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小姐,该如何练‘士气’?”
“这个就要问你们家将军了!”
“表妹有话就说!我若是知道,又岂会站在这里让你嘲讽?”
“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好好好!那你就把如何练‘士气’一并‘实话实说’吧!别卖关子了!”査瑜无奈。
钱多多这才道:“若是我手中有一支队伍,人数不用多,千人即可,十日之内,便可破此万人大阵。”
“什么?”玄武惊跳而起。
“大惊小怪!”钱多多白他一眼,对査瑜道:“可敢跟我打赌?”
“将军!答应!快答应!”玄武怂恿。
査瑜却道:“打赌也非无不可,但有个条件!”
钱多多挑了挑眉,见査瑜居然在她的激将法和玄武怂恿下,还能如此冷静镇定,不仅对他刮目相看,当即摆了摆手,爽快应声。
“我答应!”
“你难道不先问问我的条件吗?”査瑜疑惑。
钱多多道:“还能有什么?不就是怎么帮你精简兵力,怎么开源节流!十日后不管输赢,我答应为你办好此事就是。”
査瑜眉眼一闪,道:“你难道不担心我提出别的条件?”
钱多多瞥他一眼,道:“除非你不想打赌,否则自然不会说出什么让我不高兴的话。可我笃定你很好奇区区千人如何能破万人大阵,所以你能提出的条件就只有这一个。”
“呵呵,表妹果然有勇有谋。好!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査瑜拍板道:“十日后我等着看,你如何破我万人大阵。”
“慢着!”钱多多道:“我也有条件!”
“且说来听听。”
“第一,我手中无兵,这一千人需从你军中挑选,自身条件无所谓,但要有一部人懂得骑术,还要准备相应马匹。”
“当然!”査瑜答。
钱多多又道:“第二,我要秘密练兵,你可以派人跟着,但不能干涉我如何练兵。”
“这……也可以。”
“第三,十日之后的对战地点,由我来选!”
“没问题!还有什么?”
“完了!击掌为誓!”
钱多多抬起了白玉般的右手,査瑜眼见,也抬起手掌,两只手在半空一击掌,各自笑了起来。
査瑜自然不信钱多多能赢,却也想看看佳人真正的本事,只今日一日内,她已经让他一惊再惊,何况他还想让钱多多为她办事。
钱多多之所以妥协,自然也有她的用意。
崖底秘谷的那批人,还需要实战经验,而査瑜手下的这一万人是最恰当的对手,人数不会太多而且可以改换木质兵器避免伤亡,却能让她的人拿来练手。
这也是她不急于脱身的理由之一。
早在她得知査瑜会带她来军营那一日,她心底便萌生了这个大胆的想法。当然,这么说很可能暴露她的底牌,钱多多也有她的一番计较。
査瑜虽然在感情问题上做过很多让钱多多不赞同的事,可是钱多多一直相信査瑜不会害她。抛开儿女私情,他们两个在立场上,毫无疑问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当日,忙完军务的周将军,匆匆忙忙赶回军营欲待找钱多多一雪前耻,却被査瑜丢给他一个任务:点齐一千兵马,带上所需物资,十日内听钱多多调遣。
且不说周将军如何疑惑,如何从朱雀玄武口中得知事情始末,只说次日一早,女扮男装的钱多多便带着一千人等出了军营。
帅帐前,朱雀正跪倒在地,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却稳死不动,挺直的脊背显示着他的决心。昨夜,他又向査瑜提出随行保护,査瑜终于察觉出点什么,没有责备他什么,却也没有答应甚至没有让他起身,朱雀便一直跪了一夜。
清晨,钱多多走出大帐,看了他一眼,便带着丫鬟若兰径自离去。
朱雀远远听到周将军在点兵,然后一队千人的兵马,迈开整齐的步伐,混杂着哒哒的马蹄声渐渐远去,他心急如焚,偏偏帐中他的主子还未首肯他随行。
终于,他豁然起身,闯进了帐中。
査瑜正在看周将军连夜转交的公文,都是急等着批复的,闻声抬头,只看了一眼,便又忙着处理公文。
“少将军……”
“出去!”
朱雀刚一开口,便被査瑜喝止,一旁侍立的玄武,顿时眉心一跳,暗自叫糟,连忙施了个眼色过去。朱雀握紧了双拳,猛地一跪。
“求将军允准!”
“滚出去!”
査瑜怒喝,随手砸过来一本书,书角不偏不倚正砸在朱雀受伤的脸上,立时伤口裂开血流如注,朱雀不闪不避也不管不顾,仍固执地跪着。
玄武吓了一跳,急忙走过去跟着跪倒:“公子息怒!朱雀他只是……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鬼迷心窍?你问问他鬼迷心窍前,有没有先认清自己的身份?还不滚是吧?来人!拖出去,杖责五十!”査瑜大怒。
“将军息怒!息怒啊!”
玄武连连求情,却也架不住士兵将朱雀拖了下去,依令杖责五十,当场把朱雀打的皮开肉绽。最后还是玄武把他背回了四大亲随同住的帐中,急忙请军医来看。
“早就提醒过你多少次,但凡能听进去一句半句,何至于受今日这般皮肉之苦?朱雀!你……你这个笨蛋!”
军医走后,玄武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眼见自己的兄弟被打的只剩半条命,只能红着眼眶一把拔了他的裤子,替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