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还跟奴才谈及了些西北的战事。”年羹尧忙再说明道,“十四爷也有意要为皇上分忧,并说已经征得了主子的同意,等他当上大将军时。会召奴才前去相助。”
“这话他是跟我说过,”四阿哥点了点头,“我也在考虑是否在推荐他,但在我没做出决定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你更不要多做动作,你是聪明人,我话也不想说太多,你只记着,你是我的门下。顾盼太过。是要闪花眼的。”
“奴才记住了。”年羹尧心中一凛。忙郑重的应道。
“行了,你去拜见福金吧,”四阿哥见年羹尧的态度还称得上良好。面色缓和了些,“然后也去见见你妹妹,失了小格格,她的心情有些不好,你们多劝劝。”
“嗻。”年羹尧答应着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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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敏对年羹尧也没什么多交待的,和往年一样,不过是嘱咐他要好生办差,家里有什么困难可以提出来,自己会尽力帮着解决等等等等,说完了这些常规的话之后。讷敏也没多耽搁他,直接吩咐丫环将他领去年氏那儿。
见到妹妹的年羹尧眉头不禁一皱,等屋中相关人等被摒退出去之后,就直接出言问道,“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我还好。”年氏心里绷起了弦,微低下了头。
“好什么?”年羹尧瞪起了眼睛,“看看你这样子,风大一点儿都能吹跑了。”
“爷,”年夫人轻声叫着年羹尧。
“好了,”年羹尧声音放低了些,也缓和了些,“我们现在来了,你有什么委屈,有什么冤枉,都可以说出来了。”
“二哥,”年氏被年羹尧这样一问,不由得想起自己是宋氏时的经历,眼泪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快别哭了,”年夫人忙过去劝解着,“我们知道您受委屈了,现下我们在这儿了,您有什么话,都尽可以说了。”
“那个水儿,”年氏想想还是决定先把这个事儿弄清楚。
“记得我说过要给你弄个懂医药的丫头在身边吗?”年羹尧看着年氏说道,“这个水儿就是了,她家人的性命都操在我手里,你只管放心用就是了。”
懂医药?年氏眼睛一亮,就说年氏这个身份比宋氏好,有年羹尧这个哥哥在,自己行起事来就是有便利,一个懂医药的丫头,对被四福金迫害的自己来说,确实是太重要了。
看着年羹尧,年氏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我真是需要这么一个人的,若是她早到了我身边,小格格也就不会枉死了。”
“真没有任何线索吗?”年羹尧问道。
“我知道得太晚了,”年氏摇摇头说道,“一个月下来,什么痕迹也都抹平了。”
“主子没说什么吗?”年羹尧再问。
“他?”年氏又苦笑着,“他能说什么?他一心只信福金的,认为她是贤惠的,她是大度的,她是仁厚的,自然不会说什么。”
“没想到主子是这般偏听偏信,”年羹尧冷哼一声,“不过,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也要打起精神来,不能再颓废下去。”
“是啊,”年夫人也跟着劝道,“你这般苦自己,心疼的只会是你的亲人,其他人可是乐不得呢。”
“我知道了,”年氏见说了这么些时候,也没见年羹尧起疑,心情也放松了些,“我是因为小格格就这么枉死了,却连个说法都没有,心里太堵了,现在跟哥嫂见了面,我也能透些亮了,只是二哥,今天爷回府比往常可是晚了许多,你可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应该是为了昨天我跟十四爷一起喝酒的事儿,”年羹尧也不瞒年氏。
“你跟十四阿哥一起喝酒了?”年氏一愣之后,眉也皱了起来,自己只听说年羹尧跟八阿哥的关系似乎有些不错,却不知道他跟十四阿哥也有瓜葛,可不管是八阿哥还是十四阿哥,年羹尧都是不该和他们亲近的。
“是个偶遇,”年羹尧说明道,“我刚进京还没回家呢,就碰上十四爷了,他硬拉我一同去喝酒,我难道还能坚持不去吗?谁成想主子会为此不高兴。”
“二哥,”年氏严肃的问年羹尧道,“你跟十四阿哥就只是单纯的喝酒吗?”
“怎么了?”年羹尧反问着。
“我想,爷的不高兴,不在于你和十四阿哥喝了酒,”年氏皱着眉说道,“而是觉得你对他不够忠心。你是他的门下,回京后第一个拜见的,应该是他才对。”
“我都说了,是十四阿哥硬拉我去喝酒的,”年羹尧从刚才四阿哥的态度中,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却又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只能是摇着头无奈的说道,“刚才我跟主子也是这么说的,还把十四爷跟我说的话都告诉主子了,若是主子这样也要不高兴,那我也没办法。”
“二哥,”年氏看着年羹尧,犹豫了一会儿,既想着初见年羹尧时,不宜说得太过,否则容易引起他的怀疑,又想着错过这一次,只怕最少一年才能再见到他,此时若不提醒,万一他犯了糊涂,自己可就麻烦了,虽然历史上年羹尧虽有摆动,最终还是在雍正朝前期权大势重的,但此时他与十四阿哥拉上关系的变数却还是让年氏有些担心。
“怎么了?”年羹尧看着年氏,“有什么话,你跟我还要吞吞吐吐的?”
“二哥,”年氏见年羹尧看向自己的眼睛全是亲切,并没有其他,也决定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