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母妃为这个家呕心沥血,敬您为天,帮您打点内外,甚至你出征在外,粮草不够,亦是母妃帮您助您筹备,您就这样认定她是凶手?!如果没有母亲苦心经营,赵侧妃母女,李侧妃母女,还有爹您,恐怕吃不饱穿不暖,处处乞讨为生!”
“放肆!”苏世韬勃然大怒,“来人,把郡主押回瑶云阁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她踏出瑶云阁半步。”
御蓝斯在门外听着那番话,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担心地落在前廊下,就见锦璃竟是被打晕,由护卫抱出来的。
他刚去看过苏锦煜,他去太后寝宫求情,反以冲撞凤颜,被罚怒打。
其实,李侧妃早已打点好了一切,赵侧妃或王绮茹,不管谁死,她都会将罪责嫁祸给活着的那一方……
锦璃被放在了瑶云阁的**榻上,御蓝斯从窗外飞进来,就见那护卫站在**边竟不离去。
他撕了易容面具,和衣躺在了**榻上,是——康恒!
御蓝斯看着眼前的一幕,差点气晕过去。
那只手落在她如云似地黑发上,轻掬一缕,拉到唇边轻吻,然后他把手按在她的胸口,为她灌入真气。
锦璃睁开眼睛,一见眼前人,霎时泪花泛滥。
“恒……”
“别哭……”
他忙把她揽入怀中,轻轻抚着她的发,焦灼地安慰。
“一定会有法子的。不过,宁安王已经赐了白绫给王妃,不能耽搁,我先救王妃出来。”
“你这样和父王作对,父王再不会给你兵权的,你不是一直想打败太子么?”她清楚地知道,康恒为何想娶她。
“傻丫头,天下和你相较,你才是最重要的。”
锦璃紧紧抱住他,像是抱住大海上一根浮木。
御蓝斯默然无声地退到了窗外,此刻,他方才明白,他最强大的对手,不是南宫恪,而是康恒。
锦璃与他这样亲昵,是因为,他们……是自幼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而康恒,他看得出,他的确深爱着锦璃,却也另有算计。
康恒戴好易容面具,刚走出瑶云阁,就见苏世韬正穿过瑶云阁的九曲栈桥,他身后跟随的是……南宫恪。
康恒忽然想到自己已然易容成护卫,忙单膝跪下。
苏世韬不疑有他,就从他身前经过。
南宫恪停下脚步,在苏世韬进入瑶云阁内之后,鄙夷地冷笑开口。
“别白费力气了,她是我的!康恒!”
康恒震惊抬头,就见他迅速转身入了瑶云阁内。
他忙起身跟进去,却是走到楼梯口,就听到苏世韬对锦璃温声说话。
“璃儿,没事了,父王已经派人把你母妃送回了寝居,多亏了恪皇子,他亲自证实,那些证据都是李侧妃做了手脚。”
锦璃拒绝了苏世韬伸过来的手,起身跪在**榻上,“璃儿谢父王开恩!”
她无法原谅,这男人前一刻对母妃的绝情!
她也知道,南宫恪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地帮她,是因为,他催眠了苏世韬。
她冷冷看他一眼,如看一个可怕的魔鬼。
南宫恪挑眉,
邪魅微扬唇角,然而,在苏世韬转过头来时,他顿时一脸温雅恭顺。
“王爷,请容我但对锦璃说几句话。”
苏世韬出去,南宫恪在**沿坐下来,手却摸在了被褥上,那是康恒刚躺过的位置。
转瞬,他便扣住她的脖颈,将单薄的身子拖进了怀里来。
锦璃愤怒地挣扎,想求救,憋闷地发不出任何声音……
御蓝斯心痛地俯视这一幕,愤然怒斥,“恪,放开她!”
南宫恪却听不到他,他早已被愤怒和心底的酸楚淹没了理智。
“苏锦璃,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子!因为康恒几句话,你就让他上了你的**?嗯?”
锦璃憎恶怒盯着他,仍是不放弃挣扎,她咳咳地张口,怒骂,“凶残卑鄙的疯子!”
“就算我是疯子,也是你让我变疯的!”
说完,他便强硬吻住她的唇,将她压在**榻上,以吸血鬼奇快地速度,瞬间扯碎了她的衣袍……
御蓝斯惊怒,他扑在南宫恪身后,愤然打他,却只害得自己浑身筋骨剧痛。
锦璃手脚并用的撕扯挥打,南宫恪愤然扣住她的手腕,血眸阴沉暗红,“别逼我催眠你,我不喜欢木头美人儿!”
御蓝斯忙将所有的力量,集中于**前侧高几的花瓶上。
砰——骤然一声爆碎,丫鬟,嬷嬷,苏世韬都冲了进来。
南宫恪在瞬间给锦璃盖好了锦被,掩好了帐帘,严实挡住**上旖旎凌乱的一幕。
“没事,锦璃已经睡了,是我起身时,没有注意到那个花瓶。”说完,他对苏世韬俯首,“王爷,我该告辞了,也请您多加安慰王妃娘娘。”
“恪皇子慢走。”
苏世韬注意到**侧的鞋子一只立着,一只歪着,忙给孙嬷嬷递眼色,示意她去看锦璃。
孙嬷嬷掀开帐帘,看到锦璃已然睡着,被褥盖得完好。
她转头对苏世韬摇了摇头,苏世韬命她好生伺候,才离开。
夜明珠灯,倏然被孙嬷嬷罩了黑色纱罩,满室的光收拢。
锦璃在帐内张开眼睛,泪汹涌滑落,她瑟缩着身子,在被子里浑身冰冷,孤绝发抖,惶恐无助。
御蓝斯在黑暗中躺下来,伸手触到她的泪花,他的指尖却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