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萨露出一丝宽慰的笑,欣喜于我仍带着这条项链。俯下身,亲吻着我的锁骨,不时用牙齿轻轻啮噬,激得我身体一阵颤栗,轻声说:“我喜欢你这里。”
“地质上,这样的地貌叫什么呢?”他抚着两侧的锁骨,温柔,深情,又带着命令的口吻说:“我将这命名为,穆萨坳陷。”
本是情谊绵绵、爱愁交织的一副悲叹画面,可这个词从他嘴里一窜出来,我的大脑就好像被冲晕了,忍不住发挥出学霸本质,喃喃指正道:“断陷盆地、坳陷盆地、拗陷盆地,是不一样的,还有坳陷、凹陷、洼陷,也是不同级的构造……”
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穆萨堵住了。我支吾不出声音,在他的唇舌下哼哼唧唧,再说不出话来。被他堵得呼吸不畅,我忆起方才被自己打破的旖旎氛围,终于不再皱着眉头,反是直朗地笑起来。
这笑声,打破了一直以来压抑而愁郁的氛围。我一边笑,还一边将手探进他的衣服,叫嚷着:“来来来,也给我看看cece坳陷长成什么样子。”
玩闹之间,我也剥开了他的衣服。甚至没有意识到,在真假半参的调笑之间,我们已经将对方的身体部位冠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概,是从这一刻开始,潜意识的占有欲已初见端倪。有了占有欲,更加不可分割的情愫便会从底里汹涌而来。
双手攀住他的肩膀,我们纠缠在一起,打打闹闹,彼此说着趣话。我抚着他的锁骨,笑称这算不得坳陷,只能算洼陷。穆萨分不太清,却不想听我解释,说听见学术词汇就疼痛,只要明白大概的意思就好了。我们在欢乐的气氛中,渐渐忽略掉悲伤,不久后,这快乐又染上了情欲的喘息。就在身上还残存最后一丝薄衣时,彼此呼吸轻轻一滞,却听见电话铃声倏然闯入。
两个人都是一愣。
我原本已是浑浑噩噩,听到铃声,猛地清醒过来,摸索抓住手机。
穆萨按下我的手:“不管。”
可这个时候,我的手指已经按照惯性接通了电话,只能举起。
电话里传来连翩惊叫的声音:“cece,听说你出事了,我敲房间的门也没人应,你在哪儿啊?”
“没事了。”我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穆萨,小心地回应道:“担心小偷复制了房卡,酒店换了门锁,也给我安排了一间新房间。”
“说房间号,我和爱德华过来找你。”
我有些心虚,吞吞吐吐地推辞:“不用了吧,我没事……”
她打断我:“少罗嗦,我担心你。”
无奈下,我还是告诉了连翩新的房间号,其实离原来的房间很近,只隔着十几米。连翩和爱德华应该快步走过来,不到半分钟,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我和穆萨还没有收拾好,手忙脚乱地起床。若是只有连翩一个人,或许不用顾忌太多。但若是爱德华也一块跟了来,便不免需要防着些。
“怎么办?你躲起来吗?”我问穆萨。
他耸耸肩:“我不想,但也只能这样了。”
“汐汐,是我。”门外,连翩焦急地催促,关切之情呼之欲出,“开门。”
“等一下,我腰疼,在床上躺着休息,走不快。”
左瞅瞅右看看,房间里没有太过宽敞的隔挡物,便把穆萨宽大俊挺的身躯,整个塞进了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