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尊得知寻到玉汝恒的下落时,那眉眼间多了几分的冷光,更是下令,不论采取什么手段,都要将玉汝恒带回来。
司徒墨离这几日甚是惬意自在,骏马已经换成了马车,他躺在马车内,官道上皆是来来往往的商客,耳边也时不时地传来一些有趣的段子,不过,最有趣的便是关于玉汝恒的fēng_liú韵事,难免有些夸大,不过,他却听得甚是津津有味。
竹青看着司徒墨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不满地愤愤不平道,“世子,您难道不生气吗?您与那玉如恒何时苟合在一起了?连您与玉汝恒的房事都描绘的如此细致,当真该死。”
司徒墨离勾唇一笑,“挺好。”
“世子,您难道与玉汝恒?”竹青咋舌地看着司徒墨离,不可置信地出声。
“你一个书童,如今干预其主子的事来了。”司徒墨离抬起手中的折扇,便打在竹青的头上。
“奴才不敢。”竹青低着头,显然这种事情可不能如此盛传下去,他得及时禀报王爷才是。
司徒墨离之所以带着竹青,不过是想让陆旋玑放心罢了,他也不在意竹青的小心思,只是翘着二郎腿,想着玉汝恒如今到了何处?可是遇到申屠尊派去的杀手?
南风国,季无情这几日一直待在自个的寝宫内,悠然自得地做着刚刚归来的闲散皇子,除了皇上宣他前去,其余的时间都是足不出户。
秦素妍自那日在他这处吃了闷亏,便再未前来,他倒是乐得清闲,即便是外面天摇地动,也与他无关。
“殿下,隔海的消息传来的本就慢,更何况,玉汝恒自那日离宫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派出去的人也未寻到她的踪迹,如今已经过去五日,即便当日的消息传来,也是需要几日的。”一旁的男子便是那日救秦玉痕的黑影,名叫斐然,亦是幼时便跟在他身边的侍卫,自他离开之后,便暗中在南风国建立秦玉痕的势力,表面看似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侍卫,实则是南风国最近崛起的凌风阁的护法。
秦玉痕端起茶盏,如今不坐督主,也不是真正的阉人,他反倒随性自在了许多,更是将自个特有的刚阳之气散发出来,俊美妖娆的脸庞,甚是俊逸不凡。
他微微挑眉,“无妨,只要有她的消息便是。”
“殿下,经此一事,属下也不免对她刮目相看。”斐然除了秦玉痕外,从未佩服过任何人,可是,对于玉汝恒如此精妙的离宫计谋,策划的天衣无缝,倘若不是一个精于算计,城府极深的人,是无法做到的。
秦玉痕勾唇一笑,放下茶盏,缓缓地起身,待行至宫殿外的时候,抬眸看着南风国蔚蓝的天空,“她的确不简单。”
玉汝恒看着车外下起的雨,自那日遇到暗卫之后,每日都会被追杀,好在她早有防备,不过是受了一些轻微的皮肉伤,并无大碍。
因着大雨,不易前行,玉汝恒便寻找了一处避雨的茅草房,在这深山野林之中,竟然能遇到一处房子,她不免心生疑惑,待马车停止在茅草房外的时候,玉汝恒沉吟了片刻,便让千瑾辰继续驱车。
虽然这处茅草房看着像是猎人居住的屋子,不过,她还是看出了不同之处,外面挂着的弓箭,还有一旁围着的篱笆,是刻意地磨损,而不是久而久之涉猎造成的。
云景行看着她,“有埋伏?”
“恩。”玉汝恒点头,随即看着他,“小千,驾着马车向前,不要停,倘若半个时辰之后,我还未追上,你也不要回头,寻个隐蔽的地方等着我。”
“是。”千瑾辰知晓她的性子,如今即便他挺身而出,她也会阻止,既然如此,他只有听命才是帮她。
玉汝恒弯着腰便出了马车,身侧的手却被抓住,她侧着身子看着云景行,“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云景行握紧她的手,“我陪你去。”
玉汝恒见他神情平静,却带着几分不容反驳的坚定,她忽然反握着他的手,勾唇一笑,“好。”
随即拿出两个斗笠,分别戴着,便从马车内飞身而出,当马车走远以后,玉汝恒与云景行衣衫已经湿透,黏在身上不停地滴落着水,二人依旧站在原地,山路本就崎岖,道路湿滑,瓢泼大雨将地面的泥土砸出豆大的水坑,不远处,冲来了无数黑影,溅起无数的泥点,冲上前来的几人,扬起手中的刀,刀面将连成水珠的雨断开,雨水滴落在刀面上,发出清脆冷然的响声。
玉汝恒凉薄的唇微勾,双眸冷凝,侧眸看着云景行,“我还从未见过景帝的身手,今儿个倒想看看。”
云景行见她话语中多了几分的调侃,他不说平静地应道,“好。”
声音被雨水掩盖,却依旧是那般的平和,让人听着甚是舒坦。
玉汝恒握着手中的长剑,长剑出鞘,剑柄递给了向她冲过来的黑影胸口,那黑影的身体向后倒去,嘴角溢出鲜血。
她足尖轻点,长剑就像是一道惊雷射出,直击冲来的数十道黑影,待她翩然落在暗卫的身后时,她微微低着头,斗笠滴落的水珠汇聚成了一条细细的河流,在她的脚下流淌而过。
冰冷的剑尖上沾染的血迹被雨水冲刷,她不过是轻轻地动了一下长剑,便射出凛然之气,而立在她身后,背对着她的数十道黑影颈项皆划开一道口子,应声倒地,一时间,鲜血与雨水混在一起,顺势流淌着。
玉汝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