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啊喜事'喜顾老爷,大喜事啊!”也不知道那请她来的姓李的人家对这个王媒婆说了什么,‘门’子来请,她却是死活不肯进‘门’,只是站在大‘门’口,大声地叫喊着,看到有人从顾家‘门’前路过,就热情地接着人家说个不停。 。
‘门’子惊诧地张大嘴,看着这个王媒婆拉了一堆的人,聚在‘门’口,听着她在那里大肆比划,介绍着她身边这些聘礼的珍贵之处。她说得得意洋洋,听的人也是张大嘴,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门’子惊呆了,愣了愣,连‘门’也顾不上关了,屁滚‘尿’流地就向顾望的院子奔去。
可是房间里没有人,院子里的墨香看到了,赶紧告诉他,人在客厅。‘门’子连谢都来不及道,就扭身向客厅跑。
在客厅里,他终于见到了人。
“老爷!老爷!那个媒婆她不肯进来啊!她站在‘门’口,见人就夸聘礼……”‘门’子赶紧停下,气喘吁吁地对顾望说道。
顾望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地坐在客厅里等着,听到‘门’子这样说,他顿时愣住了。
“她这是要干什么?你就不能拉她进来?”顾望想了想,才鼓起眼睛问道。
‘门’子苦着脸,说道:“老爷,那媒婆不肯,小的也拉不动啊……小的看她的样子,似乎想将这事闹大……”
事实上,他这还是往客气里说了。‘门’子觉得,这个媒婆摆明了,就是想要将这事做成既定事实的打算。
果然,听得他这么说,顾望也急了。
不管是谁家上‘门’向‘女’方家提亲,也从来没有这样的。要夸聘礼?没有问题,可是你至少得等‘女’方家首肯是不是?
连‘女’方家长都还没有见到,就开始夸聘礼,这算什么?
想在坊间造成舆论,让他顾家不得不嫁?
哪有这样的事情?
顾望怒气冲冲,冲出了家‘门’。
“你是谁家请来的媒婆?这么不知礼,我们顾家,高攀不起!”顾望才到‘门’口,便看到自家‘门’前聚集的那么多人,脑子一下子就懵了,气得口不择言地骂了起来,“哪有双方还没有见过,就开始夸赞聘礼的?这样的人家,谁家‘女’儿敢嫁?”
“这位便是顾老爷吧!”当媒婆的,都是见过大风‘浪’的人物。这个王媒婆自然也不例外。她被人呸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也不以为意。
本来来之前,她就有此待遇的心理准备了。
所以,顾望骂得再凶,她也不当回事,仍然一张笑容可掬的脸对着他,热情似火地说道:“老爷啊!喜事啊!大喜事啊!”
顾望一向以读书人自居,心口攒着一把怒气,跑出来将她骂了顿,可是刚才的一顿骂,已经将怒火发泄得差不多了。现在见到媒婆仍然下张笑脸,他纵然心底有气,也再也说不出难听的话来。
“喜事,什么喜事!再大的喜事,进屋了跟我说不成么?非要在大‘门’口张张扬扬的,‘弄’得我家‘门’口跟个菜市场一般!”顾望冷着脸说道,又问道,“你到底是替什么人来说亲的?可是姓林?”
“老爷老爷你放心,我说的这个公子啊,他双亲俱在,身份尊贵……更重要的事,他不姓林!”王媒婆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花’,又回头向众多看热闹的人说道,“大家都听明白了,老身说的这个公子,他可不姓林!”
汝南城里如果还有人不知道顾家的这堆八卦,那只能说,他才回来,而且回来的时间,还不超过一个时辰。
而面前这些人,都是知道这些八卦的,所以一听得媒婆这么说,顿时就热闹起来,大声地喧哗着,问这个公子,到底是哪家的。
还有好事的,已经将整个汝南城里数得出名的还没有定亲的适龄公子们,一个一个地念出来,跟王媒婆求证。
可是王媒婆只是一脸神秘地摇头,就是不肯说,到底是谁,请她来顾家向十四娘提亲。
顾望的脸‘色’越来越黑,再一次地,请王媒婆进府一叙。
而王媒婆,也再一次地忽略了他的请求。
她完全忽略顾望越来越难看的脸,大大方方地笑着,对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事者说道:“你们可是错得没边了!那个公子啊,他可不是咱们汝南的人!”
不是汝南的?围观的人的兴致更高了,七嘴八舌地问她怎么回事,也有人开始漫无边际地猜测,到底是哪里人。
不过,虽然王媒婆已经点明了不是汝南人,可是,考虑到顾家的情况,所以他们就算是瞎猜,也只是绕着汝南周边几个县府猜来猜去。
“大家往远点想!猜中的人,有奖品!”王媒婆越玩越嗨,从一旁的聘礼里,抓出一匹鲜红的绸缎,就开起盘来。
这下子,顾家‘门’口的人砌底疯掉了。
甚至就连顾望,也被人挤得站不下去了。
听着人群里不时有人在那里叫:“东陵!”“合水!”“仙居!”
将汝南周边的地名都叫了个遍,王媒婆也只是笑着摇头,他的眉头就越皱越深。
‘门’子也被人群挤了进来,他看着脸‘色’不豫的顾望,不安地问道:“老爷……这可怎么办?”
这到底是谁家请来的媒婆啊?这真的是来提亲的吗?怎么他看了半天,觉得是上‘门’来捣‘乱’的呢?
“多找几个人来,咱们将人搬进来。”顾望深深吸了口气,吩咐道。
不过,他想的,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