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

四天前,接到郦昭仪让人送来的信,楚惟一便匆匆的入了宫。他入宫的本意,不用说,自是想藉机找到燕离。而当日,他守在地道入口处,原本也就是他和楚惟一商量好的分头行事!他等到了容锦,却没等到燕离!

原以为楚惟一那边会有好消息,但眼下看来……李欢抬头对犹自陷入不安的郦昭仪说道:“母妃,孩儿出去看看。”

郦昭仪点头,“你去吧,你自已小心点。”

李欢点头,“我会的,您也别想多了,他不会有事的。”

郦昭仪拍了拍李欢的手,脸上勉强扯起一抹笑,轻声说道:“我知道的,你去忙你的吧。”

李欢看了眼郦昭仪拧在一起的眉头,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身急急走了出去。

……

“为什么?”容锦翘了翘唇角,冷冷笑了说道:“因为我若不死还罢,我若真死在这皇宫内院,下一刻,你们整个皇室就得为我陪葬!”

李恺深吸了口气,看向容锦的目光已经不复从前任何时候的温情,而是带着一种刻骨的仇恨和厌恶。

容锦却是翘了唇角,脸上绽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轻声问道:“如何,王爷可要试试?”

李恺不想相信。

但对上容锦那睥睨傲视的目光,却又由不得他不信。

只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容锦怎样才能让整个皇室为她陪葬。

对上容锦似笑非笑的眼,李恺深吸了口气,脸上挤出一抹皮笑肉不笑,冷声说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本王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就是连替本王殉葬的资格都没有,还妄图拿你的贱命来换本王的命?!”

李恺一脸的色厉内荏,换来容锦不屑的一声嗤笑。

容锦点头道:“既然王爷不敢试,那么,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话落,容锦转身便打算离开。

“等等!”李恺喊住了容锦。

容锦回头看了过来,问道:“王爷还有什么事?”

李恺挑了唇角,脸上重新绽起抹笑,尽量使自已看起来,显得温文尔雅,轻声道:“郡主,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抢在本王前,跟你合作了?”

容锦笑了笑,“王爷想知道?”

李恺下意识的便要皱了眉头,但想到,眼下是他有求于人,只得点头道:“本王确实想知道。”

“可是,我若是告诉了王爷,他是谁。那不是将他置于险境吗?以王爷对这天下志在必得的决心,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她吧?”

“难道你不说,他便能安然无恙?”李恺挑了眉头,满眸讥讽的道:“容锦,你也说了,这天下我志在必得,最后到底鹿死谁手,谁也不知道,你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容锦点头,“王爷说得有道理,不过……”她话锋一转,眉露几分得意的问道:“我若是告诉了王爷,我有什么好处?”

李恺恨不得一巴掌将笑得好不得意的容锦的那张脸给拍烂了,省得对上这样一张想要厌恶却偏又美得让人转不开眼的脸,他气也不是恼也不是的!

“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暂时没想好。”见李恺要开口,容锦抬手阻了他,说道:“王爷别误会,我所谓的没想好,是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告诉你,他是谁!”

李恺恨恨的点了点头,抬手指了容锦,想要说几句狠话,却又觉得容锦未必就会将他的狠话听进耳朵里。

就在两人僵持时,一直候在外面的小内侍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在李恺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句,然后又低垂了脑袋,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容锦看着李恺猝然变了的脸色,笑了笑,问道:“王爷,可是外面已经有人在找我了?”

李恺抬头对上容锦三分讥诮七分嘲讽的目光,冷冷说道:“容锦,不用本王教你怎么说吧?”

“我这人比较笨,还真得王爷教教,”容锦笑着接了李恺的话,“不然,万一等会我嘴笨脑拙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替王爷惹了不该惹的祸事,可真就万死难辞其疚了!”

李恺庆幸自已年纪还轻,不然他真不敢保证,被容锦这样一气,说不得来个嘴歪眼斜脑中风了!

外面已经响起小内侍略带急声的催促声。

很显然,怕是正有人往这边赶来。

李恺看向容锦,忽然就恶向胆边生,他目光阴沉的盯了容锦,说道:“容锦,我听说你擅毒?”

容锦点头,“略懂皮毛,怎么,王爷想要切磋一番?”

李恺摇了摇头,嗤笑一声后,说道:“本王记得有句话叫,辱人者人恒辱之,容锦,你听说过吗?”

“王爷是不是想说,我这使毒的,说不得哪天也要死在自已的毒物上?”容锦问道。

李恺冷声哼了哼,背着的双手暗暗的做了个动作。

而几乎在她手才放下的瞬间,遮天弊日的林子里,忽的便起了一阵轻微的风。

容锦抬手拂了拂被风吹乱的头发,蓦的便闻到一阵好似松针的味道。

就在容锦疑惑的抬头去看头顶的树时,耳边响起了李恺的声音。

“容锦,”李恺在小内侍再次发出急促的催促声后,快速的说道:“今日之事,你不说出去,就算是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一万两银子!”容锦忽然说道。

李恺步子一顿,朝容锦看去,“一万两银子?”

容锦点头,“我保守你我之间的密秘,但你必须为此支付一万两银子。”

“嗤!”李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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