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惜了那屋子内那么贵重的摆件儿。小的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好的东西呢!就被那样给毁坏了,真真是可惜极了!”
“就是,还是明月小姐心地善良,知道那几位公子银两不够,便好心让写下借条,十日内归还。这么好心的小姐,哪里去找哦!”
“嗯嗯,明月小姐就是天仙下凡!”
那几位百姓见豪赌坊的伙计开口了,心下胆子也大了些,纷纷开口附和道。
看来事情果真如此啊!没想到那明月小姐,果真如此厉害!
平日里大家就知道,吴俊平总是跟着钱中顺屁颠屁颠的四处树敌,欺压百姓。所以今日,栽到宋明月的手上,大家只觉得心中痛快。
回想起太后寿宴那晚宋明月的出彩表现,还有及笈那日的果敢英气。这宋府大小姐,果真是胆大心细,为民除害啊!
摄政王与宋明月这二人担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加之如今楚谨瑜权势滔天,宋明月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指不定这两人日后会是……
于是,一个个开始挤兑起定远侯来。
“定远侯,这人证物证俱在。眼下,你无话可说了吧?”
杨定彪斜眼瞧着定远侯,不屑的说道。
瞧着他那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模样,定远侯只觉得血气上涌,心中难受得紧!只是,眼下理亏的确实是自己!
“定远侯,你污蔑我家小女之事,咱们该如何算?”
宋自怀也冷眼看着定远侯,声音凉凉的说道。
定远侯头顶如被扔了一个炸雷,只炸的他头顶冒烟。
“还是堂堂正二品官员,不曾想竟做如此卑劣的事情!人家明月小姐都好心退让一步,定远侯府还如此不识时务!”
“没错,定远侯此举,简直是不明智!”
“拿不出那么多银子,直说便是。我相信以明月小姐的为人,定是不会太过为难他,大不了再宽限几日!何苦来巧嘴滑舌的想要推卸责任?”
“这便是他自己活该喽!平日里便将他儿子管教不下来,眼下竟还敢来污蔑明月小姐与王爷,真真是恶毒之极!”‘
“想给别人头上扣个屎盆子,不曾想扣到自己头上了吧!”
平日里沉稳严肃的大臣们,此时如同闹市中的女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时不时的还对着定远侯冷哼几声。
那些站在他身后距离稍近的官员,也忙再与他拉开更大的距离。
豪赌坊的小伙计与那几名作证的百姓,好奇的看着素日里高高在上的这些当官的,此时犹如长舌妇般议论个不停。
众官员不留情面的话,更是让原本便腿脚发软的定远侯,开始头晕目眩起来。
他用力咽下喉咙处使劲向上翻涌的血气,瞪大眼睛在人群中寻找。待看到那个矮矮胖胖的身影时,声音略显激动,“钱大人!令公子的借条可也在此,您真的相信是真的么?”
—钱大人,您的女儿可是皇后啊!而且,你不是一直与楚谨瑜作对么?快,快跟着的一起来抵抗楚谨瑜,快啊!
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同盟,因此眼底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只是,此次他又失望了。
“王爷,不知犬子还欠下多少银两?真是抱歉,那不孝子回府后并未对下官言及。因此,下官一概不知,不知还欠下多少?下官这便命人回府取来,亲自送到您的府上去。”
只见被定远侯点名的钱皇后的父亲钱宏伟,暗自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弓着身子走了出来,恭声说道。
与前段时日,事事与楚谨瑜作对的态度,截然相反。
“好说。”
楚谨瑜看着如此识时务的钱宏伟,轻轻勾起唇角。
“钱大人,你你你……”
定远侯看着如此狗腿的钱宏伟,气得胡子直颤抖。想着自己又是一个人独自作战,孤立无援。眼前一黑,便朝着地上趴下去。
在他不远处的官员们,本可以接住他。但都只是冷眼看着他摔下去,并无动作。
“活该!自己想死也便罢了,还想要拉着别人垫背。”
“还是趁早凑齐银子,赔给明月小姐才是!”
“不错,平日里不是挺风光的么?怎的现下这区区几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了,还要装晕倒,想逃脱责任吧?!”
“是啊,听说他贪污受贿不少呢!”
墨奕等着定远侯自己倒了下去,脑袋都磕破了血后,这才走上前扶起他,使劲掐了掐他的人中,将他给弄醒了。
笑话,怎能让他现在就昏过去,逃离这一切?太便宜了他了!
因此,墨奕下手时手上力度也比较重,差点没把定远侯嘴唇子给掐破了。定远侯被墨奕这样一搞,用力吸了一口气后悠悠转醒过来。
看着自己躺在地上,四处的大臣们鄙夷的看着自己。就连那几名普通百姓,也不屑的望着自己。
那一刻,定远侯只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被侍卫搀扶着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看着对着他似笑非笑的的楚谨瑜,颤颤巍巍的说道,“王爷,是微臣不对……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微臣计较……”
那一刻,定远侯不复往日里的丰神俊朗。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般,自嘲的笑了起来。
“定远侯这话可就不对了,是你一直挑衅王爷威严,一直不断的找事。怎的现在,就成了不要与你计较了?”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