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睿闻言,也是连连点头,原本的历史上,百济就派人到了倭国,请来了援兵,不过杜睿却并不想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想要进兵倭岛,总归是要有个借口的,不然的话,贸然兴兵,朝中那些老夫子定然又要搅扰。
将众将都打发了出去,唯独留下了刘仁轨,杜睿这才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刘仁轨闻言大惊道:“将军有意倭岛?”
杜睿点头道:“正是如此!倭人生性残暴,累次欲进军三韩,只是未得其便,若是将这么一个恶邻留在身边,终非善事,我意平定三韩之后,便进取倭岛,永定海疆,将军以为如何!?”
刘仁轨心中盘算了一阵,道:“若是要进军倭岛,取之不难,只是倭岛孤悬海外,朝中是否肯应允,末将实不知!”
杜睿道:“此事不必忧心,贞观五年时,倭国曾派遣唐使,言语之中,圣上震怒,将其驱逐,发兵征辽之时,我也曾对圣上提起过此事,圣上之意,当取倭岛。”
刘仁轨闻言,也就放下了心中的疑虑,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末将愿为前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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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这边与刘仁轨彻夜长谈,张亮那边却是另一番情形,在杜睿的中军大帐被羞辱了一番,这让他不免怒火中烧,却未曾想到,这番羞辱都是他自家找来的。
紧接着又传来了杜睿的将领,他水军提调总管的职位居然被剥夺了,新委任的水军总管是那个一直都未被他瞧在眼里的刘仁轨,这让他如何能忍。
“小儿焉敢辱我太甚!”张亮怒道,“刘仁轨何等人也,不过是个出身寒贱的平民,居然也能身登高位!”
张亮却忘了,他的出身也未必高贵到哪里去,只是一招身居显赫之位,便将过往尽数忘了。
一旁的幕僚忙道:“恩相的差事是圣上亲自委任的,杜睿虽是主帅,却也无权擅自罢免,如今杜睿明显没将恩相放在眼内,如今何不上圣上,请圣上做主!”
张亮冷哼一声道:“杜睿小儿欺我太深,老夫定然不与他善罢甘休,圣上处,老夫倒要看看他如何解释!你来起草奏折,这场官司,就是捅到天上去,老夫也与他打定了!”
幕僚忙道:“恩相为圣上所倚重的重臣,那杜睿小儿虽然是驸马,却如何能与恩相相比,此次定然要让他好看!”
张亮闻言,沉吟片刻道:“虽是如此,可却也不能小看了那杜睿,他能三起三落,始终皇恩不坠,定然也是有所依仗,况且圣上对他也是甚为看重,常谓其才,得宇内八斗,就连太子也将其引为肱骨之臣,若是一击不中,恐为其所趁,这事还需详加谋划!”
幕僚道:“这有何难,杜睿小儿在高句丽广造杀虐,朝中非议已然汹汹!大人何不联合诸位大人一同向圣上进言,圣上以仁爱治国,如何能容得下这等穷凶极恶之徒,到时候天下汹汹,圣上即便是想要保他,恐怕也是保不住的!”
张亮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只要那杜睿为天下万夫所指,莫说他是驸马,便是皇子,圣上为堵天下悠悠之口,也回护不得!你快快写奏折,将杜睿在高句丽的所作所为悉数列明,老夫倒是要看看,圣上是要自家的女婿,还是要天下的民心!”
幕僚忙道:“是!学生这就去办!”
张亮这边急着与杜睿打官司,杜睿却没时间理会这些,次日大军便渡过了汉江,朝着百济重镇光州直扑过去。
高句丽这边的战事方才了结,杜睿便急不可耐的杀奔百济,实在是出乎了百济君臣的预料,一时之间,全国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