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叶胖子这话说的多嚣张。
毁灭,还是赐予。
不过,更让人感觉头皮发麻的,却是他后面的那个建议,或许,目前让神罚刺杀一个幽冥会的鬼使或者无常,还要费一番手脚,可是,只要他们想,一个普通的小弟,顶天就是一个战鬼或者排名还在下边的小弟,根本就是手到擒來,甚至,有点高射炮打蚊子的嫌疑。
他们甚至可以想象,那些得知了同伴,被曾经的东家给杀掉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下一个就轮到我了的感觉,并不是任何人都能体会到的。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你清晰的知道它就在你的身边,而它却就是不出现的那段时间,足以让人疯狂。
至少,床上的陈蛟,脸色变的异常难看起來。
韩雨却沒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只是点了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至于那些被抓住的,便交给裁决堂,让兔子按照帮规从严从重处理,凡有背叛社团行为,未造成重大危害者,断一手,或一臂,有切实的背叛社团的行为,并造成人员伤亡的,剥皮,点天灯,凌迟,随意,”
“事后,由裁决堂执行后,向全社团通报,以儆效尤,”韩雨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马文泉眉头一挑:“老大,这是不是稍微重了点,我们能吓的住某些人一时,却吓不住他们一世,”
“一次镇不住一世,那我就抓十次,总之,发现一个办一个,决不姑息,,”韩雨缓缓的摇了摇头:“那幽冥会,财大势粗,比我们有着太多的优势,若是不重,难保社团中有些人,会心存侥幸,若是这样念头的人多了,一旦双方交手,悲剧还会上演,”
“我支持老大的决定,”叶随风此生最恨的人,便是背叛。
马文泉张了张嘴儿,却沒有再说什么,他一向认为,杀人不过头点地,可这一次老大和军师,却分明是在把人往悬崖上逼了。
而且,还不是直接将人赶下去,而是就让人站在那里,那你还不如,一脚将他们踹下去,來的痛快呢,想想自己在无边的黑暗中,默默等待的那种感觉,马文泉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后知后觉的人,真是悲哀啊。
不过,谁让你们选择背叛的呢,活该。
“你先下去办这事儿吧,”韩雨轻轻的摆了摆手,叶随风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他还对陈蛟打了声招呼:“好好养伤,社团的事儿,你暂且不用想那么多,我先出去一趟,等会再來看你,”
“谢谢军师,”陈蛟回过神來,勉强的一笑。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韩雨等人都以为,他是在为自己那些手下的死亡而心生不快,所以也沒有多想,还直在心里感叹,他重情重义。
等叶随风出去之后,韩雨这才问陈蛟:“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啊,”陈蛟快速的扫了他一眼,刚刚韩雨平静的话语中,所蕴含的滔天杀机,和刺骨的冷漠,表现出了他性格中狠辣,果决的一面,也体现出了他心中的愤怒。
这一次,社团的损失之所以如此的重大,跟那些叛徒不无关系。
现在说出來,自己的师傅,是幽冥会的斩魄,自己这一次,就是被他给刺伤的,结果是什么。
陈蛟的理智,再次占据了他的大脑,他动了动嘴角,轻声道:“哦,我是说,水我喝好了,就不再喝了,”
“哦,呵呵,行,我给你削个苹果,老船说,你这伤失血过多,吃个苹果,会好点,”韩雨说着,拿起了旁边的苹果。
以他的手法和稳定,这苹果削的自然是颇有艺术色彩,那下來的苹果皮,宽度,厚度几乎都一模一样,就仿佛拿着卡尺卡过似得。
水果刀轻轻舞动,那苹果就被分成了死块,然后,韩雨又给他们插上了牙签,陈蛟见状忙道:“我自己來吧,”
韩雨这回沒有再勉强他,将果盘端了过去,让他拿了一块,他又将果盘递到了马文泉的面前,韩雨自己拿了一个,刚吃了一口,手中的匕首,便陡然朝病房的门口甩了过去。
门口,一个穿着粉浅绿色护士服的高挑女孩,才刚刚进门,一道冰冷的寒光便到了她眼前,还沒等她反应过來,那寒光便已经将她头上的护士帽给穿了下來,直沒入旁边的墙上。
普通的水果刀,坚硬的光滑墙体,可是,那刀子还是直直的插在了墙上,沒入足足三寸有余。
帽子掉了,头发却沒有散落。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张受到了惊吓,略带惊惶的脸,她的神情有些僵,眼角都在不停的跳跃,看上去,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她缓缓的扭头,等看清楚刚刚在她的脑袋顶上,飞过去的是什么东西之后,两手一松,手中的盘子,顿时做起了自由落体运动。
马文泉眉头一拧,暗骂一声,身子已经像是条金枪鱼似得,快速冲了过去,然后,快速的出脚,猛的在那托盘上一挑。
托盘上的东西,顿时都抄住了托盘,然后,像是变魔术似得,左右一晃,将正在下落的针药,全都接到了盘里。
“啊……”原本沒有尖叫的她,此时,再也受不了这刺激,惊声叫了起來。
马文泉脸色阴沉的爆喝一声:“闭嘴,”
女孩顿时嘎然而止,马文泉拧眉道:“你是这病房的护士吗,你是怎么通过训练的,大惊小怪的,难道不知道这房间中,有病人吗,”
韩雨见状,禁不住有些哭笑不得,这大老粗,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吗,怎么比自己还要粗暴。
“铁手,你别训她了,她是新來的,”韩雨笑了一下,站在门口的那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丫头,正是薛凝眸。
据说是在医院中,邵洋用的比较顺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