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等待,让人觉得有些不安,两个老男人靠在窗台前光着身子,这场景的确颇有些怪异。i. 。
“哎。”马肃风用胳膊肘子捅了捅李老二的肩膀道:“我先跟你说个事儿啊,明儿村里要是怪上来谁偷了他们的‘鸡’蛋,你可别承认是我干的啊。”
“啥‘鸡’蛋?”
“等着看吧,对了,你那枪能带响不?”
李老二把手中的驳壳枪晃了晃道:“别看老,打起来不含糊,保养好着呢,家里每个月的油票里头都会给它一口,就是万一‘弄’响了,明儿村里民兵怕是会来找。”
“这个你别管,有我在,等下让你打你就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老二爬在窗户眼上紧盯着,马肃风则一个人背着他在角落里继续鼓捣着,也不知道是在干点嘛。
一直到后半夜,李老二硬是靠着窗台都睡着了,呼啦呼啦的都起了呼噜。
“哎、哎、醒醒。”
“干啥?”李老二‘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大叫了一声,马肃风赶紧捂着他的嘴巴道:“叫什么,看外面……”
院子里,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正在弯着腰蹲在那些祭品前面,不时的抓起那些‘肉’食往嘴里塞,还时不时的抬起头四下查看着,模模糊糊的只能看个大概,像是个男人,不过个子倒不高。
李老二以为那就是“鬼”,心想完了,这还是来索命来了,脚跟子一软,哆哆嗦嗦的问道:“这是那个要我命的东西?”
马肃风磕了一下李老二的头骂道:“真没出息,别急,看着,这个只是探路的,那玩意狡猾的很呐,正主还没来。”
一听说,这还不算正主,李老二那心是彻底凉了:“那这个是阎王派来的许吧?”
“屁话,这个不是鬼,不过倒也是个害人玩意,没想到你们这还有这玩意。”
“啥东西?”
马肃风指着窗外那东西小声说道:“山魈知道不?当年在巴蜀老山曾经见过一两次,贼的很,比黄皮子还‘精’。等会儿你看着,你把枪准备好,有这东西,我得省事不少。”
曾经,在洪村出现过有‘女’人生了全身长‘毛’还带尾巴的婴儿,但是据说过了不久那孩子便断了气。在浙西北,特别是我爷爷那一辈经常有人听说山上有野人,说野人会专‘门’挑年轻‘女’子‘诱’骗进山,他们说那个‘女’子就是被山魈给抓进山的,不知是真假,时间久了也就无从考证了。但是关于山魈的记载,古代典籍里也一直都有,总之那东西和人有几分相似,力气很大又很灵活,全身张‘毛’发,牙齿极为尖利,吃‘肉’,民间传说里多半是山中恶鬼的化身。
马肃风盯着那贪吃的东西对李老二说:“瞄准点,要打脑袋知道不?”
“放心,没跑的。”“那你还不打?”
“啪”,李老二扣动了扳机,只是传来一声机械的敲打声,枪口并没有发出闪光,响动也没那么大。他楞了一下,又再次扣动了扳机,还是“啪”得一声。
马肃风急了:“你倒是打啊!”
“太长时间不用,卡子了!”“什么玩意啊!”“别急,我再试试……”
就在李老二准备调试的时候,黑灯瞎火加上他心里又紧张,不知道怎么滴就又扣到了扳机上,“呯”得一声枪响,只见地上火星一溅,那枚子弹擦着马肃风的脚趾头而过,把他的布鞋头给擦出了个大‘洞’……
这一枪把院子里的那个黑影给惊到了,它丢下手中的食物就要跑,马肃风见状一个扑闪直接从窗户里‘射’了出去。隔着四五米路,手腕一抖,白光一闪,一枚两寸有余的匕首呼啸着就飞了出去,只见那黑影一个趔趄,“轰”得一声撞开了大‘门’。再等他俩追出去,外面早就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串血迹消失在路的尽头。
看着那血迹,马肃风又回头看看李老二那哭丧的脸道:“你给我在家老实呆着,天亮之前绝对不准出房‘门’半步,要是天亮前我能回来,这事就算结了,要是我回不来,你那颗子弹就留着给自己吧。”
李老二也急了:“啥意思?原本我只是给他们上贡差了点,不至于要我命。那可是你打伤的,肯定得找我报复啊,您不能半道撂摊子不管我吧。”
马肃风这会儿是真没空理他了,回了院子里拿起自己的酒葫芦往腰上踹,这才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呢。看着那稻草人身上的衣服,他又摇摇头,索‘性’再次回屋找出自己的乾坤袋,就地研磨,硬是用‘毛’笔在自己身上画了一件“道袍”。
“你这是?”
看着自己那样,他自嘲的说道:“有总比没有强,你说是吧?”
李老二:“……”
抄起煤油灯,穿着前头被李老二打穿的布鞋,‘露’着大脚趾,光着身子就一条‘裤’衩,背上歪歪扭扭的让李老二给画了个八卦,自己的前‘胸’用‘毛’笔涂了个开襟样式的衣服,还不忘画上两粒扣子,这老小子拿上自己的家伙事顺着血迹就追了出去。
这一追就追到了村后头那座将军庙,将军庙的背后是一片悬崖,十来米高,上头垂着不少老树腾一直到地面。那血迹到了这儿就断了线,看样子八成是去了悬崖上头,马肃风试了试那树藤倒还算结实,扯了两把感觉能用力便往上爬,一路的荆棘把他个光屁股的道士给扎的没好,龇牙咧嘴的勉强上了顶。
这顶是一处斜坡,斜坡上面杂草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