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大惊,他……靠着墙坐在地上,微瞑着眼,眉心轻蹙,嘴唇微微泛白,好似很难受。
她胸口骤然收紧,窒息得厉害。
“你怎么了?!”伸手扶他,碰到他额头,好烫!
“你生病了!”她慌了神,竭力扶起他,“我送你去医院!”
“扶我进屋。”他虚弱出声,却依旧是不容抗拒的命令语气。
苏瑾年扶着他跌跌撞撞进门,艰难的上楼梯,扶他到卧室,将他安置在床铺之上,又伸手探他体温。
这么烫,不去医院怎么行。
他只半躺着,房间没开灯,她转手要去开大灯。
他抓住她的手,拉她跌进他怀里,“不要走,陪我……”
“我不走,我开灯找药,这里,有药吗?”
他阖着眼,眉目松弛,“你就是我的药,别走。”
晚风撩起窗帘,清白的月光流泻进来,拖曳了一地,爬上他冷俊侧颜,他唇色,竟比月白还淡三分。
她着急,在他怀里挣扎,“你烧得好烫,一定要吃药!”
她的挣扎扯动他伤口,眉峰紧蹙,强行制住她,“别动,乖乖这样陪着我,我就不痛了!”
“痛?!你身上有伤!”苏瑾年急得什么似的,小心扶起他,脱下他西装才发现他白色衬衫上有两道血印。
小心翼翼脱掉他衬衫,看到他背上伤痕的那一瞬,泪就滚了下来。
“谁伤的你?”
他微微睁开眼睛,抬手挑干她泪珠,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小伤,没事!”
她眼泪流得更凶,她只是看着,都替他疼,还说是小伤。
她想起那次,老爷子气极拿起砚台就砸的情景。
能这样伤他的,怕是只有……莫老爷子。
而他受伤,一定与她有关。
他看着她这样无声流泪,心比背上的伤更疼。
轻轻吻她,吻她的眼泪。
“别哭了,乖,储柜第三层有医药箱。”
苏瑾年赶紧擦干泪,让他躺好,去拿医药箱。
大灯打开,他背上的伤口也还好,老爷子终究是控制着手劲的,不然这两鞭子一定皮开肉绽。
她小手穿行他胸前背后,已经上好药,这会儿在缠纱布。
头顶在他下巴处,温热气息洒在他喉结上,痒痒麻麻的。
微凉的小手碰着他滚烫皮肤,很舒服。
他捉住她小手按在胸前。
她看见自己,映在他瞿黑的瞳仁儿里,只觉浑身被他的炽热缠绕,她别开眼,“今天先吃点退烧药和消炎药,明天一定要去医院!”想收回手,他却按得更紧。
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她尽力躲闪,眼角的余光,还是逃不过他的炽热。
“我去倒水!”她被他看得有些无措,说着就要起身。
他捏紧她手腕,用劲一带,她便整个跌进他胸怀,她趴在他胸膛上,双腿尴尬,不知如何安放,他两腿一分,将她纳入腿间。
她不禁低呼出声,好似被他的热度传染,脸上也渐渐烫起来。
她就那样趴在他身上,不敢妄动,怕扯动他伤口。
“你……你身有伤……”她小声说着,脸红透了。
他看着她,眼底是促狭的笑,掐在她腰际的手,突然坏心地捏了一把,惹得她一阵轻颤。
她有点恼,“莫东廷……!”
他蹙着眉,脸上作出疼痛状。
苏瑾年立马心软,“很痛是不是?我看看有没有止痛药……”
他大手掌着她后脑拉近她,“我不吃药!听人说接吻能止痛,我们试试?”
这哪里是‘询问’的态度,他薄唇就贴着她的。
苏瑾年蹙眉,“不要!”要起身,他却将她箍得更紧。
她有些无奈,改用‘怀柔政策’,试着带点撒娇地诱哄出声,“不吃药可以,水一定要喝,我去倒!”
他轻笑,眉目舒展,似乎很享受她的撒娇。
“你喂我,用小嘴。”说着还在她粉颊咬了一口。
苏瑾年憋红了脸,好吧,他现在生着病呢,生病的是大爷。
“我去倒水。”
他却还是不放人,她气鼓鼓地,“你是要闹哪样!”
他好笑地看着她,身上的伤真的不觉得疼了,他说得不错,她就是他的‘药’!
“快去快回。”薄唇淡淡飘出一句话,手下也跟着松开她腰身。
她算是呼出一口气,也顾不得穿鞋子,赤着脚,踩着薄凉的地板,感觉从房间到厨房有好长一段路。其实是她心急,心里担心他。
倒来水,她悄悄将退烧药放入口里,咬碎了,合着水渡到他嘴里。
他蹙眉。
好苦!
她漂亮大眼睛闪着狡黠光芒,缠着他舌头,硬让他喝下药。
可是,她忘了,惹莫东廷的后果是狠严重的啊!
他掐紧她腰肢一翻身就将她她牢牢压在身下。
她被迫仰望他,有些怕,颤着声,“那个,你苦,我也苦,咬碎药的那一下就更——”苦,字还未说完。
尾音即淹没在他灼热的吻中,他吻得很深入,缠绵悱恻,渐渐加重,大手探进她内衣,没有哪一处不滑腻,像醇香的奶油,好似要从他指缝挤出。
他含着她娇唇,舌伸进她小嘴,软软刮过她口里每一处软肉。这种感觉让他想起她另一处柔软销、魂的‘小嘴’……
他倏地用膝盖顶开她双腿,她被迫夹紧他腰腹,他扣住她的十指,将她更压进绵软大床。
她受不住,呼吸都困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