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弘晖会早夭,年氏会猖狂,其中免不了有不肖奴才从中作知,讷敏吃过教训,今生对此自然注意管理和提防,除宫中所赐侍女,以及四阿哥其他女人们带来的有定数的奶嬷嬷和陪嫁丫头以外,其余下人在正式上工前必须先经过统一的调教,这样既能让他们知道雍亲王府里的规矩,也利于讷敏对他们的情况能提前有所了解。
年氏在还是宋氏时,就知道府里有这个规矩,又鉴于她现在要保持低调,以免引起四福金的警醒,以及年夫人的怀疑,所以即使有些担心这个水儿会出纰漏,她还是恭敬的应道,“这是自然的。”
年夫人就更不会反对了,四福金能接受水儿进府,已经达到了他们夫妇的目的,至于水儿会不会露马脚,她却并不担心,为了让这个丫头能在进到雍亲王府后,真正成为侧福金可以与四福金相抗衡的臂助,这几年里她所受的训练和调教可并只是医药一道,从而也保证了她是不可能轻易被人抓到破绽的。
“如此,雾晓,叫人把她送到方嬷嬷那儿去吧。”见年氏和年夫人没表示反对,讷敏吩咐了身边的丫环,又指着桌旁的茶点对年夫人说道,“这些点心,是厨下新试着做出来的,我吃着还不错,我们爷却觉得有些甜,年妹妹好似也不太喜欢,你尝尝看如何?”
“我并不是不喜欢,”年氏笑了笑说道。“只是我近日胃口有些浅。”
“奴才也觉得很可口,”年夫人忙小尝了一口,品了品味马上赞道,“虽有些甜意。却并不腻,吃起来也是清香满口,很有些江南点心的味道。”
“你既喜欢,”讷敏笑着说道,“走的时候就带些吧。”
“多谢福金。”年夫人赶紧起身行礼道谢。
讷敏又再与这姑嫂俩闲话几句,年夫人还好,不时搭着腔,做着附和,可是年氏,虽是有问也答。但所答的话却极之简单。并且多数还是一下子就将话说死。让你不能再继续下去,几番下来,讷敏也懒怠再理会了。正想让她们去年氏的屋子里自己聚去,也省得嫌自己碍眼,自己也跟着瞎耽误工夫,就有人来禀报道,“爷回府了。”
讷敏这下不用找借口了,直接对年氏说道,“我去迎爷,年妹妹就先带你二嫂回你那儿吧,等爷见过你二哥之后,应该会让他去见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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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被晾在花厅里时候久了。茶也冲了几遍,心下也感觉不对了,回忆着近日自己的行为,却没发现有什么可以惹着四阿哥,心里不禁一叹,对皇上也起了些怨怼之意,您的皇子有那么多,怎么就会把自己转到这位爷门下了呢?胸无大志就不说了,反正他在朝臣中也不讨喜,有大志反倒是个麻烦,可是他的性子也太不可琢磨了,听说他本来是个话痨,被皇上训了之后,才痛加改过,变成如今冷面寡言的样子,倒让自己总是现在这般摸不着头脑,不知他这又是为什么事情着恼了。
好不容易四阿哥回府了,年羹尧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暗自深呼吸一下,提醒着自己在拜见之时,虽然不知道这位爷是为什么不高兴,却更要多加小心,以免再触到什么霉头。
四阿哥回府后先去换了衣服,又听讷敏简单讲述了与年羹尧夫人和年氏会面的过程,这才召见年羹尧。
“奴才给主子请安。”年羹尧一派恭谨的行着请安礼。
“起吧。”四阿哥的神情很是平静。
“一年未见了,主子身子健壮如昔,奴才见了心内实在欢喜,”年羹尧陪笑着说道,“奴才常年在外任职,不能侍候主子身边,实在是惭愧。”
“你在外任职,是皇上和朝廷的任命,有什么好惭愧的?”四阿哥依旧平静的说道,“我这里侍候的人不缺,你将差事办好了,就是给我增光了。”
“嗻,奴才一定谨尊主子的教诲。”年羹尧忙答应着,又双手递上礼单说道,“奴才这次回来,带了些个当地的特产,还请主子赏脸收下。”
四阿哥接过去用眼扫了一遍,点了点头说道,“嗯,确实都是些特产,看来我的话,你还是有听的,记着,你是我的门下,切不可出现仗势贪赎之事,否则我头一个不饶你。”
“是,主子的教诲,奴才时刻谨记在心。”年羹尧忙表着决心。
“坐吧,”见年羹尧的态度还算不错,四阿哥让了他坐下,又问他道,“你在外面,对西北之事了解多少?又有什么看法?”
“奴才离作乱之处尚远,并不了解许多,”年羹尧大概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至于说想法,奴才是大清的臣子,自然希望能为皇上和朝廷建功,为主子争光。”
“想建功的人多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看好你的人也不少,汗阿玛对你从来是恩宠的,我这个主子就更不必说,就连十四阿哥对你也是夸奖有加。”
十四阿哥?年羹尧心中一动,也终于明白四阿哥为什么会不高兴了,暗里不由得一叹,唉,不过是被十四阿哥拉去吃了顿酒而已,自己这个主子的心眼也实在是太小了。
心里想着,年羹尧脸上还要陪着笑,“奴才这点能耐,主子还不知道吗?若不是有您护着,奴才也成不了气候,就说昨儿个,奴才回京偶遇了十四爷,也是因为有主子的面子在,他才会邀奴才一处喝了几杯酒。”
“只是喝了几杯酒吗?”四阿哥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