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刚才怒喷司‘波’达也将情绪发泄出去的缘故,司‘波’深雪感到自己的神智清醒了很多。她离开了雪代乃的怀抱,拿起了‘药’瓶轻轻地说道:“我感觉好些了,谢谢你。剩下的我自己来吧。”说完,她阻止了想要跟来的哥哥和妹妹,一个人走近盥洗室。看着镜子中的脸,她第一次觉得里面的人好陌生。有些虚脱的她费力的拧开‘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胶囊,然后从池子里接了一杯水。
然而她却发现,手中的胶囊分量有些不对,轻了很多。她轻轻的拔开胶囊,里面空空如也,这颗胶囊正是老于取走样品粉末的那一颗。而司‘波’深雪并没想太多,只是以为大概是机器往胶囊里灌‘药’的时候疏忽罢了。不过她并不打算重新拿一颗,这种‘药’是严格定量的,而负责统计‘药’量的正是司‘波’达也。如果多服或者少服一颗必然会招致他的询问。不知怎么的,自从那次联谊会后,她除了开始做噩梦以外,还变得非常不想让司‘波’达也干涉自己。她觉得有什么正在发生。
最终,她还是把废弃的胶囊扔进洗手池,然后冲了下去。人造明胶在热水的浸泡下很快融化在下水道中。推开‘门’,司‘波’达也正守在‘门’外,关切的看着司‘波’深雪。
“怎么样?‘药’有好好的吃吗?”
“嗯,让你担心了,哥哥大人。刚才对不起了。”司‘波’深雪扯了个谎。
“没关系,好好休息吧。明天你还有比赛,当然如果你还是不舒服的话,我会向会长他们说让你弃权的。反正一高在冰柱攻防的新人战上已经获得优胜,明天不过是一高内战而已。”
司‘波’深雪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再说雫她很期待和我的比赛。我不想让她失望。”
是夜,噩梦如期而至。然而梦中已经熟悉了无数遍的恐怖景象却难以让司‘波’深雪的‘精’神有任何‘波’动。不过,再梦的结尾处,她却梦到一个人,一个她本不认识的人。那个在九校战联谊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服务生。她与此人本无任何‘交’集,心中却是一阵熟稔,似乎她和此人早就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而之所以说是结尾,是因为刚刚梦到这个景象她便醒了。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大亮。
上午冲‘浪’竞速的决赛自然没什么可说的,而到了下午冰柱攻防的时候司‘波’深雪却感觉到非常不妙,她觉得自己又“发病”了。但是和以往神志不清的状况不同,这次的感觉更加诡异。她觉得自己的神智是正常的,也可以像普通人那样思考,但是的的确确有什么在她的脑中改变。就好像一块硬盘,虽然是正常的工作,但是里面的内容正在被替换。
她有些慌了,然而比赛已经进入倒计时。她和另一位选手北山雫已经进入了阵位,这种时刻想要从台上下来已经不可能了。甚至直到别人提醒她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忘了换服装,对面的北山雫早已换上一套振袖,看上去很华丽。自己却依然穿着一高的校服,而不是昨天比赛穿着的巫‘女’服。当比赛平台升起来的时候,想要临时换衣服已经为时已晚。
当她以为自己只能顶着校服比赛的时候,脑中突然间多了一段知识。她不明白这段知识是做什么用的,仅仅是本能般的左手掌心朝上虚抓。令人惊讶的变化便展现在大家的面前:一高校服那浅绿‘色’的无扣短褂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其实就是)蔓延开了一片如墨般漆黑的颜‘色’,就像滴进清水的墨汁,将整个短褂染成了深黑‘色’。而之后,黑‘色’依然在校服上蔓延,洁白的连体长裙更是如同被泼上了被有生命般的黑‘色’沾染,一片片蔓延的黑‘色’将白‘色’吞噬殆尽。短褂上的轻纱由原先的冰蓝‘色’转换成炽烈的火红‘色’,上边象征着冰雪的纹饰变成金光耀眼,灿烂夺目金‘色’魔纹。本是保守风格的一高校服突然间变得抢眼而肃杀。黑‘色’与红‘色’的颜‘色’搭配好像给在场的所有人套上了一套沉重的枷锁,压得人喘不过气。
神威如狱般的感觉,让人不敢直视。
司‘波’深雪现场变身的冲击力虽然不像假面骑士那样夸张,但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大概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原来冰柱攻防的出彻能这么玩。但是在场凡是有点水平的魔法师都感到背后一阵冷汗。这种魔法绝对不简单,施法者可是改变了衣物上的分子结构,从而改变了衣服的颜‘色’。这虽然说得简单,但是在场的人绝对没有人能做到。四大系魔法里没有任何已知的魔法能够做到这一点,系统外的就更别提了。而更可怕的是她在释放魔法的时候,没有使用cad。
然而司‘波’深雪现在可管不了这么多了,释放了刚才的魔法,她的大脑如同决堤的洪水,喷涌出来的资讯淹没了她已经掌握的知识。她在遗忘,遗忘她作为司‘波’深雪的一切。先从魔法知识开始。
比赛的灯光已经亮起,而她却拿着手中的cad茫然四顾,这个东西该怎么用来着?这像iphonex的玩意到底特么的该怎么用?
对面的北山雫可不会等司‘波’深雪先出手,她可是把对方当做有力的竞争对手来对待的.虽然司‘波’深雪一开场的亮相将比赛场地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但她可不打算就这么投降。她觉得自己的优势很大,可以圈一‘波’a过去了。
震动系魔法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