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咕咕,咕咕。”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子那里就落下了一只鸽子,一直在那里咕咕地叫着。
阿七将手里的棍‘棒’向墙角的武器架上一抛,稳稳‘插’在上面,又从‘毛’巾架上拽下来一块干净的‘毛’巾,一边擦着身上的汗水,一边向窗口走去。
鸽子非常乖巧,对他伸去的手也是不闪不避的。直到他将系在上面的小竹筒取下,再将它轻轻向上一抛,鸽子才扑扇着翅膀,一下子飞远了。
“真够快的。”阿七顿时对四爷当时一定要在这里养个信鸽,感觉到非常的佩服。
就算是一人三骑,也不会有这么快呀!
他一边想着,一边从小竹筒里将那叠得小小的纸条取了出来,展开,看了起来。
只是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这信,竟然在大少爷回的。而且,四爷也没有表达什么意见。
看到,京城里面的事情,比当时收到的消息,还要更严重得多啊!
阿七有些揪心,但是,四爷既然让他留下来保护十四娘,那么,他便只能留在这里。
况且,现在十四娘也是遇到了麻烦。
好在四爷非常厉害,现在他已经回到了京城,一定能够将事情解决的。
在阿七的心目中,他的四爷,是个无所不能的人。
而作为未来的主母,顾家的十四娘,现在就是他最担心的人了。
“他这个主意,靠谱不靠谱?”可是细细看过余商送来的信,阿七有些担心起来。
可是,那个姓林的小子手里,可是有婚书呢!
真不知道十四娘的那个母亲是怎么想的,竟然还帮姓林的伪造了一个婚书。脑子进水了,怎么会有这么帮‘女’婿的岳母?
她图的到底是什么啊!
阿七的武功虽然好,可是脑子却不算好使。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好点的主意来,没有办法下,决定还是按大少爷的办法行事。
最近的汝南城,非常的热闹。
应该说,自从有个叫林恩之的少年来到了汝南城的顾家后,汝南城,就非常的热闹起来。
当时那“文曲星”的故事,到现在还叫人记忆犹新。
到后来,又听说顾望不顾这个少年家境贫寒,而毅然决定将‘女’儿嫁他时,整个汝南城里人还在那里议论纷纷,说什么“文曲星”,是不是这个少年行的一计,以使顾家不至于嫌弃他家贫而毁婚。
可是后来的假死戏份,就更让人瞠目结舌了。
可是没有想到,就算是戏曲里也算是狗血的假死戏,原来也不是**。接下来,顾望竟然休妻了!
然后,他自己带着两个庶‘女’,离开了顾府,另立‘门’户!
大家都在想着,顾望现在得招上‘门’‘女’婿,才能保住传承的时候,突然间,他的大‘女’婿,又上‘门’求取另一‘女’儿了!
然后大家才知道了,这里面还有更多的内情,包括姐代妹嫁,之类狗血到戏文都不唱了的戏份!
更兼现在姓林的小子还姐妹双收!
真真是人生的赢家啊!
但是满汝南城的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都是只是前奏罢了。
真正的**,才真正开始。
林恩之不知道惹上了什么麻烦,几天的时间里,天天泡在衙‘门’里,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而突然间,顾家,又有媒婆上‘门’了。
聘礼摆满了顾家‘门’口的那条街,一个头上戴着朵红‘花’、脸蛋抹得像猴子屁股一般的媒婆,一脸傲气,站在顾家的‘门’口,喜气洋洋地敲响了顾家的大‘门’。
“你是哪个?想找哪个?”‘门’子‘抽’开大‘门’上那个活动的小块,‘露’出一双眼睛来,打量着眼前的人,警惕地问道。
一看眼前这个人就是个媒婆,而因为林恩之的缘故,现在顾家已经没有媒婆上‘门’了。
那么,她很可能是林恩之派来的?‘门’子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当然还记得,前几天自己家老爷被林恩之气得晕倒的事情。
“戌开‘门’啊!是喜事啊!大喜事啊!”媒婆夸张地叫了起来,“恭喜你们府上,要发达啦!”
果然是林恩之派来的。‘门’子心底没有什么好气,随身一划拉,就将那个小窗口关上了,然后任凭媒婆怎么拍‘门’怎么叫喊,再也不理会她了。
媒婆原本是对人夸下了海口的,可是没有想到,却吃了这么大一个闭‘门’羹。
她眨眨眼,正想要说什么,突然想起一事,了然地点点头。
清了清嗓子,她高声对着‘门’里唤道:“小兄弟,你可是冤枉老姐我了!我可不是替姓林的人来的!”
“不是,那是谁?”‘门’子听到她这么说,才终于又将那个小小的窗口打开了。
“姓李!我的主家姓李!你认识不认识?”媒婆骄矜地对着‘门’子说道,“老姐我这一辈子,说的媒、拉的亲,没有一万桩,也有九百九十九桩。可是论起尊贵来,哪一桩也不及这一次。戌你赶紧开‘门’,老姐真的不骗你,真是一桩极好极好的喜事!”
‘门’子犹犹豫豫的,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先去禀过老爷,看看老爷的态度再说。
顾望正在那里养病,一想起那天原本那么多的媒人上‘门’,而这几天,却是一家也没有,他心底就难过。
虽然那些人有势利眼的嫌弃,可是,难道真的要将十四娘一直这么拖成老姑娘?
不然,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