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汐媛手握佩剑假壮着气势愣是走进了众人的视线,一边继续说道:“你们几人对付他一个,这不是欺人太甚了么?”说着汐媛慢慢靠近围着白衣男子的几人。
为首那人颇是不屑道:“哼,我们不需要一个娘儿们来干涉我们,除非你想和他一起死。”
“哼,死不死可不一定,不过今天这个事我是管定了!”听着那用词就有一阵热血冲头的感觉,汐媛狠狠瞪着前面的较之其他稍显弱小的一人,忽然空气一凝,有什么东西仿佛要破空而出,隐隐透着危险似地。
几人都感觉到一丝威胁似地,汐媛一抬剑拔出一小截以示威胁,果然面前的瘦弱男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汐媛便成功破出了一个空走进了场子中间,站到白衣男子身边。
汐媛心中隐隐有些嘲笑这些家伙都似是纸老虎,没想到这把破剑也能唬住他们。可她哪里知道,这把剑的确是斩草不断,可真真是法师的除妖剑,虽是不如施了法的桃木剑,不过至少是染过灵气,妖鬼们若是被砍上一剑,说不定小命就搁在这儿了。而这几人,明显是有些畏惧此剑的……
为首的一人刚要说话,不想汐媛刚到男子身边不等站定就隔着衣袖一把捉住白衣男子手腕,沉声说道:“跟我来!”同时飞快拉着他趁着几人不备狂奔逃去。
白衣男子皱了皱眉,虽是仿佛有些不想逃走,但甩了几下都没甩开她的手最终还是跟着她跑出了圈子。
汐媛拉着白衣男子飞快逃走,男子也没有制止,就跟着她四处乱窜,终于那几个人没有跟上来,等到汐媛跑的实在跑不动了的时候终于扶着墙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白衣男子这才微喘地凉凉说道:“许久之前他们就已经没跟过来了。”
因为先才的逃窜,其声也终于不是平缓地完全没有感情的了,其中微微夹杂了一些喘气带来的其他声音。只是他看着汐媛还拉着他的手微微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喜欢别人碰到他。
汐媛倒是没有注意到男子的变化,跑了这么久,她几乎要脱力,现下扶着墙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了半天,才艰难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害我跑了这么久,腿都软了。”
听这声是有些埋怨了,白衣男子笑了笑,道:“我一直在唤姑娘你了,姑娘你没有听见。”
汐媛偷偷翻了个白眼,虽然想平静但仍然带有一丝怨怼地说道:“那是因为公子的声音太轻,小女子跑得太过专心没有注意。”
白衣男子忍不住又笑了,先前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其实也追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幸亏是几个笨家伙,竟然也只用双腿跑着追,最后还被一个凡人小丫头给甩了。就这点能耐还敢出世来创,真是好笑。
其无耐地摇了摇头,自己也笨,作何要真随她拉着跑,柴三他都不放在眼里,而这几个不入流的东西连柴三的十分之一能耐都没有,他这一跑还真是丢脸。
“真是对不住了……”白衣男子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其实我应该是打得过他们的,最末大约也就是他们腿脚灵利让他们逃了,我们实在无需……逃跑的。”
“他们说你杀了什么柴三诶,一副找你报仇的样子,就算你武功高强也是在太过危险了。而且公子是茶士,茶士的手不可以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污到。”
“茶士?”白衣男子轻声重复了一下这两个词,继而决定先问更为关心的事来:“你觉得不是我杀了柴三么?”
“是你杀的么?我觉得,拥有这样一双手的茶士是绝不会做出杀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的。”
“哦?为什么?”白衣男子饶有兴趣地问道。
“爹爹说过,真正的泡茶、饮茶是一件身心共憩之事,只有真正修缮自身、通晓世理之人才能泡出真正的好茶,而相对也只有不断修身、通情达理之人才方可品出茶中含蓄的意味深长。一人若此又怎会伤人性命,想必其中必是有些误会吧。”
“那姑娘又怎知我为一人若此。”
“公子的手略显苍白,指甲光亮洁净却又微透茶绿,定是常常捣叶制茶之人。而公子握杯、抬杯和放杯的手势标准且fēng_liú潇洒,亦表明是常敬茶饮茶之人。再观公子浅笑轻言,气度非凡,必为修身克己之人。缘此,窃以为公子定是一名茶士。”汐媛指着男子的手说道。
白衣男子突然别有深意地笑起,道:“这么说姑娘当时果然是在看在下的手咯?”
汐媛双颊一红,赶紧四下张望一下,想转换一个话题,可很快她发现四周又都是不认识的景色,后悔道:“完了,我们跑得太慌张,八成是又迷路了。”
“姑娘莫要担心,在下识得此路。”白衣男子也不揭破,淡笑着说。
“万幸万幸,我要出城,你看在我多事一场的份上,可否送我到主道上?”汐媛歪着头问。
“姑娘请随我来。”白衣男子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便率先走在汐媛稍前的位置,一边问道:“这么晚了,姑娘一个人出城可是借宿于城外农家?”
“非也,小女子居城外阅茗居。”
“哦?听闻阅茗居不留客夜宿,只有肆主之友才得暂入停留几日。那姑娘必是识得那阅茗居肆主汐娘了?”
“……小女子不才正是那阅茗居的东家。”汐媛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白衣男子,自己并非想要隐瞒身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