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婕妤但见那狐媚样,恨不得上山撕烂她的脸。一咬银牙,恨恨的道 :“待会儿,我看你哭都别想哭出来。”
说罢,一拍手,一个垂着脑袋的青衣宫人在傅婕妤身侧跪下,磕头道:“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岁。给各位娘娘请安。”
傅婉萍未置一辞,冰冷的神色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凛然之气。
傅婕妤屈膝一礼,对傅婉萍道:“皇后娘娘,这个小宫女是清凉殿的洒扫宫人。前日,这个臣妾偶尔在上林苑散步,见这宫人神色恍惚,心里觉得奇怪,便令人责问,不想却问出了天大的秘密。”
说罢,对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喝道:“还不快把实情如实禀告。”
那宫人结结巴巴的道:“回皇后娘娘,奴婢是清凉殿的蔷儿,一日夜晚,管事姑姑说娘娘的后院子掉了很多树叶,让奴婢去打扫。清凉殿的后园一向空着,也没有人住,本是不用怎么打扫的,奴婢就觉得很奇怪,但主子吩咐,奴婢便半夜去了后园扫落叶。”
“自己也是这样的出身,偏偏的却这般作贱人,谁半夜叫奴婢去扫落叶的?”
“就是,大概是做奴才惯了,好容易当了主子,当然要把主子的威风摆够本咯!”
除了皇贵妃和卫妃,几个低位的妃嫔们肆无忌惮的冷言讽刺着。
“听她把话说完。”傅婉萍打断妃子们的议论,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在众人听来却比怒斥还要有效。几个妃子连忙闭上了嘴巴,傅婉萍对那蔷儿道:“继续说。”
蔷儿接着道:“奴婢看到一个男人从翻窗进了淑仪娘娘的寝宫.......然后......”蔷儿回过头畏惧的看了一眼上官敏愉,对上上官敏愉的眼吓得浑身直打颤。连忙俯下身,不肯再多说了。
这么多已经足够了,说多了反而更容易露出破绽。
上官敏愉眼波荡漾,面上泛起了那魅人的笑容,“你是我清凉殿的人?本宫怎么没有见过你。”
傅婉萍的眼眸中蕴着清冷的笑意,幽幽落在上官敏愉的身上,一字字道:“上官氏,你又什么话要说?”
上官敏愉掩口轻笑,柔声道:“皇后娘娘难不成就听几个奴才在这胡言乱语,就要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臣妾吗?莫说臣妾不服,就算谁听了都不服。”
傅婉萍冰冷的瞳孔泛着隐隐地杀意,睥睨地横扫过眼前所有人,语气冰冷:“上官氏到底有没有陷害妃嫔,**后宫。本宫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清白人一个清白。”
上官敏愉冲着傅婕妤樱唇微微一抿,挑衅道:“如何?拿不出证据,本宫可以告你一个诬陷之罪。”
傅婕妤俏脸上立刻罩了层寒霜,森冷地说道:“上官氏,你求死也不用这急着这会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傅婕妤噗通一声, 重重地跪下磕头,字字铿锵道:“臣妾虽未看到傅昭仪怎样惨死在上官氏的屠刀之下,但既然,傅昭仪表明身怀龙嗣,为何不回禀皇上皇后再行处置?分明是上官氏心怀叵测,居心不良。”
上官敏愉面色沉了下去,冷哼一声,厉声喝道:“你一口一个傅昭仪,难道不知皇上早就废了那贱婢昭仪的位份?皇上褒奖本宫协助皇后管理后宫,你却道本宫是居心不良。下旨的可是皇上,傅婕妤,你可是在说皇上居心不良,心怀叵测?”
傅婕妤冷笑几声,步步紧逼:“上官氏口口声声奉命,皇上只要你处置傅昭仪,可有让你处置皇嗣?皇后娘娘,当日上官氏位份不过婕妤,你以下犯上也就罢了,只是当然只有你和你的亲信,其中到底有没有那回事,也只有上官氏一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