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医师,”扶卿容微微扬手。
苏祁盯着扶卿容半晌,微微摇首道:“不敢受容王此称,若论医术,苏某也比不上容王。”
扶卿容身边的人闻言,脸上不禁扬起傲然的笑容。
扶卿容脸上淡淡,没有什么表情,“苏医师这是?”
“女帝准我家公子随行!以防不测。”旁边的青衣者代为回答,末了,还不时的瞧了扶卿容一眼。
回到圣域,大家都一路看过了扶卿容的毒辣手段,不过是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拿下了那样影响力强大的奸臣,这样的女人,可不能小看了。
知道是女帝的安排,扶卿容也便就不拒绝了,况且,这苏祁医术和在外的影响力都不错,若是拉拢到商国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打起了这个念头,扶卿容就准了他们的随行。
苏祁哪里知道扶卿容打的是什么主意,闻她松口,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并行数里后,扶卿容在沉默中开口,“也不知苏医师……”
“容王叫我苏祁便可。”
“苏公子可曾遇过一男一女求医治病。”扶卿容突然想起了这件事,路上沉闷,也不禁找了这个话题来说。
苏祁微微愣了愣,细细回想了一番,“不知容王所指的一男一女可是商国的岐王与公主?”
扶卿容颔首。
“他们很好,”苏祁也没回答治了还是没治,只说他们很好。
扶卿容闻言也不再追问下去,只要知道他们很好就足够了,后面如何,都是他们本身的造化,“此去商国甚是危险,苏公子可想好了,入了那处,就再难踏出来了。”
扶卿容的声音徒然一冷,苏祁微讶过后就是了然一笑,“能与宴王和容王并战,是苏之幸!”
扶卿容侧目递了眼过来,“希望你说到做到。”
“容王可要苏某起个誓?生是容王的人,死是容王的鬼,此誓若有违,五雷轰顶。”
扶卿容懒得理他不真实的誓言,“苏公子见过哪个人违誓被雷劈死的?”
苏祁闻言,也不禁扬声一笑,“被容王识破,实在是惭愧!”
……
琅城。
天决国与商国战仪一起,天地那可是一片乌烟障气,靖国又是几番暧昧的投战。
天决国与靖国虽然没有明面上的结盟,可是看这状态,也是差不到哪里去。
私人的交情,并不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利益。
做主的,只是利益的纠纷。
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战争。
前边天决国和商国打得火热,靖国从旁敲击几下,不上下的打着。后面西梁国与东辰国为夺肥地兵戎相见。
天地刹时暗然失色,白骨堆放,恶臭满天,血流成河,民不聊生……
战争,又害得多少人流离失所,百姓哀怨……可是这些都是必要的,除非终止了战事,从此天下一片太平盛世。
这样的情况若真的出现了,那天,必然是七国统一,这块天地下,只有一个皇帝统治着。
而这一幕,那绝对
是不会出现的,起码在这几年内不会。
十天后。
扶卿容等人从敌人的后翼潜进了琅城,顺带的将天决国的一半阵法破坏得彻底。
当消息传进琅城时,诸葛琉宴正坐在沙地上指挥着作战的位置,进来通报的人正是风祈。
“王爷,是王妃回来了!”
“王妃!”
围坐在沙地上的副将们蓦然起身,面露惊喜。
诸葛琉宴先是一愣,然后颀长的身影跟着一起,放下手中的木条,大步朝外走去。
那步伐已经出卖了诸葛琉宴的镇定,后面跟随的人识相地落后了好几步,虽然他们也很想念王妃,可是王爷和王妃还有更多的话去说。
扶卿容策马进了城门,身上还有明显的狼狈,显然是穿越了那道道危险过来的,还沾着浓厚的血腥。
在看到扶卿容那张平静的脸那一刻,诸葛琉宴整个人都僵直了身形。
看到这,大伙儿皆是一愣。
扶卿容跃下马,站在另一边看着诸葛琉宴,他憔悴了许多。
这一战,让他很辛苦吧。
扶卿容微微眨巴了一下眼睛,“你,还好吗。”
听她温和的声音,诸葛琉宴的心脏蓦地紧缩了起来,不是她吗?
见他不言,扶卿容以为他还在生气当时自己一个人离开的事,张了张唇,说:“我不是故意将你一个人丢下,但是那个时候,我必须去……那是我的皇姐,就当我是报答父皇的养育之恩……圣域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我以为你会明白这些……”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
他心中的那个容儿绝对不会以这样温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那一层误会,让他的容儿对的态度早就改了观,她又怎么会这般温柔待自己。
诸葛琉宴迫使自己不要转身离开,或许是自己误会了。
他这几个月来,一直在忍受着,忍着不去想那个容儿回不来。
现在事情似乎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心情竟是这般的坏,心竟是如此的痛……
“诸葛琉宴,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扶卿容不由气恼。
她和他说了半天的话,竟然一个字也不回答,难道是让她白跑一趟。
这一声诸葛琉宴叫得他灵魂一震,猛地抬头看着扶卿容,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扶卿容还想说些什么话,就听他沙哑着说,“是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