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同学!”他轻声呼唤了一下。
“在这边!动作轻点,这里都是浮土!”瑞恩听到这声音是来寻找许念然的,赶紧出声招呼。
陈与非听到了瑞恩的声音,愣了一下,道:“是你?然然怎么样了?”
“还没死,你再慢点就难说了。”瑞恩哼了一声,指挥道:“秦岩不知道在哪里,提防着他偷袭,然后来个人从最下面开始挖,先放走一些沙土,不要踩上来!”
陈与非闻言,立刻拿出通讯器呼叫魏胖子,派几个人手来救人,自己则在一旁戒备,这个山腹很大,秦岩不知道藏在了哪里。
他走了几步,踩到了零碎的骨头,已经分辨不出是谁了,不过那一方小小的玉玺、还有妥莫尔的那把弯刀,他都捡了起来。
等出去后,给那小丫头留着作纪念吧。
许念然迷蒙间,看到了刺眼的灯光,她感觉到腿上的压力逐渐变小,她刚想抬头看一下,头上就扑簌簌落下许多沙土,瑞恩忙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的头,捂住她的口鼻。
是谁来救援?文素?还是……与非哥哥?
许念然昏昏浮浮的掀了一下眼皮,有个高大的身影背着光,弯着腰奋力的铲着沙。
“与非哥哥?”她嘟囔了一句,眼睫上的灰尘很多,让她无法睁开眼,索性闭上了眼。
她听着瑞恩的心跳,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快,真的是与非哥哥吗?
……
“首长,她的两条腿应该只是骨骼错位了,没有开放性伤口,应该没有大碍……不过这里……”那位年轻的士兵红着脸挠了挠头,有点不好开口。
陈与非抖掉帽子上的沙土,看着那位年轻的士兵,奇怪的问道:“直说就好。”
都是汉子,平时哪会见到他们这么扭捏的样子?
“她……那个,裤子上血迹,可是初步检查下来,没有外伤,我想是不是她那啥来了?”士兵硬着头皮汇报道。
魏胖子一听差点喷了烟,笑道:“不是吧?大姨妈这么会挑时间?喂,与非你知道你家这小公主啥时候来月经不?”
陈与非愣了愣,他虽然跟许念然住在一起,但是还真没留意过她来月事的日子!有时候她撒娇说“肚子痛”,那自己也知道她的意思,点菜都会避开寒凉性的食物,也怕她害羞而稍微注意了一些亲热的尺度。
可是哪个男人会刻意去记女人的生理周期?女人自己都记不清楚好么!
现在一行人全部移出来在废墟中一个较为空旷的场地扎营,裴艾诗和两个保镖被分别关押在两个帐篷里,受伤的邢文素和许念然在主帐篷中接受随队的医务兵治疗。
瑞恩被手铐铐住手腕脚腕,坐在许念然旁边,戴棒球帽的小青年正在细心的给许念然擦脸。
至于秦岩,暂时还不知道他的行踪,两个士兵荷枪实弹的守着宫殿下的路口,也不知道他是被活埋了、还是藏起来了。
陈与非进来的时候,小青年正低着头仔细的给许念然清理手指和指甲,瑞恩在一旁大爷一般的调侃他。
“喂,你很会伺候人啊,是培训过的?”
小青年不理他。
“你叫什么名字啊?”
还是不理。
“……别以为我手被铐住就拿你没办法,你再不回答,我就在你脖子上开个口!”瑞恩威胁他道:“说!你对她这么好,有什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