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5小说>军事历史>出来混>94冰殇---C

直到荀渐一步上前,拎起衣领将他拖到身前,王建凯才慌不迭抱住荀渐的手腕,哀呼道:“二哥,二哥您听我说。”

荀渐哪里肯听他说,“啪!”的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这几天他命人跟着王建凯,刚才跟到地下仓库,小弟以为落哥存取东西,便猫在走廊转角等着,结果一等不来二等不来,便去禀报了荀渐。他取了钥匙自己开门进来,不早不晚正看见王建凯跪在地上用手指分切药粉。

王建凯被抽趴了,挂红的脸颊蹭在地上,沾了尘土“嘶”的一下疼。王建凯忽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匍匐于地,爬两步起来想要跪下。荀渐却一抬脚正踹他胸口,王建凯闷哼一声,再一次重重的仰倒在地。

他几番挣扎起身,几番被荀渐狠狠的踹翻,直到再也爬不起来,荀渐上前推了个翻身,双手薅住他的衣领,雷霆般的怒吼道:“你是不是活够了!”

事后,对于那天荀渐怎么结束了责打,怎么把王建凯弄上车,怎么去的北涧村,两个人都已经模糊了记忆。荀渐或许是不想提及,可王建凯真的只是隐约记得二哥一句话都不容他说,半个字都不听,刚要张嘴就是耳光。

后来他累了,似乎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怎么下的车?是被二哥抱下车去吗?他也记不清了,但那兜头而下的一盆冷水却是这辈子都忘不了。

王建凯横卧在村屋小院的石板上,被冰冷的井水浇的透彻转醒过来。荀渐赤着上身“哐嘡”一声将水桶扔在他面前,冷冷的说 :“起来!”

王建凯费力的站起身,却不敢正视荀渐,低低的垂着头。

荀渐走到他面前,指尖挑起下巴,将他的脸扬起来,十六岁的苍白的脸,荀渐“嗤”出一声冷笑,问:“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王建凯惊恐的看着二哥,他想活!这毋庸置疑,既然韩奕说了西区禁毒,那就连西区的蚂蚁都不能沾那玩意!他知道自己触了两位哥哥的底,可他……他当然想活,且要活的漂亮。

不知为什么,脸颊一热,一行泪无声的滑下来,王建凯抖着声音说:“想活。”荀渐点点头,“从下一秒开始,闭上嘴!不准解释!不准求饶!不准出声!听懂了没有?”

王建凯抽噎了着,点着头,荀渐陡然提高声音:“也他妈不准掉眼泪!不准哭!憋回去!”

“是。”王建凯咽下哀伤,小声说。可随即而来就是一记耳光,荀渐吼道:“不准出声!听不懂?”王建凯被扇退两步,勉强扎稳站好,不停的点头。

…..

那年,荀渐二十一,如果不是走上这条路,他的心不会那么狠,如果面前这人不是王建凯,他肯定看都懒得看一眼,如果不是亲见他全无尊严贪婪的匍匐在肮脏的地上,他也不会这么恼恨。他不让他说话,不准他解释,不许他出声,是怕他会软了自己的心。原因、过程在此刻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帮他驱赶毒魔。也许只有他能帮他,那么就不能分自己的心,即便是王建凯的□也不行。

他喝令王建凯脱掉外衣鞋袜只剩内裤,用尼龙绳将两手腕并拢缠了十几道儿,长出来的一头搭在花廊的横木上,使劲一拽,王建凯的手臂就被扯直了。他痛苦的皱了皱眉,却挡不住荀渐要将他吊起的念头,直到身体也被抻的笔直,只有脚尖及地,荀渐才说:“你想活 ,就按我的法子走,不怎么讲究,但我相信它管用。你好好琢磨到底哪头儿更不好受!”

王建凯闭目点头,大臂关节已经开始撕裂的剧痛难忍,荀渐又紧了紧绳子系住,说:“天黑放你下来。”

当天被吊在花廊下的王建凯昏过去两次,就两次被冰冷的井水浇醒,期间犯过一次瘾,但因为身体自由活动的范围几乎为零,他只是不住的战栗,苍白的脸色和不时发出的绝望的嘶吼言明着他身体的痛苦,荀渐在后面环着他的颈捂住他的嘴,他迷迷糊糊一口咬住荀渐的手,旋即就死死不放,直到昏死过去松了口,荀渐手掌上竟被咬翻开栗子大小的一块肉……

天色渐渐暗下来,但还没有黑。

看门人来送饭,按照约定搁在大门口,敲了两声门就走。荀渐约莫人走远了才打开门。两提盒饭菜,喷香诱人。荀渐在小石桌前坐下,将饭菜逐一摆出来:猪头肉拌黄瓜、韭菜炒鸡蛋、山菇红烧肉。他从屋里找出烧酒,给自己倒上,瞥了眼几近虚脱的王建凯。

王建凯目光无神却殷切,一个下午的刑吊,滴水未沾,他嘴唇干裂,喉口生烟。荀渐给他的却只是那一撇,小酒小菜一扫而空,菜汤合着几块过于肥腻的猪头肉拨到了馒头的食盆里。

天色浓黑了,荀渐拉开小院儿灯,不大会儿工夫蚊蝇嗡嗡,宣告夜的的降临。荀渐过去松开尼龙绳,王建凯早就吃力不住,倏地往下滑。荀渐抄手扶住,扛着进了屋。人放在土炕上,绳子仍不解。

王建凯死了一般瘫在上面一动不动,荀渐将半瓶矿泉水和一干巴巴的馍放在床头,等着他吃。王建凯不起,抱着胳膊,捂着腕子,埋着头,抖着肩……荀渐点了根烟,想想又掐灭了,把水留下,干巴巴的馍收回来,掰碎了又扔给了馒头。

王建凯到底是喝了那些水,他知道再不喝,水也没了。

“别不服气,你好意思趴在地上吸那个,就只配跟狗吃一样的东西,兴许馒头还烦弃你呢……”荀渐伸手摸摸他的头,并无大碍,这才扔下那天的最后一句话:“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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