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难怪了,就刚才那两个仆人身上所穿也是锻面的衫子,若不是沙头的呼延家,恐怕在京中也难找出这样的大户人家了。
何姑姑见小娴闷闷的不说话,笑道:“宋小姐。奴婢还是带你去玉壶居吃茶点吧!”她说着便躬身相邀,引着小娴往一条小巷子里拐。
小娴点了点头,紧跟着何姑姑步入了一条小巷,走了一小段路程后,又穿到了另一条街,再步进十来米后,停在了一处门口种着垂柳的大门前,奇怪的是,这并非店铺,而像一家住家。
“这不是住户人家吗?”
何姑姑抿嘴笑了。轻轻敲开了房门,只见来开门的是一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在发现来人是何姑姑后,遂笑了起来,大打开房门,躬身相迎,“好久不见姑姑来了?青儿可是想你想得紧呢?”
何姑姑笑道:“不是不得空吗?怎么今日关门了?”
青儿上前亲呢的挽起何姑姑的手说道:“今日有客人包了厂子。不对外做生意了。”
“咱也算是旧友了,难道连我的生意也不做?”
“正是看在是旧友的份上。我师傅早说了,除了何姑姑,谁也不让进来,要不我咱能给你开门呢?”
何姑姑听了这话,又笑了,迎向身后的小娴说道:“宋小姐请吧!”
小娴点过头,随着青儿和何姑姑进了这道朱红色的大门。在穿过垂花门之后,顺着抄手游廊走到一厢房,只见房中陈设雅致,光是藏书架,就有两排之多。书卷味颇重。
对于酷爱看书的小娴来说,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书架了所陈列之书全部扫过。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一本医书上。
就在她正准备伸手去取的时候,没想到却被另一人拿了下来,猛的一回头,只见一身材颀长,穿着件藏青色的锦袍,腰间系着根金色云纹黑底腰带,面如温玉,眉如远山,目如朗星的男子立于身后。
还未等小娴开口,那人已经质问道:“你是何人?”
小娴微怔,一时间也答上话来。
那人又问道:“难道不知道这里已经被包下来了吗?”
这时,何姑姑才反应过来,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直呼:“呼延公子恕罪,我等不是有意闯入的,只不过是……”
“我不想听,想来我今天心情不不错,趁我还没有发火之前,还不快滚……”呼延公子语气虽轻,可听起来却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小娴见何姑姑挨了骂,青儿也吓得直哆嗦,忙陪了不是,可这礼还没有行完,就听见头到传来一阵暴跳如雷的声音,“滚……”
顿时听见“咚”的一声,青儿也跪到了地上,不停的朝呼延公子磕头认错,心中顿时腾起一股无名之火,在斜睨了呼延公子一眼后,小娴笑着将何姑姑和青儿扶了起来,“公子何必发火呢?这样岂不伤肝,拖延了公子的病期?”
呼延公子扬起手中的医书,轻蔑的看着小娴说道:“你会医术?”
小娴目光豪不退缩,直直的迎了上去,“皮毛而已,若是公子无事,恕我等告退!”说着便扶起两人往门外走了去。
“站住,你以为你是谁?”呼延公子见小娴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冷笑了一声说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小娴没有理会,径直向前走,不想却被守在门口的两人拦了下来。
此时的何姑姑清醒过来,立刻将小娴护在身后,“宋小姐是今年新入宫待选的秀女,不知道公子的身份,还请公子请恕罪。”说着人已经跪到了地上。
经这么一说,小娴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单身一个,身上还背负着另一个身份,待选秀女,想着此时自己的言行和宋家有着莫大的关联,顿时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公子莫要生气,刚才是我的不是,还望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
呼延公子看了小娴一会之后,笑道:“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饶过你。”
小娴一怔,迟疑了半天,才点头答应了。
呼延公子朝门外之人打了眼色,何姑姑和青儿立刻就被人带了出门。
小娴呼吸一窒,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紧张的看着呼延公子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呼延公子斜睨了小娴一眼,“你是不是会医术?如果是,那你告诉我,如何让一个无病无痛之人,在一夜之间被诊为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