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那么多年,转身才是柳暗花明,被他拉住手,是庆幸还是幸福?看着面前两个男人深情的双眸,她有些恍惚,自己深爱着的与深爱着自己的,永远都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选择题。
康泽恩拿出文件,递上去,说道:“来日方长,我们不过今天我来带了件东西,是关于这里的荒山与孩子们的教育问题……”
她掰开康泽恩的手,说道:“对不起,我累了,请你们都回去吧,我转身不是为了回避你,也不是为了接受白皙,我是为了自己。公事请找汪董和阎维清他们,我现在只想完成自己的代课工作。”
说完便走了出去。
白皙走到康泽恩身边,竖起中指,厌恶地说:“喜新厌旧,你不是一个好爱人,好丈夫,靠女人上位,你也不会是一个好董事长。我等着你垮台的那一天。”
战火依然燃起,康泽恩却不恼怒,只是舌尖舔了下受伤的嘴角,平和地说:“我不曾为她做过许多,但至少我们一起经历了人生的颠簸,熬过人生的低谷。而你所谓的守候与爱又是什么呢?观望吗?谴责吗?不过我很感谢你的出现,让我更加冷静而确定对茹姐的心意。今日也谢谢你的批判,就因你今日的这些话,我也不允许自己垮下台来。”
康泽恩并未在此地久留,与从前对待两任爱人不同,这次他彻底释放了自己,更相信这段感情不会无疾而终,不会被任何人捷足,彼此心意已了解,水到渠成就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将开发荒山的事情交给了晏维清与张目去负责,风尘仆仆赶回k市。恰遇花绵绵准备召开“家庭妇女大会”,主题是“一周后的老爷子八十大寿”。虽然老爷子明确表示简简单单一家人吃顿团圆饭就可以了,但是花绵绵却以为可以简单,但不可以寒酸,至少一切当照从前,秉着不奢华浪费的原则。花绵绵与康路平善良,将寿宴的事情交于李茶等人去筹办,毕竟七八年了来,家里大小事务都由她操持,且严谨得体没有出过任何差池,外界评价也十分不错,对集团和康家都带来了正面的影响。
老两口是器重,自然也是客气,李茶聪慧,自己的身份不在,却操持康家大事自然不合乎规矩,可不好直接拒绝,可便与花绵绵商议,自己身体还未痊愈,加上父母都刚做完手术,需要照顾,所以此事最好交由钱笑笑来安排,当然自己也不会袖手旁观,会和suz在旁协助。
花绵绵看着李茶,满意地点点头:“妈老了,有些时候竟有些像年轻时候,凡事由着心头喜好去做了,忘记大全。”
李茶笑着将茶水递给她,说道:“那是因为您越活越年轻了,不像我们,总是装成老态龙钟的样子。”
花绵绵忍不住笑起来,点着她的额头说:“横看竖看,我都是喜欢你,觉得有你在身边,比你爸和泽恩在还踏实,而且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是春天到了,花开了,鸟叫了,万物复苏了,一切都有活力了,这把老骨头也想动弹动弹的。所以才想着一切交你安排。我也知道你顾虑多,这是应该的,我说的对,我应该把这一切交给玉亭和笑笑她们了。”
可是说完把这个重担卸掉,花绵绵心中并不轻松,这大权交出去容易,收回来可就难了,这个家不只是一家三口,而是一个家族,背后还有一个集团,家里人会越来越多,分歧也会越来越大,争斗将会越来越激烈。她可以保证兄弟三人相安无事,可无法确保子孙们如何用自己的心思。
花绵绵并不隐瞒李茶,告诉她,她不放心钱笑笑,“笑笑没错,她的出身决定了她的思想樱她不允许自己输,她与你玉亭姨妈不是一类人,与安然和你们的那种不服输也不一样。你们是不输给自己,不输给过去,她不能输给自己,也不能输给别人,不能输给丈夫,甚至不能输给空想和空气,你懂吗?”
李茶轻轻捶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妈,这些都只是您的猜测,退一步讲这是她的性子也没什么关系啊,因为她的丈夫是泽西,泽西是什么人难道您不清楚吗?只要泽西心不乱,这家就乱不了。儿孙自有儿孙计,妈,您也别想太多了。妈,您只管享泽恩兄长的福,还有我呢,我答应您,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情。”
花绵绵点头,眼中有些泪光闪动,她握住李茶的手说:“孩子,你爷爷和爸爸都很不放心集团的未来,所以他们安排了个别有影响力的人还有一些手段,希望能在我们百年后的关键时刻能够起到一些作用,约束或者震慑,随便怎么说吧。反正决不允许自家人毁掉自家人。茶儿,你是最关键的一个,你是李家的血脉,是我的好女儿,更是那些成果的继承人,你要答应妈,无论何时,都不允许他们乱,你有权利有资格将他们其中一个驱逐出局,包括泽恩。”
李茶为难地看着她:“妈,您想太多了。”
“答应我,茶儿,妈拜托你。我代表康家,代表康氏拜托你,请你一定要答应我。”花绵绵突然起身,深深弯腰鞠了一躬。
李茶匆忙答应:“妈,您先起来。我一定尽力,一定会尽力,因为我真的拿您当亲妈,拿泽恩当兄长的,我不会看着你们的心血被任何人毁掉和糟蹋的。”
李茶扶她坐下,笑着说:“妈,您不是说了,过好眼下就是过好一生了吗?别担心那些好不好?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健康,爷爷的寿诞有笑笑去办,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