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柔柔一笑,道:“傅婕妤没进宫不清楚当晚情形,据说是皇上带着淑仪妹妹去看望前昭仪,皇上察觉异样,便命人搜宫。在前昭仪寝宫里搜出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来,那男人当时供认不讳,皇上震怒之下当场处死那男人。淑仪妹妹倒也不是私自带人去的,至于这件事情的原委也只有淑仪妹妹和皇上才清楚了。”
“可不是,那天皇上杀了好多人,连和昭仪同一个宫的才人美人全都赐死了。这么说起来,这件事可不就只有淑仪和皇上知道了。”
“可不是呢!说起来还有点后怕呢!”
傅婕妤一张丰润如满月的脸庞遽然迸出寒光似的冷笑,高声道:“可不就是,当然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只有上官氏自己清楚。但谋害皇嗣一事属实,上官氏其心歹毒之极,毒害皇嗣,罪当处死!”
她朝着傅婉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立着身子朗声道:“就算**之事是臣妾等捕风捉影,但上官氏杀害皇子一事千真万确,臣妾不知道昭仪有没有犯下大罪,只这上官氏对皇嗣痛下杀手,这等恶毒妇人,怎配侍奉君上?臣妾求皇后娘娘一正宫规,清君侧。”
一丝难掩的喜色自傅婉萍眼底滑过,转瞬湮灭于她光艳的神采中,她装作一副痛心的模样,沉声道:“本宫作为后宫之主,事事当以江山社稷为先,皇嗣涉及江山,本宫只能还明真相。”
“皇后娘娘,上官氏谋害皇嗣,**后宫。实在罪不可赦!”傅婕妤打断皇后的话道。
“够了,身为妃嫔却在后宫兴风作浪,婕妤,你拿不出淑仪**后宫的证据,下位妃嫔以卑贱之身诬告高位妃嫔。本宫念你年幼无知,鞭笞三十,降为末等庶妃,发落永巷伺候。其他人罚奉三月,每日写《女则》一篇。至于这个宫人,胡言乱语,乱嚼舌根陷害主子,乱棍打死。”
傅婕妤听完傅婉萍的懿旨,只觉身子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似的,瘫软在地,小脸惨白,双眼无神。仿佛痴了似的,毫无知觉,蔷儿直接吓昏了过去。
待大力太监上前拖出宫殿门口,才拼命嚎叫:“皇后娘娘饶命,臣妾是冤枉的,娘娘......”
傅婉萍眼底划过一丝狠戾,牺牲个庶妹而已,换一个劲敌值得了。反正这个庶妹也不得宠,帮不了自己什么,傅家有的是庶出的姑娘,大不了以后再召一个进宫。
卫妃见形势有所转变,连忙跟风道:“启禀皇后娘娘,只是凭一个太监,也不能说明昭仪就身怀龙嗣。”
她眼角的余光瞄着上官敏愉,皇后今天弄这么大的阵仗,分明是要上官敏愉死。她要是再不表明立场,只怕皇后下一个处置的就是自己了。
傅婉萍颔首道:“不错,单凭一个太监的确是说不过去。”她冲萄儿使了个眼色,道:“传当日为前昭仪诊脉的太医。”
偌大的一个宫殿突然安静的可怕,妃嫔们都屏声静气大气也不敢出。
上官敏愉冷眸一凝,嘴角微微勾起一道邪魅而绝美的弧度,明媚姣嫩的小脸上扬起一道高深莫测的笑容。
不多时,太医被带了来,磕头请安毕,便直接道出:“ 回皇后娘娘,当然的傅娘娘的确有孕,只是傅娘娘三申五令不让微臣上报,说要等到胎气稳固方才回禀皇后娘娘。微臣没有多想,便答应傅娘娘,只是后来傅娘娘犯事被贬后暴病离世,微臣也就没说的必要了。”
为了维护皇室颜面,对外直说当时傅昭仪触怒龙颜,打入冷宫后暴病身亡。
傅婉萍摆手示意太医退下,冷喝道:“上官氏,你可知罪?”
上官敏愉起身站到殿中,抬眸,对视着傅婉萍的眼,那双眼带着浓浓的喜悦和杀戮。和当年一样!她当年就是用这样的眼看着她被铁钉钉入棺材。
上官敏愉高傲的抬起下巴,寒眸中露出丝丝杀气,毫无怯意的对视着对方阴沉的双眸。
傅婉萍被上官敏愉眼底的杀气震撼,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黛眉高挑,威严的道:“上官氏,你毒害皇子,罪当处死!可有话说?”
“谁能证明傅氏怀的是龙胎?”薄唇微张,一字一字地说将出来,字字俱似一柄千斤铁槌,槌槌俱都震动了众人的心扉。
傅氏的贴身宫女全都让楚弈处决了,那个男人当场也死了,没有人敢去问楚弈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就算是皇子,谁也不能拿她上官敏愉怎么样。
傅婉萍瞳孔缩,她失算了这个上官氏比她想的还要难缠,但现在如果不能定上官敏愉的罪,她这个皇后岂不是在诬陷妃嫔?传出去,只怕挡不住史官的罪。
傅婉萍目光凝注,只见她双眉忽而舒展,忽而深皱,目中光芒,闪烁不定。
“那上官氏可有证据证明傅昭仪怀的不是龙胎?”一双怨毒的目光在上官敏愉身边的青钿身上扫过。
“那日,傅昭仪在冷宫说的话不止冷宫一个人听到,清凉殿的人可都有机会。至于你宫里有男人进出,她们一定也知情,为了还事情一个真相。本宫不得不用非常手段了,来人!”傅婉萍面上慢慢泛起一丝狠毒的笑容。
“慢,皇后,你这是要屈打成招不成?”上官敏愉的声音尽管已经冰冷,但颤抖的手毫不掩饰她内心的焦急。
上官敏愉身边的人都是清白之人,要这些人无辜受那非人之刑,她于心不忍。
“我的确无法证明傅氏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紧握的双拳终于松开,上官敏愉跪下,低头道:“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