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夏有些惊讶:“你的看法倒是独到有趣,或许吧,这世界有了人类,三界才能平衡。”
“朱夏,和你聊天真的很开心,以往我见到的魔,可没有像你这么和气的。”血练那家伙,头一次见面就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我也是,毕竟青丘虽好,却没有一个同类,感觉很是寂寞。”他诚挚道:“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时间长了你会发现,这里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好。”他蓦地转向承玉:“这小子似乎挺喜欢你的,你不如嫁给他得了,也省得霏霏整日惦记,搞得我很是忧心。”
这些人都怎么了,一个个的,全把她和承玉往一块扯,她很是尴尬,偷偷斜睨了承玉一眼,却见他侧过头去,让她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连忙冲朱夏摆手,“那个……我和承玉,是朋友兼师徒关系,做不了夫妻。”
“师徒?”朱夏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承玉:“这倒是巧了,我们族长夫妇,成亲前便是师徒。”
咦?还有这种事?锦歌想问问承玉,这事到底事不是真的,可还没开口,就被承玉一把拽住:“来日方长,我们改日再聊。”说罢,拉着她快步离去。
承玉走的有机又快,锦歌都快跟不上他的步伐了,走了一段,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承玉,你好像走反了。”
承玉猛地顿着步,脸色很是难看:“先……先不去房间,我带你……四处转转。”
“好啊,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这样走路真的很别扭。
想被烫到一般猛地松开手:“你……刚才……”
“朱夏说的都是真的吗?”锦歌还惦着朱夏说的话:“令尊和令堂,以前真的是师徒?”
“这个……应该是的。”
“那令尊人呢?我是不是也该去拜见一下他?”
“不用,我父亲早已过世。”
“啊!”锦歌懊恼:“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承玉神色终于恢复如常,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圣手公子:“这没什么好避讳的,我父亲是人类,寿数短暂,于九十二岁高龄去世,于人类来说,算是寿终正寝,圆满至极了。”
“人类?”想到刚才朱夏所说,她小心翼翼问:“朱夏的那番话,只对人,不对事,你不要多想。”
他反而安慰她:“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你无需为我担心,倒是你,感觉自打听了朱夏的那些话,你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怎么了?是不是不放心你兄长?”
锦歌点头:“不放心他是一方面,害怕自己的身世,是另一方面。还有,那个人……不找出她来,我始终无法心安。”
“别担心,事情总有办法解决,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过些时日,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
“承玉,刚才朱夏……”她垂下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踟蹰了一阵后,她决定还是不问了。
上回他已经说得很明白,她不想承玉因为尴尬或是其他原因,而与自己疏远,这样就很好了,她不想失去承玉这个难得的朋友。
又闲聊了几句,在承玉的介绍下,认识了许多朋友。
在青丘,不像在东洲,人们都是一副有礼却疏远的姿态,在这里,只要觉得对方顺眼,合自己的性格,就会直接把对方当做好友来对待,热情熟络得一点也看不出是刚刚认识,起初锦歌还不习惯,后来也就慢慢适应了。
承玉大概是继承了族长的性子,所以他的住处,都少不了各式花草,简约却别致的布局,让她不禁想到了帝江城郊的浣莲居。
刚到青丘时,锦歌并未打算在这里长住,但经过一段时间后,实在是被这里的祥和安逸,还有狐族热情友好的性情所吸引,不舍离去了。
青丘四面环海,虽气候怡人,但水资源却很少,土地也不适合种植作物,长老命承玉研铸一种可以将海水净化为清水的器具,这样的话,青丘的族民们,就不比再为水源而发愁了。
在东洲为各式各样的人,铸造了无数的武器,这一回,终于可以回到故乡,造福自己的族民,这对承玉来说,意义决然不同。
锦歌不想白吃白喝,自告奋勇要帮承玉一起研造,虽然每日的劳作很辛苦,但她却觉得无比充实。
经过两人不懈的努力,用以净化海水的巨型水车马上就要完成了,锦歌比承玉还要兴奋,真想早点看看,他们研造的水车真正投入使用时的状况。
“锦歌锦歌!”又是一天的辛劳结束,锦歌收工回房时,霏霏一边喊着,一边从远处小跑了过来。
朱夏在后面紧张地保护着,“小心点,丫头。”
霏霏不理他,还是跑得欢快。
锦歌站在原地等她,等离得近了,霏霏突然脚下一绊,吓得锦歌和朱夏双双伸手去扶。
当事人自己却毫不在意地一挥手,“没事,瞧你们大惊兄的。”
“霏霏。”将她扶稳,朱夏略带责怪地说:“你平日怎么胡闹,我都可以陪你,但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腹中还孕育着我们的孩子,怎可如此儿戏?”
锦歌诧异地瞪大眼:“孩子?你们竟然有孩子了?”
霏霏笑呵呵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是啊,是我和朱夏的小宝宝。”
锦歌好奇地盯着她的肚子,倒不是对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