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帝因为生父兴献王得于追授为皇,自己也承顺了父皇一脉,心情大悦,对那流于形式的早朝也是兴趣盎然。/p
嘉靖帝即将大婚,这几日兴国王太妃也就是现在的章圣皇太后,时时地给朱厚熜讲述着那男女之事。陈月娥这个皇后还没有行过见庙之礼,也就没有入住坤宁宫的正殿,那嘉靖帝自是不能与她行那夫妻之实。/p
嘉靖帝为了学以实用,在章圣皇太后的安排下,那有几夜就是张顺妃被召进了皇上的乾清宫。/p
张顺妃能率先于陈月娥得到皇上的甘『露』滋润,可她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心中还隐隐有一种失意感。在与嘉靖帝行鱼水之欢,极尽讨好之能事时,那心中的苦楚也只有她自己明白。/p
和前几次一样,天还没有亮,嘉靖帝就让太监送张顺妃走了。嘉靖帝虽经一夜的交合之事,在太监们的服侍下仍是精神抖擞地去上早朝。/p
中和殿今日的气氛似乎和往日不太一样,嘉靖帝因为心情高兴,他走进大殿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些。/p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随着嘉靖帝的身子在龙椅上坐下,礼仪太监的声音也在中和殿中响起。/p
“臣有本奏。”礼仪太监的声音刚落,吏部尚书杨旦就急不可待地越众而出。/p
“启奏吾皇,这大礼仪之事已定,吾皇大婚在际,礼部尚书之位不可再缺,臣提议由现礼部左侍郎罗钦顺任其职。”杨旦今日是声如洪钟,盖过了因他提议而起的细小嗡嗡声。/p
杨旦的这个开场白也是经过杨廷和审核过的,就是想以同意嘉靖帝追授生父为恭穆献皇为条件『逼』其让步,当然这个假设的前提是嘉靖帝识趣,也不想直接与阁老集团为敌。/p
本来兴高采烈的嘉靖帝被杨旦这不识时务的一句话彻底地破坏了,那瞬间变『色』的脸『色』被嘉靖帝强压下去。/p
整个中和殿一片寂静。大臣们都等着嘉靖帝发话。本有几个人对杨旦这一提议持有异说,但想到前吏部尚书王琼的下场,大家也都缄口不语。/p
嘉靖帝环视一遍大殿里的无语众臣,才款款地说道:“爱卿们都认为罗钦顺任这礼部尚书是理所当然的了?”/p
嘉靖帝说这话时并不希望有人能应和他这句话,因为他明白就是现在以自己的皇威来撼动朝中阁老的势力都难,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单个的臣子呢。/p
正在酝酿着后面的话该怎么说的时候,那躲在后面的白狗又跳了出来,只是这一次它还没有开口,那站在下面的首辅大臣杨廷和就发话了,“大臣们商议朝政,你一只狗又跑出来干什么,这里有你什么事?”/p
白狗并没有被杨廷和的气势所吓倒,它也没有看嘉靖帝一眼,而是趾昂着头说:“你是首辅大臣,我仍是威武大将军,我们同朝为官,为什么有你说的却没有本将军说的。”/p
白狗这一句话可谓是够毒的了,杨廷和说它是一条狗,白狗确是一条狗,只是他杨廷和与一条狗同朝为官,那他杨廷和又是什么?/p
不光是杨廷和,就是朝殿上所有的大臣都听出了白狗那话的潜台词。/p
杨廷和被阻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憋闷在那里;他总不能说为了与白狗斗气而辞掉这朝廷首辅之职吧,恐怕这也是嘉靖帝正想要的。/p
朱厚熜这时候泰然地坐在那里说:“白将军,杨爱卿也只是无心之语,你就不要这般的计较了,还是说说你的想法吧。”/p
嘉靖帝这话表面上是在息事宁人,可听在殿前人的耳朵里,感觉皇上是在刀口上撒盐的味道。/p
“罗钦顺身为礼部左侍郎,在代理礼部尚书主事期间惹出了继嗣继统之争,弄得整个大明朝沸沸扬扬,严重损毁了皇上的形象和威严,不严惩他都算是不错了,却还要攫升;这就是你们这样大臣辩明事非的能力吗?如此下去,若是不大换血,把你们这些所谓功臣挪挪窝,不知后面还会给皇上惹来什么麻烦事。”/p
白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且气不喘,看来是白狗那神智又是恢复了不少,嘉靖帝心中暗暗高兴,他赞赏地望向白狗。/p
整个大殿也只有嘉靖帝对白狗投于赞许的目光,有的是畏惧,有的是怨恨。/p
“威武大将军白狗所说的,你们可有异议。”嘉靖帝问着站在殿前的众大臣。/p
殿前一片静默,就是杨廷和这时也不敢开口说话,他可不敢与这无知无畏的白狗硬碰硬。赢了一只狗自己不光彩,输了就更没有脸面,还落个以狗一般的见识或者是不如狗有见识。/p
“既然大家对威武大将军白狗的奏疏没有异议,那就把罗钦顺的事暂搁置,不议。”嘉靖帝不失时机地想终结此议。他心想自己是又躲过了这一劫。/p
这个礼部尚书是嘉靖帝好不容易从阁老集团们手中夺过来的,他可不想阁老集团用本身该属于自己生父的追授就换了回去。/p
用属于自己的东西来与自己交换,尽管杨廷和他们没有达成,但他们最终还是提出来了,有这样的念想,嘉靖帝想想都来气。这还是自己的势力不够强大,才滋生了杨廷和他们阁老集团有这样的念头。此时嘉靖又一次更加强了对自己势力壮大的渴望。/p
“无事就退朝吧。”嘉靖帝不想再继续这无聊的早朝。/p
“皇上,吏部尚书杨大人的提议虽有偏颇,但这礼部尚书一职确实不可闲置,象白将军说的这罗钦顺主事礼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