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然道:“大家都中了毒。”
苏沫惊道:“什么毒?”
“天仙子,诗蔓从国外带回来的药,可使人短期性陷入昏迷状态。”
“可明明下毒的人死欧诗蔓,她怎么会?”
下毒之人中毒,这让苏沫十分不解。更让苏沫不能理解的是顾聿今,林可心和欧诗蔓都中了毒,陆谨然却安然无恙的守在这里。不仅禁质疑道:“为什么你没事?”
陆谨然眼眸一沉,压低了声音,十分愧疚,“给你们下毒的是诗蔓。”
苏沫不敢相信,错愕道:“可她也中了毒,这又怎么解释?”
陆谨然缓缓抬起头,“无法解释,自从诗蔓从农庄拿回梅瓶那一刻,发生的所有古怪事情都无法解释,唯一的解释就是梅瓶是一个有灵性的瓶子。”
“你的意思是?”苏沫没有回答,将目光转向歌径,歌径并不躲避苏沫的质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陆谨然毫不隐瞒,把当时的情况简单的描述了一番,“当时我带着顾聿今准备去开地窖的门,诗蔓不知从哪里拿来天仙子向顾聿今扎去,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不久之后又突然亮了起来,那是才发现诗蔓手中紧紧握着针管扎在自己的额头。”
“既然如此,顾聿今又怎么会受伤?”
“我让他帮我搭把手,刚刚抬起诗蔓的时候她不知何时又拿起了针管,扎向顾聿今的后颈,对不起。”
陆谨然眼里充满了愧疚之意,此时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苏沫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歌径的神情让苏沫不得不全部相信陆谨然说的就是事实。
苏沫忍不住问出声,“欧诗蔓到农庄拿走梅瓶,也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吗?”
陆谨然立即摇头否认,“我从未否认想得到梅瓶的心思,但是那****突然发,铲本就没有预料到,诗蔓是凑巧来了农庄,她对梅瓶的喜爱程度丝毫不亚于我,也不亚于你。”
苏沫对陆谨然的警惕之心松懈了不少,但陆谨然之后霸占着梅瓶是事实,依旧不能这么快释然,“你既然知道是欧诗蔓拿走了梅瓶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把梅瓶具有已有?为什么不还给我?”
陆谨然毫不犹豫的回道:“换做你,你会怎么做?”
苏沫一愣,被陆谨然的问题给问住了,换做是她,她一定会千般犹豫,万般纠结,只怕到最后也是一拖再拖,不肯交出梅瓶的。
陆谨然又道:“看吧,我们对梅瓶的热情都是一样的,换做是你,你也会像我一样,不只是你,换做其他人,任何一个对梅瓶有如此强烈喜爱和占有欲的人,都会跟我一样。”
“那可心呢?她这么喜欢你,你怎么能狠下心对她下手?”
陆谨然苦笑道:“如果我说我一直都被诗蔓蒙在鼓里,你信吗?”
“你真的不知道可心去找过你?”苏沫张大了双眼,陆谨然的眼神很真实,绝不像撒谎。
“我发誓!”陆谨然伸直了食指和中指指着天花板,目光炯炯有神,态度十分真切。
苏沫道:“可心真的很喜欢你,无论你喜不喜欢她,但是请不要让她对你太过失望。”
夜晚,是宁静的。
夜晚的宁静不分城市和乡村。
有人的地方就有热闹可看,因为人爱热闹,人会制造出热闹的事情。
但无论热闹还是人,有聚就有散的时候。
苏沫在歌径的陪伴下睡得很踏实,一夜无梦。
第二天,苏沫办了出院手续,常在天没有劝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苏沫,常在天从不做无用功,他知道他的劝阻没有丝毫的用处。
顾聿今跟着苏沫一起办理了出院手续。
病房里,苏沫为林可心整理了一下被子,默默祈祷,“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
陆谨然站在一旁,盯着欧诗蔓发呆,他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犹豫一番之后又放了回去,他在犹豫是否要给欧诗蔓的老爸欧向群打电话,告诉欧诗蔓的病情。
欧向群是欧式家族的董事长,而欧式家装的瓷器事业国内外都做得风生水起,生意是做得越来越大,但欧向群绝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至少在陆谨然的认识里是这样的。
倘若将欧诗蔓的病情告诉了欧向群,只怕会节外生枝出许多麻烦事来。仔细斟酌一番之后陆谨然还是决定等欧诗蔓醒过来再作打算。
苏沫对陆谨然的态度颇有不满,他的眼里似乎永远只看得见欧诗蔓,不管那个女人做过什么事情,有多歹毒,陆谨然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她。
起身走到陆谨然身前,苏沫沉着脸,压低了声音,“梅瓶藏在哪里?”
“庄园的地下室里。”
苏沫曾把庄园都找过一遍,并没有找到过地下室的位置,陆谨然看向顾聿今,“能麻烦你在这照看她们吗?”
顾聿今点了点头。
陆谨然才对苏沫道:“我陪你去吧!”
苏沫还是有些不放心林可心,顾聿今安慰的笑了笑,“放心去吧,这里有我,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于是苏沫带着不安的心痛陆谨然一起去了庄园。
庄园,白日里也异常宁静,只因庄园里没有人。
庄园很亮,楼上楼下,甚至是地窖里都亮着,昨晚走得匆忙,灯一直开着。
陆谨然在前面带路,在这一瞬间他倒有些释然了,对于苦求不得的梅瓶,他不会放弃,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得到。
“我永远都不会放弃梅瓶。”
陆谨然突然冒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