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走到御花园的时候,被一名女子从身后叫住了,她回头一看,是那天见过的战况身边的那名女子,将军府的千金静心郡主。(.)
她很疑惑的看着她娇俏的身躯像轻盈的燕子一样向她飞来:“千寻,你还记的我吗?”她熠熠生辉的眼睛惊喜的看着她。
“记得,静心郡主。”
她听见她说记得,脸上一喜,听见后面的称呼,面部又是一僵,眼神一暗,她听哥哥说她回宫没多久,就失去了记忆,看来是真的。
“三皇子,真的要回来了吗?”千寻看着她期盼的星星点点的亮眸,难道她对三皇兄有什么想法?
“是啊,是要回来。”
“他能平安回来对吗?”
“不知道,或许这句话你去问你的父亲更加合适。”对将军府的人她都没有好印象,所以也不需要客气。
她脸色一白,低下头去,眼睛里蕴含着晶莹的水光,咬着牙道:“其实我也明白,就是忍不住想从你这里找到一点安慰。”
哼哼,从她这里找到安慰?那她从哪里找到安慰?她不是没有同情心,而是知道这残酷的事实早已经决定了他们之间的命运不可能交织在一起,与其以前以及以后都要痛苦,不如乘早死了心,而且她这样的心思也会拖累皇兄,使战况更加想除去皇兄,在众多人的眼里,她将来是要做太子的正妃,将来的皇后的,这样的身份却去关心另外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子伤心难过,是大大不妥的。
“郡主好自为之吧,我和三皇兄都会谢谢你的记挂。”
静心惨然一笑:“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每次我还是都要忍不住的关心他。”
“可是你这样对你对皇兄都没有好处。”
“我知道,我们永远也回不到以前了是吗?”
“以前都是假象,在我的记忆里,压根就没有以前。”千寻说完就转身离去,她八岁那年,就被人投了几年的慢性毒药,大概和太后和战家都脱不了干系,想起来只有阴谋和伤害,哪还有以前?
回到云暖阁之后,千寻才猛然想起,她要问夜钟离关于那几个病人情况的事情还是没有解决,她懊恼的拍拍头,好像只要有夜钟离在的时候,她总是什么事情都干不成。
哎,算了,她还是亲自跑一趟国师府吧,即使问了情况良好,她还是不放心,自己亲自去检查一遍才放心。
她去了养心殿,出宫需要父皇的手谕。
皇上很是犹豫,实在不放心她出宫去,本来是打算让人把那几个病人移到宫里随时观察,反正后天也是要来的,但是又怕太后生气,说是冲了皇上的寿辰,这点千寻也是不同意的,虽然她是现代人,不相信这些迷信,但是对于她的亲人,她宁愿信其有。
最后两人各让了一步,千寻拿着皇上的手谕,带着落霞秋叶和大队的御林军,向国师府行去。
这个时候,敌人不会对她下杀手的,这会和花家结下仇恨,他们没那么愚蠢,再说他们现在估计拿出大部分的力量去对付她的三皇兄了,对付了三皇兄,剩下她自己,还不是刀上的俎,任人宰割。
所以她现在至少是安全的,反倒是花云听的眼睛好了之后,那才是岌岌可危的时候。
路过南华门的时候,她见张琪也在,便问他国师大人可说了什么,张琪低下头去,目光闪烁,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总之是国师大人很不高兴,让她最好不要去。
千寻的心沉到了谷底,真是个小气的男人,她放了那么多血,都不行,难道还真的让她亲自上门道歉去,或者已经向冷心下达了命令,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她?
好吧,冷心来挑衅的时候,她接着就是了,她就不信她斗不过她,宫里有了太后皇后,千叶许多许多人,反正也不怕再多一个。
“公主,公主。”落霞小心翼翼的喊道,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公主的脸色这么难看过。
“走吧。”带头向前走去。
一路上只有踏踏整齐的步伐声,落霞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秋叶是个闷葫芦,见公主脸色有异,步子迈的很快,知道她在想事,恪守一个手下的本分,更不会上前打扰。
在国师府门口站住,命御林军分队首领上前通报,被允许了之后,他们便在门口守候,她,落霞和秋叶进了去。
国师府依然奢华高贵,梨白如雪,开到荼蘼,又落樱缤纷,美如幻境,她却无心欣赏,直奔后院而去,她仔细的给五个人各检查了一遍,确认了一遍,最终决定由一个心脏衰竭的人来进行手术,便吩咐一个照顾这些人的下人去禀报国师,说是明天午时送这人到云辉阁来,之后也没有停留,直接出门而去。
清莹站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打扰主人练字,告诉他这件事情,毕竟这是件重要的事,关系到花公子的眼睛,可是主子好像心情不好,半天了都没有说话,一直在这里练啊练,都撕了整地的纸了,夜钟离握着笔的手顿住,清莹才道:“公主说让主人你把那个张旭明天午时送进宫。”
一道凉凉的声线响起:“让她自己来说。”
过了片刻,清莹才小心翼翼的道:“公主已经出府了。”
夜钟离握笔的手一紧,一大滴墨水渲染在纸上,接着又是一滴,一整张纸彻底被抹黑,他一直这样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过了很久,清莹都忍不住要出声提醒主子这样很累的,只见夜钟离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眼眸眯了眯,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