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晃着腕表,如胜利者一般微笑:“你已经退出了。”

终于退出了,完成了别人交代的任务,又拔掉了柳絮这颗眼中钉肉中刺。

柳絮又急又怒:“放开我……这是犯规的……”她的眼睛一片血红,仿佛要吃人一样。还准备骂,房刚怕被人听到,一把捂住她的嘴。

萧妙脸上一派得逞笑意:“不,这是规则漏洞。”游戏规则禁止暴力抢夺物资,禁止一切违法行为,但投机取巧按下别人的求救器,游戏并没有明令禁止。在第一赛段的最后阶段,甚至提供了武器要求选手用这样的方式淘汰对手。

“反正,你出局了。”萧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草绳,快速将柳絮双脚绑在一起,动作熟练,仿佛已经演练多次。利落地打好结,她抬头对房刚道:“我先走。”

说着一溜烟跑了,身影消失之后,房刚拎起柳絮,将她狠狠地推在草地上,放开手的同时,他转身就跑。

柳絮坐起身,恨不得将这两人剥皮抽筋:“我要杀了你!”她气呼呼地解脚上绳子,因是死结,费了好几分钟柳絮才解开,爬起来时,萧妙和房刚早已不知所踪。

她气得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急促地喘着气,绕过芭蕉树,正准备找他们算账,却看见了几名上岛的节目组工作人员。

他们疑惑地看着涨红着脸的柳絮:“你没事吧?”

“我没事。”柳絮气息不匀地向他们解释,“这是个误会,我没什么事……

“误会?”

“我没有退出游戏,是萧妙按了我的求救器。所以,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不,你已经退出了。”工作人员斩钉截铁道。

他们完全不听解释,执意带柳絮上船:“无论你是因何种原因按下求救器,只是求救器被按下,就意味着退出。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去跟导演和总监说。”

小船带着柳絮驶向停在海上的游艇,上了游艇,柳絮气愤难平地跟导演解释:“不是我按的求救器,是萧妙和房刚两个人,用暴力手段按掉了我的求救器……”

目前还没有到达自由竞技环节,游戏禁止暴力冲突,但偷袭暗算式的行为,达不到暴力冲突的标准,对此并没有做出明确规定。丁导演板着脸:“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他们做的。求救器只要被按下,就得退出,这是规则。”

萧妙和房刚故意选在非摄影区行动,让人抓不住证据。

“而且,游戏的确没有明文规定不能这样做。”丁导演字字铿锵,“就算事实真如你所言,也只能怪你技不如人。”

人与自然的较量,选手与选手之间的冲突,这本身就是“进击者”游戏的两大核心内容,如今,信息已经发出,不可能收回。

规则就是规则,哪怕有漏洞。

像被突然抽空力气,柳絮无力地蹲在地上,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费尽力气参与游戏,像个原始人一样栖息在草棚中,忍受风吹日晒,吃着让人反胃的食物……可所有的努力都化作浮云,五百万没了,一举成名的机会没了,龙易也没了……

什么都没了,梦里山河破碎,锦绣前程瞬间化为泡影。

柳絮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她恨,恨萧妙,恨房刚,也恨自己。

若在正面交锋中落败,至少柳絮会输得心服口服,却万万想不到遭小人暗算,导致出局,心底的滔天悲痛和愤慨,如今全化作泪水,汹涌而出。

有工作人员从身边走过,只投来短暂的一瞥,继而各忙各的,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这残酷的游戏,和冷情的人俗。

不知哭了多久,嚎啕大哭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最后只剩下吸气声,有人过来拍了拍她的肩,是小张助理:“丁导演让我问问你,要不要去拍淘汰感言?你还有机会复活,应该去拉一下票。”

选手退出游戏时,节目会留给他们一个最后的镜头,说说淘汰感言,综艺节目大多如此。小张助理又道:“不过,你得在荧幕上承认是自己按下了求救器,并且,不再谈论此事。”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就算与萧妙房刚对峙,也将是各执一词,节目组可管不了这种错综复杂的事情,他们只认结果,不问过错。

小张助理看她没反应:“你不愿意录就算了。”

“我录。”柳絮用沙哑的声音道。

不过这天晚上她到底没录成,柳絮两只眼睛肿得像两枚核桃,根本上不了镜,导演让她明天再录,反正早过了四点,内容放在第二天晚上播。

小张助理给她拿了些冰块,安慰道:“你别哭了,不然明天还上不了镜,丁导演就不录了。”

第二天,柳絮化好妆,在镜头前阐述按下求救器的原因:“当时石头堆里钻出来一条蛇,通体发绿,尖尖的头,朝我吐着芯子……我被吓坏了,腿脚发软,连逃跑都忘了,慌忙按下了求救器……”

丁导演认可她这个原因,柳絮是在摄影盲区按下的求救器,横竖都是她说。

“幸好那条蛇没有攻击我,不然,我估计现在就在医院。”说着这段话,柳絮心头仿佛在滴血,别人暗算她,她还不能阐述事实,打碎牙往肚里吞,柳絮面色悲凉,“但我真的很想继续参与游戏,希望大家能投我一票,给我一个回归游戏的机会……”

录完这段,丁导演安排船只送柳絮离开,岛屿在她眼中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失,天地间只剩下茫茫海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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