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不明所以:“呃,这是为何?”
“以后你会明白的,总之,你只需要知道,我和夜钟离之间只是朋友关系,他是觉得当年我的眼睛失明和他有关系,所以才不遗余力的帮我就行了。(.)”
千寻甩了甩头,人心太复杂,不明白。
“那我走了,去找他取消命令,要不然估计明天我就看不到太阳了。”
“好,你去吧。”花云听朝着背影离去的方向久久没动。
“公子?”旁边的花心把地上的棋子一个个都捡起来放在桌子上,看到公子在发呆,喊道。
“怎么了?”花云听回神,执起一颗白子,一颗黑子,自己和自己对弈起来。
“为什么你手术成功了,就不打算告诉公主?不成功就告诉她,这是什么逻辑啊?”
“因为我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啊?”花心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那国师会听公主的取消命令吗?”
“不用她去说,他也早就取消了吧!”
花心这次改挠头了,这主人们的心思果真不一般,怪不得自己只有做奴才的命。
千寻向南华门的方向追去,估计以夜钟离的速度早出去了,估计是追不上了,但是自己又不能随便出宫,真是令人心急如焚的事。
她急匆匆地往前冲,没有注意转弯处的一个人影,要不是他喊住她,她就直接冲到那人身上去了。
“寻儿。”一道冷冷的声线。
她定眼一看,居然是战北野,心里一惊,这称呼似乎有些太…。
“战将军?哈哈,将军怎么在这?”
他定定的看着她,一双冰眸比以往多了一层看不清的东西,自从上次太后教训了她一顿之后,他一直担心她,在早宴上见她没有异样之后,他才放下心来。
“我在养心殿和皇上商量一些事情。”
“哦,那我先走了。”
“等等,你急匆匆地要去哪里?”
“呃,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寻儿。”
“呃,战将军是在喊我吗?”战北野喊她的名字喊的也太亲热了吧,他们可是敌对势力,难道真如以前的猜测,以前的沐千寻和他的关系不一般?
战北野垂下冰眸,掩下一丝失落,她真的把以前的事情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包括他。
“以前我都是这么叫你的,你忘了吗?”
“对不起,以前的事情我真的是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你会记起的。”淡淡的口气,使他的心一痛,他自嘲一笑,就算记起又怎样,她的记忆里恐怕也都是他的冷漠以对。
只是他明白的太晚了。
“记不记起也没有关系,现在的我是个全新的我,我要过的也是全新的生活。”
战北野抬头看着她,她的意思里似乎意有所指,聪明的她怎么会看不出眼前的局势,只是这是要和他划清界限吗?
他怎么觉得有一股酸涩流淌在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里。
他的冰眸里有一丝裂痕:“其实三皇子不该回来的。”
这什么意思?她犀利的目光一扫:“回不回来,不都是一样遭暗杀的结局吗?”
看,只是一句话,她就竖起了全身的尖刺,她果真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变得坚强,越来越有能力保护自己,再也不是哭着寻求别人帮忙的小女孩了。
他们战营不同,决定了他们只能是敌人。
千寻凝望着他寂寥的背影,看样子她和战北野的关系在以前果真不寻常呢,莫不是原来的沐千寻喜欢战北野?战北野也喜欢她?但是两人身份的特殊,只能相看执泪眼?
所以原来的沐千寻才有些自暴自弃,把师父赠送的书籍都统统要丢掉?哎!何必呢,就算她用性命换来的也终究不过是敌人的欢笑,亲人的伤悲。
她追去南华门的时候,一问守门的,得知野钟离刚刚出门离去。
她懊恼的一跺脚,要不是战北野拦住,她不就能追上他了吗?这下怎么办,她又出不去宫。
“国师大人的东西拉在了云辉阁,我能不能出去还给他,保证一会就回来。”
那人道:“公主请见谅,皇上的命令,没有他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宫门。”没敢说下一句,尤其是你。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国师大人着急吧!”
“小的叫张琪,是王城的朋友,如果公主放心的话,小的愿意跑一趟。”
“好吧,你等一下。”
千寻转过头,掏出口袋里的一方手帕,狠了很心,咬了一下手指,在手帕上写下了几行字,就凭着这几个血字,想必野钟离也看到她的诚意了吧!
她把东西叠好,交给张琪:“谢谢你了,记得要亲自交给国师,就说和花公子的眼睛有关,他就会见你的。”
那张琪恭敬地放进兜里,抱拳道:“是。”
她不知道的是夜钟离看见那手帕上点点血迹汇成的文字,觉得触目惊心极了,简直是一笔一划都似从他的心上割下来的血肉,他狠狠地把手帕揉成一团,咬牙切齿的道:“沐千寻,很好!”这女人不但和男人称兄道弟,还和以前的旧情人纠缠不清,如今却要拿着身体里的鲜血让他心疼,好!很好!
把手帕狠狠的扔了出去,差点没把送信的张琪给吓得尿了裤子,幸亏他是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士,心里素质过硬,没有被国师大人的脸色吓得晕过去。
公主啊,你这是让小的送信吗,简直就是送命啊,你说你得罪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