过秦灵音的脸颊,叫秦灵音愈发难受。
“你早晚都会是我的人,急什么?不过……你要是不介意,现在和我行了大礼也是行的!”
终于秦灵音闭上眼,哪怕身子抖得厉害,却还是咬着嘴唇不肯求饶,心如死水即便会跳可显然已经感觉不到任何超负荷的疼痛了。
“住口……”秦灵音慢慢将声音转作了哀求。
“本王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是我现在将来要用的棋子之一,也许会派上用场,也许不会。你要是急不可耐像昨日似的行为卤莽坏了我的大事,那么你就准备好一辈子背负庶出之名吧!
忘了提醒你一句,秦灵音你记好我说的这句话,今夜你倘若有一丝想不开犯傻伤了我的这枚棋子,我定叫你双倍奉还!”
棋子,呵呵,他叫秦灵音棋子....明明是熟悉的一张脸怎么说出来话却叫人再也不敢去听了呢?世上万般疼痛也不过如此,赫连祯分明就是不许她想不开寻死了解了自己,可是听起来那语气却十足像是逼着秦灵音去送死似的残忍。
刚才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再也没有往日秦灵音所爱的那偶尔略带邪魅的扯着嘴角的表情,而那双秦灵音深爱的双眸在黑夜里藏匿了起来,未见得有丝毫光亮;今日让秦灵音来此不是为了亲事亦不是为了拖延,也许赫连祯的本意就是要让秦灵音亲眼看看这个世界究竟可以残忍到什么地步,好报复她昨日的不请自来,因他就是那样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原来真意真假二者之间的差别竟然如此之大,以前却还来不及察觉,这不起眼的差异威力大到足够击溃人的所有伪装。
他的脸在秦灵音越来越模糊,却在脑海中越发清楚,秦灵音宁愿大醉一场,就此离去也好。
朝着慢慢被赫连祯打开的大门里透露出的几许微弱光亮看去,就如那是她心底仅存的光亮之地,然后看久了也学会凄然的笑了。
赫连祯所在的位置,走到哪里就亮到哪里,不像秦灵音一直被遗忘在角落,只当她见到赫连祯第一眼时,天真的开始以为那也是自己一直再找寻的光明,原来他不过也是个角落中的老鼠。
她拼了力气也愤然移开只盯着赫连祯看的那道视线,大彻大悟了,就会知道不论这双眼是望穿秋水还是凝望到瞎了,他的心底都不会感到一丝丝的歉疚和绝望。
秦灵音这一次真的认了,不是认命,而是认了这段情害得她好苦。
那之后打开门的赫连祯没再有丝毫留恋之意,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无情至此,竟没有再看秦灵音哪怕一眼,这闹剧终是被了结在了黑夜里,连伤心也要躲藏着不被人发现才好,其实她本想说哪一日成婚不要紧,或早或晚都不打紧,她不在乎,她只要求的一个承诺,求得一个当真会娶她的承诺,而不是再让她白等两个月后,去捧起自己的空欢喜。
在她得以见到赫连祯的时候,心里的埋怨却无论如何都按捺不住了,人心想必原本就是缺失的,只在遇到对的人时候才能修修补补添上这一部分,而她隐藏了自己渴望的yù_wàng,却又矛盾的将原本没有的恨意植入心中,于是心里就乱成了一团,好似将沉之船看起来还算稳固,实则只需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