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后的意思是什么?”嘉靖帝一出场就把慈寿皇太后和杨廷和他们给震住了,他紧张的心情也缓舒下来。/p
“这个开坛论礼的事咱可以不必要弄得天下皆知,是吧。”慈寿皇太后已做好了让步的准备,当然是在她能接受的范围之内。/p
“不开坛论礼?如何能阻住这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嘉靖帝被慈寿皇太后这种说法给弄蒙了。嘉靖帝并没有奢望慈寿皇太后能直接答应他“继统不继嗣”的条件。/p
“这个可以让首辅大臣他们想办法。”慈寿皇太后虽提出了这样的想法,但她还是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p
嘉靖帝听慈寿皇太后这样说,又再一次注意到站在那里的杨廷和。现在在嘉靖帝心中认为这些也是自己来之前慈寿皇太后与杨廷和商量好了的。/p
杨廷和没想到慈寿皇太后又再一次把难题丢给了他。/p
“这个,这个,皇上,礼法是不能废的,可那亲情也得顾是吧。”杨廷和吞吞吐吐地说着,边说边在脑海组织着词句。/p
“哟,杨爱卿还有如此的高招妙计。”嘉靖不相信如此的死结他杨廷和能解开。/p
“皇上,已故兴献王也只是皇上的父王,而非大明朝的不是吗?而皇上的皇位也毕竟是从正德帝手中接过来的不是吗?”/p
朱厚熜没有接杨廷和的话茬,因为他还不明白杨廷和后面还会说出些什么。/p
杨廷和见嘉靖帝不说话,他看看慈寿皇太后后大着胆子说:“先帝正德皇还是正德皇,那皇上之生父也可以追授为皇,只是那是皇上的皇父。”/p
杨廷和绕一半天,小心翼翼地把话说完。他并不是怕嘉靖帝,而是要考虑到慈寿皇太后能否接受,更多地是要顾及自己的初衷。/p
朱厚熜和慈寿皇太后二人听了半天,虽然听清了杨廷和表达的意思,但还是不知道将怎样解当下这个结,如何能阻住天下人的口。/p
杨廷和不是不想说明白,是他自己刚才的那些想法和话也是『逼』出来的,具体如何『操』作他也不清楚明白。/p
慈宁宫皇太后的房间里一时冷了场。/p
跟随朱厚熜一齐来到慈宁宫的白狗对屋内的对话是听得一清二楚,现在见里面冷了场,就不管不顾地窜了进来,“这有什么难的,将主人的父王也追授为帝不就是了。”/p
不知是白狗的胆大还是它对自己主人嘉靖帝的忠心,它这一句话犹如惊雷一般在三人耳中回『荡』。/p
“那你认为该怎么行事?”朱厚熜率先从惊愕中清醒过来。/p
“这个是你们这些人的事了。”白狗不想为这事『操』心,它最关心的还是如何尽快地恢复自己的神智。/p
白狗把这个难题又还给了慈寿皇太后他们,使他们再一次地陷入了深思之中。/p
最后他们三方达成了协议,在嘉靖帝大婚之时,追授嘉靖帝的生父兴献王为“本生皇考恭穆献皇帝”。这样既阻住了天下文人之口,又保住了正德皇帝那一脉的香火和脸面。/p
为此嘉靖帝也同意取消了开坛论礼的计划。/p
接到进京参加翰林院所举办的开坛论礼的圣旨后,急急忙忙往京城赶的张璁、王瓒等人,行到凤阳时,被嘉靖帝的又一道圣旨给拦下了。/p
这一道圣旨把张璁等人彻底地打入了冰窖。开坛论礼的事取消了。/p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说取消就取消了呢?”张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
“皇上不是金口玉言吗?怎么说变就变了?”王瓒也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是真的。/p
他们这一行人中到底还是席书冷静一些,“皇上不是在圣旨中说,礼仪之事已清明,不用再开坛论礼吗。这说明皇上已归宗了。”/p
“那我们算什么?不是什么也没有捞着吗?”王瓒心有不甘的说。/p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张璁此时心如冰窟。/p
张璁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若不是嘉靖帝的这一纸圣旨下来,他们若是再往前走,恐怕丢掉的不仅仅是仕途,而是他们的『性』命。/p
大礼仪的事得到了解决,嘉靖的心情很爽,也就全心全意的配合着礼仪太监把自己大婚的事进行着。/p
随着皇上大婚之日的迫近,张惠妹的心情也是越来越差。/p
这一切是都不可改变,嘉靖帝的册封圣旨已下,张惠妹在三百人中脱颖而出,被封为顺妃,仅次于陈月娥那皇后。/p
本应该满足的张惠妹却总是高兴不起来,那皇后之位本应是她唾手可得的事,只是那可恶的陈月娥施用了手段,一副与世不争的样子赢了她,她焉能甘心。/p
张顺妃看着后宫上下都在为陈月娥忙碌,那失意之感和娘妒嫉之心就更重了。/p
张顺妃收买了一个在后宫侍事的太监,给自己在锦衣卫任职的父亲传出了话,让他为自己弄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进来。张顺妃认为自己与那皇后之位也就是一步之遥,现在陈月娥虽已册封但还未举行成婚大典,更没有行过庙见之礼;这一切都还存在着变数。/p
张顺妃把信送出去后就是静静的等待着,只是那信如泥牛入海般的杳无音信。/p
杨廷和在这一次与小皇帝的较量中,虽不算是完败但也够让他窝火的,追授小皇帝的生父为“本生皇考恭穆献皇帝”,虽说是小皇帝个人的事,但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p
杨廷和这几天就是早朝也不上了,偶尔也只是到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