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军速速后退。”黄叙立刻喝令连弩军撤退到后方,之后却又乘着大军撤退之际,对着刘式说道:“刘叔叔,能不能让我跟您一道上战场杀敌?”
虽然刘式的年纪跟黄叙大不了几岁,但是由于对方是领军将军,论职位比其他父亲黄忠都只高不低,所以黄叙还是乖乖地称一声叔叔。
刘式曾经对这样的称呼表示过反对,但是由于黄忠坚持要黄叙这么称呼,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这一事实。他好笑的看了黄叙一眼,随后说道:“你不是刚刚在战场杀了一阵了吗?怎么着,还想多立些军功?”
黄叙的脑袋却使劲的摇了摇,大声说道:“刘叔叔,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小侄倒不在乎军功,只不过我上了战场,却没能亲手杀死一个敌军,实在有些不过瘾,都说虎父无犬子,我黄叙作为父亲的儿子,怎能这样窝囊呢?呵呵,刘叔叔,我也不做什么军司马了,只愿做你麾下一名小卒,你就让我大杀一场吧。”
说到了最后,黄叙竟然摇着刘式的手臂撒起娇来。
可是没想到刘式却断然说道:“不行,你作为连弩军的别部司马,自有你的职责,如何能擅离职守?”
说完之后便不再顾及黄叙的要求,对着身后的亲兵队伍说道:“兄弟们,杀。”随即便拔出腰间的佩刀,率先冲在队伍的前头,对着即将冲上来的敌军展开了屠杀。
这的确是在屠杀,而且还是一边倒的屠杀,因为抛开亲兵队本身的精锐和善于配合不说,仅仅凭借着手中那无坚不摧的宿铁刀剑,刘璝的东州军就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
如今的刘璝真的是被骇的魂飞魄散,面无人色,因为他发现对方的这支步兵竟然比起刚才的弩兵还能震慑人心,一个个面色冷酷,杀气盈天,杀人动作虽然简单,却最实用,还有旁边队友的配合,往往能把他们的危险程度降到最低。
而更加令人感到恐怖的是他们手中的刀剑,刘璝根本想象不到,这样风雷的刀剑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自己麾下将士们的武器一和它们发生接触,立刻便被斩断,不要说那些木制的长矛,就连那些自以为是精钢打造的刀剑都不例外,最让然不敢置信的是,他的麾下将士们所穿的铠甲在对方那些锋利的刀剑之下竟然如同是纸糊的一般,竟然连丝毫的阻挡作用都没有,甚至他还看到他的部将刘武身穿着二十扎的铠甲,竟然被一名普通士兵手中的一把刀给生生斩破,然后被附近的两名士兵赶上,斩掉了头颅!
“这些士兵手中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绝世神兵?恐怕就算是我蜀中善于铸造刀剑的蒲元先生才能制造得出来,每一把都绝对是价值不菲,连我这样身份的人都没有得到过一把,可是敌军竟然有整整五千把这样的绝世神兵,而且每一个士兵手中都有一把,这也实在太让人震撼了吧?这个刘琦到底消耗了多少国力才制造的出来这么多数量惊人的武器?”
刘璝越想越是心惊,他知道凭借着自己手中这点力量,不要说后面还有五千精锐的弩兵,既便是这五千步兵,他也万万不是对手,甚至就算再来两万大军都难以保证会必胜。
“嘿嘿,看来我真的是小觑了天下群雄,本来以为我东州军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精锐了,可是如今看来根本屁都不算,而相对的,人家荆州军才能算得上是精锐,而我这些不中用的麾下,简直就和酒囊饭袋没有什么差别。”
战斗持续了没有一顿饭的功夫,刘璝的一万余人就又折损了三四千,到如今他的一万七千余人已经损失了七千余人,可是却连半步都没有踏进敌军的阵地之内,仗打到了这种程度,连他自己都觉得脸上发烧。
就在这时,他在马上看到远方的严颜大军比起自己来也强不了多少,严颜的帅旗正在缓缓的倒退,而刘琦的白旄黄钺却在缓缓向前推进。
“竟然连严老将军都被打败了,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难道说刘琦军中竟然还有和我遇到的这支敌军同等的力量?甚至比起他们还要强大的力量?这个刘琦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竟然有这么雄厚的实力。怪不得他敢大摇大摆的吞并曹操的徐州,而曹操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想到这里之后,刘璝连额上的冷汗也顾不得擦,立刻下令大军鸣金收兵。
如果现在及时逃回去,可能他还能保存一部分实力,如果迟得一时片刻,估计他的一万七千余人将会片甲不留。
而在远处观看的黄叙看到这一幕,心中更是感到失落,相对于自己这个别部司马,恐怕不要说同样是别部司马的廖化,就算是一名普通的亲兵也比自己要光荣得多吧?
“待得这一站结束之后,我一定不再做什么别部司马了,不要去统领连弩兵了,我也要像那些亲兵们一样,做一个真正在刀尖上讨生活的厮杀汉子,绝不躲在背后就这么一直下达‘放箭、放箭’这样枯燥无味的命令。”黄叙满脸羡慕的看着浴血奋战的亲兵将士,之前率军放弩箭射杀敌军的那种兴奋感觉顿时消失不见了。
“唉,难道父亲一生英勇,在打仗的时候都是奋勇争先的那么一个人物,如今竟然也和我这样,只是躲在后面放箭吗?他怎么能接受这种枯燥无味的生活?”黄叙往阵后看了看,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解的喊道:“刘叔叔,为何我父亲能够上阵与敌人厮杀,而我却不行?”
原来黄叙瞪眼一看,却发现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