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疼爱的可就是侄女宋明月了,所以,爱屋及乌当然也便要处处维护楚谨瑜。且他观察了这么长时间,楚谨瑜是个好男儿。
“呵,定远侯先前不还是振振有词,威风凛凛?现下怎的这幅模样?还有,咱们之间的账,该要怎样算算?本丞相虽不如定远侯巧言令色,或是侍卫众多。但是关乎爱女声誉,我即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向你讨个说法!我宋自怀,也不是个任人随意拿捏得!”
在朝堂之上,并不会多言多语的宋自怀。今日是被定远侯挑战极限了,一句话更比一句话能戳定远侯的心窝子。
“我……”
定远侯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耳边却忽然响起各位大臣给宋自怀刚刚一番话鼓掌叫好的声音,他心里更是憋屈。
再次对上楚谨瑜云淡风轻的眼神,定远侯终是明白了。
原来,他一直以来给楚谨瑜制造的各种麻烦,本以为能让楚谨瑜堵心。却不曾想,人家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他定远侯,在楚谨瑜眼中就像只跳梁小丑一般。自顾自的制造着各种麻烦,还在一边沾沾自喜的以为让对方头疼了。
当初,就因为楚谨瑜的随心所欲,不就是害得自己与弟弟忙了了好一阵子么?更是害的自己卧床半月不起,现在,这几万两银子,哪里去筹集?
瞬间苍老了十岁的定远侯,终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地位。
他自嘲的笑了起来,好半晌,这才乌青着嘴唇,无力的对着楚谨瑜道,“微臣有罪,不求王爷原谅。还望王爷,恩准微臣辞官归乡……”
此话一出,众人反应各异。
什么?定远侯要辞官?这么任性!皇上知道么?你家父母知道么?
什么?定远侯要辞官?哎哟,不错哦!你一走,定远侯这位置,咱们可都能去竞争一把了,快走吧快走吧!
什么?定远侯要辞官?真是大快人心啊!前段时日,他欠了我几十两银子,我也好意思找他要回来了!
什么?定远侯要辞官?啧啧,如此看来,朝堂风云又要变天了啊!
什么?定远侯要辞官?不知摄政王,可会同意?这定远侯可是皇上一派的肱骨之臣,王爷快答应,快赶走他啊!
……
定远侯此话一出,各位大臣心思迥异,各怀心思的看着满色凄苦的定远侯,与眯着眼睛面无表情的楚谨瑜。
“定远侯此话,可是真心?”
半晌,楚谨瑜这才出声问道。
“微臣……自是下定决心,不再踏足仕途。”
定远侯拱了拱手,无力的说道。
“好,本王这便恩准了!即日起你便不再是定远侯,早些回乡安享晚年吧!”
楚谨瑜勾起唇角,衣袖一挥,威严的说道。
安享晚娘?!楚谨瑜这小杂碎,他定远侯如此不过四十,居然让他回乡安享晚年?!
什么意思他,成心诅咒他早死早超生是不是?
定远侯脸色一变,不满的看向楚谨瑜,在心中暗自骂着楚谨瑜。
瞧着他脸上那副神色,便知道他一肚子坏水。于是,大蛇要打七寸的楚谨瑜,轻笑着再次说道,“对了,至于吴俊平欠下的银两,还望定远侯,不对,还望吴东川你早日送来,最好在你回乡之前。否则,本王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王爷你……”
果真,被这一句话气得喷出一口老血的定远侯,站立不稳的差点再次倒下。
“还有,令公子这些年来仰仗你的威势,在京城中无恶不作。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我就不细说,你心中清楚。其它的就算了,吃了霸王餐、抢掠无数摊贩,店铺的东西,这些算下来的银子,也最好是给本王一家家的去赔偿清楚,并致歉。”
楚谨瑜冷声说完,这才脸色一缓,继续云淡风轻的说道,“若是令公子记不清做过多少坏事,本王手下的人最近都闲得很,可帮着你们一起去调查,陪同你们赔偿致歉。”
“王爷,您此举,是要逼死微臣啊!”
定远侯瞪圆了眼睛,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
“吴俊平这么些年来,逼死了多少无辜百姓?!我北兴王朝,不需要他这等败类祸害民风。以后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本王绝不轻饶!”
楚谨瑜蓦地将声音提高,带着内力的声音在所有人耳中鼓动着,只震的他们心肝颤抖。
其中,尤为躲在人群后面的钱宏伟最是厉害。想起他儿子的所作所为,吓得钱宏伟是面色苍白,心虚不已。
听完此话,定远侯早已绝望。只见他仰天长笑两声,扑通一声再次倒在了地上。
这次,再无一人敢看着他。因为此刻的楚谨瑜,整个人散发着不可招惹的霸气,以及威严的王者气息。
绝不输于楚谨灏,这一刻,大家都在心底感叹,楚家人果真个个是帝王之才!
楚谨瑜轻轻一招手,墨奕便带着人进来。先是好生的送了那几位证人出去,接着才命人将吴东川随意的抬了出去。
处理完吴东川的事情,楚谨瑜这才认真的凝视着在场的众人,沉声道,“本王并非是赶尽杀绝之人,若是谁在重蹈吴东川的覆辙。他,便是你们的下场!或许,更为厉害!”
“是,微臣谨遵王爷之命,为王爷惟命是从,绝不违抗!”
被楚谨瑜一席话惊得浑身冷汗的众大臣,瞧着他处置人。要么是杀人不见血,要么是狠辣出手夺人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