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蕊哼哼两声,半睁了眸子,软!软的唤了声:“仁赞。”
“嗯?”某人抬起埋在她月匈口的脑袋,快速应了句。
“你还未见过我娘亲吧?”
“徐员外的夫人吗?”孟昶疑惑,“有过一面之缘。”
徐蕊当即翻了白眼,“你说的是我大娘吧,我娘亲只不过是徐府里的小妾。”她是庶出嫡女,否则,怎么会轮到她来参加选秀?
见美人拧了眉,孟昶赶紧又接了句:“没见过不要紧,等什么时候有空了,朕再陪你回徐府一趟。”
徐蕊适才舒缓了神色,白了他一眼,皇帝日理万机,他有空,鬼才会相信!
“爱妃……”孟昶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徐蕊嚯的一下睁开眼睛,拍掉他的手,用罗衾遮了身子往后躲了躲,“不要了……”
“好吧。”孟昶看了看她露在外面的身子,都是他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心里很是满意,遂拿起放在一旁的白色寝衣道:“那朕替你穿衣吧。”
“不,不用了。”徐蕊连连摇头,他替她穿衣?是想趁机吃几口豆腐吧,别以为她看不出来!
“爱妃不必害羞,来吧!”言罢,孟昶将徐蕊捉到身前,大手无意中刷过那双小白兔,引得徐蕊一阵战栗,好不容易穿好了寝衣,孟昶又拿起中衣。
还要再来?徐蕊大骇,胡乱找个借口搪塞阻止:“呃,臣妾有些累了,还不想起身。”
“这样啊。”孟昶放下手里的衣裳,一双凤眸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徐蕊被盯的发毛,条件反射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双臂交叉护在月匈前。
“皇上您,又想干什么……”
孟昶不答,将衣裳丢给她,道:“赶快穿好衣裳,随朕出去。”
“……”徐蕊忍着全身酸痛,默默拿起中衣来穿上。
收拾妥当,孟昶拉徐蕊去了外殿,赫德全早就命人准备好了雪藕、冰李以及青梅酒。
此时倚阁星回,玉绳低转,偶有凉风升起,岸旁的柳丝花影,映在摩河池中,被水波荡着,忽而横斜,忽而摇曳。
孟昶携了徐蕊的手坐下,为她倒了一小杯酒,道:“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宜喝太多,就陪朕喝一口吧。”
徐蕊执起酒杯闻了闻,淡淡的酒香带着着青涩的梅子味儿,于是便小心的啜了一口,只觉酒气淡了,反倒梅子的味道更浓了。
孟昶见她饮酒,便问:“怎么样,这梅子酒好喝吧?朕专门让赫德全找来的,不过你只能喝这么一口。”言罢,将酒壶和徐蕊的酒杯都拿到了自己那边。
徐蕊瞥了酒壶一眼,暗暗记下了这名字和味道,切,不让她喝,赶明儿自己研究去~
孟昶今日心情似乎是很好,几杯酒下肚,眼神有些迷离起来,忽觉一抹冰凉入手,原来是徐蕊拿了新鲜的冰李塞到他手里,“皇上,这酒后劲太大,再喝您都要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孟昶看着徐蕊的模样道。
徐蕊闻言微低了头,含笑道:“还说没醉,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突然风起,徐蕊穿的白纱衣裙被风掀起了一袂裙角,她伸手压下去。
孟昶抬手将徐蕊招到身前来,情不自禁的揽上了她的肩,道:“朕倒是忘了,夜里风凉,不若我们回去吧。”
徐蕊摇了摇头,“难得你我二人有这样静谧相处的时候,急着回去作甚?臣妾听闻陛下精擅词翰,如此良夜美景,陛下何不填一首词,以写这幽雅的景色呢?”
孟昶闻言大笑,“爱妃若肯按谱而咏,朕当即刻填来!”
徐蕊微歪了头,摆出一个调皮的神色,道:“陛下有此清兴,臣妾安敢有违?”
孟昶大喜,命人取来纸笔,一挥而就,递给徐蕊。
徐蕊接过词笺,诵道:“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一点月窥人,欹枕钗横云鬓乱。起来琼户启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
“哈哈,爱妃觉得这词如何?”
“呃,甚好。”徐蕊看着开头两句,忽然无语起来。这两句,孟昶是放哪儿都能用啊……好好一首写景抒怀的诗词,怎么就被他写成了艳!诗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