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道是谁呢,居然是我房里的人!难怪那次前脚型子进我屋,皇太后后脚就到了q儿多亏了雍郡王与十三爷,不然我就是死在你手上也不知道该向谁讨命!”
我冷冷的盯着跪在屋中央瑟瑟发抖的尔蝶,“话说回来,我可是做梦也猜不到内鬼居然会是你,我自问待你们四个不薄,虽及不上八斤半,可在宫里若干主子当中,亦是相当体恤的了!你还不从实招来,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
“奴婢……奴婢冤枉啊……”尔蝶哭丧着脸,“上次型子的事儿,确实不是奴婢做的,当时奴婢正在替格格打点行李呢,好多人都可以作证!”
“别想转移话题,我们怀疑你很久了,吃里扒外的东西!”胤禛桌子一拍,迸发出寒气只叫人发颤,“今天不该你当班儿吧,这会子抓了现行,再抵赖也没用!你究竟得了谁的好处,平日里监视兰格格,还不从实招来!”
尔蝶只是嚅嗫,却并不肯承认,“奴才没有,只是好奇!”
“你好大的胆子!”胤祥一边儿悠闲的吃苹果,一边插话进来,“皇玛嬷派你们四个伺候兰儿,是叫你们暗中护卫格格,现在呢?你倒好,监守自盗起来了,咱们只管把如今的情形回禀给她老人家,一切自有决断。”
“十三爷不要……即便是到了太后面前,奴婢也是冤枉!不曾想到主子们设下圈套捉内鬼,奴婢也是受了无妄之灾。要说暗害主子,奴婢实在没有那个心思!不过是见雍郡王进屋好长时间没个响动,奴婢担心格格的安危,所以偷偷去后窗观望了几眼!”
尔蝶咬了咬嘴唇,矢口否认道,“谁料听见王爷要对格格用强,正打算进去救人哩!如果奴婢真是几位主子要找的人,又怎么可能掀开窗户准备进去救人,岂不是曝露了自个儿身份!”
“少砌词狡辩,我和兰儿不演这么一出,又怎么能引你出来?一会儿只是好奇,一会儿又担心主子,你不觉得自己口里说出来的话前后矛盾么?”胤禛阴阳怪气的瞪着尔蝶,“本王奉劝你老实一些,如若不然可是要吃苦头的!”
尔蝶不可抑制的微微发抖,仍咬紧牙关不认帐,“奴婢……奴婢无话可说!”
“噢,当真无话可说?”我抄起手耸耸肩膀,朝门外大喝一声,“八……我忘了,这小子去了太医院!那个……苏培盛,你带人去尔蝶姑娘屋里翻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
“啊???”苏培盛有些吃惊,“尔蝶姑娘是九品勤侍,奴才这等身份……出面似乎有些不妥当,不然奴才去请总管大人过来?”
“不必了,等到证据确凿再请不迟!”我扭头看了看并肩而坐的胤禛,“苏培盛是你的奴才,借用一会儿四爷不会有意见的噢?”
胤禛毫不介意的敲了敲椅子扶手,“难为你瞧得上眼,爱使便使吧!”
“谁不知道苏培盛是雍郡王的贴身内侍,连淑雅姐也难得使唤得动!”我微笑着瞄了苏培盛一眼,戏谑的说道,“只怕人家是高力士脱靴,满心的不愿意呢!”
胤禛平日不苟言笑惯了,苏培盛被我一句玩笑话吓得战战兢兢,“兰格格言重了,奴才只是怕不合规矩!”
“行了,快去吧!”我挥挥手道,“到底我还是她主子,这等小事儿尚且做得了主!”
“你可是想好了,当真不说实话?”胤禛沉着脸继续向尔蝶施压,“兰格格之所以不请总管公公过来,是替你留了一丝余地,待会儿翻出来物证来,可就说什么都晚了!”
尔蝶匍匐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语气甚是平静叫人纳罕,“雍郡王明鉴,奴才无话可说!”
“行啦,甭在这儿碍眼,院子里跪着去!”胤祥丢掉手中的苹果核,起身顺势踢了尔蝶一脚,爱理不理的指了指大门口,“死鸭子嘴硬,看你撑得了几时!”
“十三爷,你能不能别那么暴力!”我看得直摇头,一脸无语的表情,“即便是要打要罚,自有敬事房的太监动手,你也不怕跌了自个儿身份c歹是个姑娘家,如何一点儿不知道怜香惜玉呢,啧啧啧!”
“去、去、去!爷叫她出去是有话要说!”胤祥戳了我额头一下,压低嗓门儿神神秘秘的道,“兴许这丫头没说谎话,我们可能快了一步,只怕是逮错人了!当时我发现她的时候,她一脸焦急正准备砸窗户进屋呢,你们说有这样子的叛奴嘛!”
“可如果真是冤枉的,那她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胤禛往院子里瞥了一眼,摇摇头道,“寻常之到了这地步,恐怕早失了心智,痛哭流涕喊冤不迭了,只怕她今日来窥视的确是受了人指使!”
“我没说她背后没古怪,只是说她可能不是我们原本要找的人,里好些主子都在其他人身边儿安插了眼线,很多时候也只是为了知己知彼,不见得人人都有害之心。兰儿是太后身边儿的红人,又是未来的十五福晋,暗地里受监视也不是稀奇的事儿!”
胤祥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你们在屋里没有看见,其实我捉住她的时候,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可回了好几次头却没有发现。这会子我倒是越想越不对劲儿,她们四个不是会功夫么,极有可能当时共有两个人在听壁脚,尔蝶急着进去救人,另一个机警些发现我过来就躲开了,而且还大着胆子在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
“十三爷的话也有些道理……别人我倒不怕,就怕是惠妃的人呐!怎么听你这么一说,我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