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珊一会儿受斥一会儿受宠,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只有木木地道:“没有,娘娘对臣女的好,臣女都会铭记在心。”
“那就好。”柳太后笑着轻拍她的手,随即将头上的一只华丽的凤尾簪子摘下戴到黄珊的头上,“这簪子就赐给你了吧,就当是哀家给你赔礼道歉。”正所谓打了一巴掌给个甜枣,她可是深谙此道。
果然,黄珊顿时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太后的首饰都是宝贵得很,这支凤尾簪子用了十二种珍稀宝石,还有那精湛的点翠手法,而且太后每日都会佩戴它,现在居然赏给了她?忙想要取下还给柳太后,“娘娘,这……太贵重了。”
“不过是一件小玩意而已,哀家以往觉得它还不错才会戴着,傻孩子,哀家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柳太后笑道,“夜也深了,你回去歇息吧。”
黄珊这才屈膝行礼退了出去,一出殿门,即摸了摸头上的凤尾簪,太后果然待她不错,从而没有看到在她一出去,柳太后脸上的笑容就一收,随即冷漠不屑地看着她的背影。
柳太后冷哼一声,转身往内殿而去,黄将军因为也是靖难有功之臣,虽然手中的兵权不及荀英,但也不容小觑,正思索间,一进内室,见到父亲背着手站在窗前。“爹,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出宫?”
“你是怎么搞的?现在真的要去皇陵为那个死鬼守陵?当初我看你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才安心,哪知道你会这么容易就败下阵来?”柳晋安怒道:“心眉还在蹲天牢,你又要去皇陵,柳家在后宫几无人矣。”
柳太后上前给父亲顺顺气,“爹,还有两日时间,我一定会想个对策出来,这次是被他们逼的,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他们那样咄咄相逼,我若不做出反应来?那往后就算还留在宫中,可哪有我站的地方?”
柳晋安瞪了眼女儿,“你最好想个万全之策,内宫虽然不比朝堂,但是我们也不能失守这块阵地,还有那黄珊,尽快让她爬上宇文泓的床,这样她爹才会倒向我们的阵营。要知道他可是靖难之臣,宇文泓对他一直不错。”
“爹,此事女儿自有主张,你不用担心。”柳太后宽父亲的心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想法子名正言顺地留在宫中,我绝不能被他们就这样送走。”
“你最好不要再让我失望,就像我跟你说的,你是雄鹰不是金丝雀。”柳晋安起身严厉地吩咐女儿。
柳太后知道父亲心中虽有亲情,但那是不能与另一部分隐秘的信仰相提并论,不然都没情面可讲,她,也一如心眉,起身送父亲离开慈宁宫。
站在廊下看了眼那昏暗无星的天空,两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握紧拳头,她,现在还没有输。
华龙宫里,躺在床上的荀真看到宇文泓一身水汽地进来,他看到她没睡也是一脸的愣然,“怎么还没睡?”准备掀被子上床。
荀真却是如蛇一般攀上他的身子,那香气蛊惑着宇文泓的感官,刚冲了冷水澡的身子又躁动起来,遂板着脸道:“真儿,下来……”
荀真却是在他的脖子上闻了闻,“你又洗冷水了?”
宇文泓正小心地想要扯她离开他的身子,闻言,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不告诉你。”荀真双手圈着他的脖子笑道。
他捏了捏她的俏鼻梁,“你这丫头,好了,早些睡,别挑逗我,听到没有?”这话还没说完,这丫头竟主动地亲吻他的胸膛,有些恼道:“真儿?我不想弄伤了你。”
“嘘,别说话。”荀真头也没抬道,刚才她也想了很久,这胎要怀很久,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会伤身的。
宇文泓看到她不停地挑逗着她,身子渐渐往下滑,心中一动,这回没再阻止她,隐隐有所期待。
时间仿佛就此停顿下来,宇文泓的闷哼声在这偌大的寝室里响起……
半晌后,宇文泓才将荀真拉上来,看到她嫣红的脸蛋,伸手将她嘴角的痕迹抹去,捧着她的脸深吻了起来,果然在她的嘴里尝到自己的味道,这丫头不爱这样做,所以他时常不会提这样的要求,一吻过后,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傻丫头……”
“我不想看到你这么辛苦,只要你快乐,我也就欢喜。”荀真伏在他的怀里,再说让他憋坏了最后吃亏的还是她,有时候男人的意志力也有薄弱的时候。
宇文泓揽着她倒向大床之内,拉起锦被盖在身上,“睡吧。”
荀真的双手揽紧他,突然道:“你说太后会不会在两日后反悔不去皇陵了?”
“真儿,她有何理由反悔?她是太后不是普通人,有些话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宇文泓冷道。
“但愿如此,今天怕她会反悔,我们才会出此下策去逼她,希望她还讲点信用。”荀真叹息道,留柳太后在宫中始终心神不宁。
“别想那么多,她若反悔不去了,那么人人都会看不起她的,没有了信用可讲的柳太后又有何惧?”宇文泓在这问题上看得比她透彻,“你现在就是要好好安胎,为我生个大胖小子……”看到她扁嘴,又加了一句,“或者是个可爱的小公主。”
“这样还差不多,毕竟我们也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