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年缩了下肩膀,看着一脸凶样的瑞恩,终于吐出一句话,“关你什么事?你谁啊?”
瑞恩愣了一下,正要发火,陈与非也凉凉的说了句,“他说得没错,关你什么事?瑞恩。”
陈与非走到许念然身旁蹲了下来,握着她的手,用拇指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手背,抬眼看着瑞恩道:“你既然放弃抵抗,主动被捕,就要有个俘虏和囚犯的样子,容许你呆在这里已经是例外了,你别不知好歹。”
瑞恩嗤笑一声,不以为然,“陈与非,你也别跟我打什么官腔,我之所以老实让你们抓,不过是因为担心她的伤势,你以为我是觉得自己穷途‘没’路了就投降?我宁愿自己吃颗枪子儿,也不想落在你手上。”
他说得颇有气势,不过那个成语还是让小青年没憋住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赶紧低着头,继续给许念然清理指甲。
陈与非也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只要他老实呆着就好,如果让他听话的是许念然,那么他爱呆在这里也由他,毕竟他是个危险分子,单独囚禁还更不放心。
瑞恩看着陈与非掀开盖在许念然身上的薄被,伸手往她腿根处探去,突然弹起来,吼道:“你想做什么?!”
他这一声大吼,~一~本~读~昏睡中的邢文素也吵醒了。
陈与非抬眼看着他,道:“我的人,我想干什么还要向你解释?”
瑞恩咬了咬牙,难得的闭了嘴。
陈与非轻轻的哼了一声,伸手到许念然的腿根处摸了一把,裤子上面湿湿黏黏的一滩血迹。
他皱起了眉头,这么多?
“你们两个都出去,把邢文素也抬出去,我要给她换衣服。”陈与非说道。
“为什么要出去?你要是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办?”瑞恩问道。
“她是我未婚妻,我要做什么都是情理之中,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管闲事,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别在这里碍眼。”陈与非拉过许念然的背包,从里面翻找可以换的衣物。
“哼,是啊,如果不是我多管闲事,你认为她能走到这里?再说了,她的身体我都看过,有什么不该看的也早就看了……”
“你说什么?”陈与非停下手,眯着眼睛看着瑞恩。
瑞恩恶质的一笑,弯下腰对着陈与非,“她掉到了蛇窟,被小蛇覆盖,但是之后呼吸平顺的昏睡着,我为了确认她是否被咬、需不需要注射血清,而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怎么?你要发怒吗?还是吃醋?还是向我说声谢谢?”
陈与非沉了一张脸,抓着背包的手背上都暴起了血管。
小青年皱着眉头看了看两人,开口道:“这些事之后再说吧,现在主要是先让念然平安、还有就是大家一起撤离出去,其他的恩恩怨怨,回头再说吧。”
“……你们先出去,顺便叫人进来把邢文素抬到隔壁帐篷。”陈与非挥挥手,不再与瑞恩纠缠,低下头开始用剪刀剪开许念然的裤子。
瑞恩瞟了一眼,看到了腿根附近的裤子上有暗黑色的血迹,他眉头皱了皱,也没有再挑衅陈与非,转身自己先跳了出去——他的脚腕都被两只手铐连在一起铐住,只能小步小步的行走或者跳跃。
她什么时候受了那么重的伤?瑞恩偏着头思索,这一路上许念然都跟着他,除了一些磕磕碰碰之外,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直到最后秦岩扔出了手雷,她的双腿被埋住……
但是当时也没有什么尖利物品啊?她的双腿经过检查,也不是开放性的损伤,为什么会有一滩血迹?
瑞恩看旁边那个医务兵和棒球帽小青年将邢文素抬出来,随后问道:“喂,你是医生?”
“我是医务兵。”
“她内脏受了伤?”瑞恩朝许念然的帐篷扬扬下巴,问道。
“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如果你关心她,就安静点。”那位士兵不软不硬的回答,然后不理睬被枪指着的瑞恩,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瑞恩百思不得其解,陈与非也一样。
他剪掉许念然的裤子,用酒精棉球给自己的手消了毒,然后仔细的检查许念然的那个部位。
那里依然白白嫩嫩,那朵小花也老老实实的闭合着,看不出受了什么伤。
陈与非皱紧了眉头,看看旁边剪破了的裤子,那血量不小啊,难道真的只是月事?他一个男人哪里知道月事的量多少才算是正常啊!
心烦之下,他只好用湿巾仔细清理了那里,再用酒精棉擦过表面,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裤子,又用薄被将她的身子包紧。
这次老魏带的这些士兵都是年轻人,平均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别说结婚了,就是女朋友估计都没怎么交过,那个医务兵小贺,在稍后为许念然检查时,发现垫子上又有了一小片水迹,还带着血,他也懵了,忙将情况汇报给陈与非和老魏。
可是一帮子大男人,谁懂这些?
等许念然悠悠醒转过来,陈与非拉着问长问短,她也只是说觉得肚子有点疼,然后觉得冷。
陈与非把她裹了个严实,抱在怀里给她捂着。
“与非哥哥,你不生我的气?”她看看帐篷里的人都出去了,就小声的问道。
“气过了,看你现在这样子,哪里还会有气?”陈与非叹口气,道:“你看,这里就是一片废墟,没有你想要的东西的……”
“有的啊!以前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只是,还不知道怎么样改变命格,让我能活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