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二一看,对方准是不满意了,这回算是完了,心想着与其被你‘弄’死,我倒不如自己死了痛快。 。想起当年自己的风光落了这么个下场,李老二捡起地上的碎片就准备往手腕上划,这时他只觉得后脑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扭头一看,背后地上有一根被人啃了一口的烧‘鸡’‘腿’……
李老二顿时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帮他啊!这有了烧‘鸡’做祭品应该是够了,他满怀欣喜的擦掉眼泪把那烧‘鸡’往破碗里堆,后面一个声音道:“哎哎哎,我的东西他吃不了,也不敢吃,那是给你吃的。”
“谁?”李老二拿着煤油灯一个回转,只见牌坊的另一边,那块赑屃上正躺着一个浑身邋里邋遢的人,他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拿着半只烧‘鸡’正指着自己。
隔着这几米的路,李二爷都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酸臭味,这是有多久没洗澡了……这疯人,他也见过,平日里一不打招呼,二没有来往,今天怎么跑这来了,他不是住牛棚的嘛?
见李老二狐疑,那疯道士继续啃了口‘肉’,嘟囔道:“好心给快‘肉’,爱吃不吃,活该倒霉!”
那李老二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号的人物,算不上响当当的,至少手底下也沾过血,历经了三朝时代更迭,若不是被这事所绊,指不定也能成为时代中的枭雄。人年纪是大了,但年轻时的底子气还在,那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烧‘鸡’恶狠狠的看着那疯道士道:“请人吃酒就要有请的样子,我不是要饭的!”
“嘿嘿,还有点脾气呢!”那个疯道士‘露’出了一嘴焦黄的牙齿,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起身道:“老伙计,上来坐坐,我请你喝酒吃‘鸡’!”
江湖人就有江湖人的样子,虽然他老了,但是那股派头还是在,轻声“哼”了一声后走到那疯道人的身边道:“拿来!”
疯道士把酒瓶递了过去,李老二拿着酒葫芦往嘴里一倒,咕咚咕咚就开始喝了起来,眼看着小半瓶就下了肚,这下那疯道士急了,马上跳了下来去抢葫芦,骂骂咧咧道:“你这人好不要脸皮,叫你喝你就这么喝啊!”
李老二也是好酒之人,这不知有多少年月没钱没酒了,也不理睬他,只管着自己喝,引得那道士都急得跳脚了:“够了!!;了!!x我留点!”说完,一把抢回去那葫芦放在耳边摇了摇,又眯着眼睛看了看酒葫芦,颇有些心疼的嘟囔道:“太不要脸了,一下子就给我喝了这么多!”
李老二用衣袖擦了擦嘴,嘶了口气道:“拿来!”
那疯道士把酒葫芦往怀里一藏道:“不给!你要给我喝光了都!”
李老二别过脸去道:“小气!”
那疯道士可不吃这一套,蹬着眼睛道:“小气怎么了?你实诚?你喝的也是我的酒!”他抱着酒葫芦又绕着李老二转了一圈,上下打量道:“我看你应该是有麻烦了,而且这麻烦还很久了。”
“我是有麻烦,还是个大麻烦,你怎么知道的?”
那疯道士转到李老二的身后,突然一脚踹在了李老二的小‘腿’上。李老二‘腿’腕子一吃痛,噗通一下跪了下去,还不等他张嘴喊痛,就觉得自己身上那件衣服已经被人脱了下来。
李老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懵了,大喊道:“你要干嘛!”
话音还没落,只觉得自己后背上一凉,一股夹杂着臭的血腥味就已经冲到了自己鼻子里,这茬刚过,背上又被贴上了个什么东西,那流血的口子立刻就感觉收住了,衣服也被放了下去。
那疯道士扶起莫名其妙的李老二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种地的。”
那疯道士一转刚才疯疯癫癫的模样,正眼看着李老二,他那眼神里有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严厉:“你没说实话,你不是种地的,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李老二都是快六十的人了,见对面这个疯人比自己还要小一些,遍有些不满的说道:“我干什么的跟你有啥关系?”
“跟我是没啥关系,不过跟你有关系,你身上有尸气,还有一种蛊毒。这些年,你一直受制于人,每逢月圆之夜,你的‘胸’口,后背和脚底都会有疼痛,如此反复,若再不根治,命不久矣。”
那李老二一听,这人果真说的就是自己,心里明白八成是遇到高人了。他家祖上那位“掌眼”也拜过师傅,所以才有了他这一‘门’盗墓的手艺,多少是有些懂的,心里想不必再瞒,便撩起衣服‘露’出‘胸’口的红线对那人说道:“你看!”
那疯道士看了也是一惊,倒吸了口凉气道:“这么狠!”
“先生可有解决的法子,实不相瞒,年轻的时候犯了人命,打死了个地方军阀。我是从河南一路逃过来的,见这里地下有些买卖可以做,就打起了主意,不想东西没挖到,还搭了个亲哥哥进去,经常托梦给我要我每逢初一十五就得来此处上贡,不然就会折磨我二人。
虽然我兄弟俩人是‘阴’阳两隔,却都受制于人,无奈这些年月天灾*不断,实在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来上贡,估计余下的时间也不多了,若不是先生叫喊,我已经打算一死了之了。”
“死?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解脱?我告诉你,你就是死了,还得给他受制,这样,今晚你先回去,拿着这张符贴在自己的‘胸’口。”说着,那疯道士就给了李老二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