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
又有一声,不过陆平却并没有理会了,他的目光又看向明经阁,这个博大的建筑,藏经无数,可是为什么会有暗室和通道能到达山脚下呢?为什么山脚下的那两间房子之中会有寇准的画像呢?
“陆兄!”一个人这时从后面轻拍了一下陆平。
陆平转身一愣,随即笑道:“原来是曹兄,在下失礼了。”
这个人正是曹宗,他微微笑道:“今日年试成绩下发,我等外舍生真是提心吊胆,但是看陆兄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依旧闲情散步,实在是逍遥无比,令人羡慕。”
陆平呵呵笑道:“曹兄你说笑了,在下已经知晓此次年试已经定然无缘内舍了,故而只有胡乱地走上一走,算是一解心中之闷吧。”
曹宗哈哈笑道:“陆兄真是谦虚,对了,陆兄,我给你介绍一位汴京才子认识一下,便是姓赵,上明下诚,字德甫,他也是当今吏部侍郎赵大人之子,颇好诸学,汴京之人无不赞之。”
这是一个很俊朗的青年,一身的儒士服和儒冠穿在身上,很是协调,面色白净,但很有神,典型的青年才子。
这便就是李清照未来的丈夫?果然是名不虚传,难怪李赵二人的婚姻被人称羡呢,如此一个青年,气节都已经让人心折,放在后世便定然是一个成功男士。
陆平这时不等曹宗介绍,便笑道:“赵兄请了,在下姓王,单名一个贤字,本未有字,不过别人皆称我为臣贝,乃是汴京商家沈万钧之子。”
赵明诚俊朗的面孔呵呵一笑道:“原来是陆兄,失敬,其实我听李世叔说起过你,他满口称赞你少年聪慧、明白事理,在下早就想一见尊容,可惜无缘,今日才知李世叔果然名不虚传。”
陆平听他一口一口的李世叔,不由有些奇怪,随即才明白原来他说的是隔壁的那个李大人,李清照的父亲,他不由有些发笑,这个赵明诚现在就开始李世叔李世叔的叫着,看来是对这场婚姻之事接受了,不过李清照会不会答应还是一个问题。
他此时一笑道:“其实我也是听李大人说起赵兄,他对你亦是满口称赞,而且赵兄你即将是李大人的乘龙快婿了,我和李府是隔壁,也算是娘家人了,便不要如此客气。”
曹宗听到这个,不由有些奇怪,随即看向赵明诚,笑道:“德甫竟然定了婚,却也没通知我一声,要不是今日陆兄说破,你也不知瞒到何时,快说是哪家的千金?”
赵明诚呵呵笑道:“兴中你最爱乱说,我哪里敢跟你提及此事,若早些说来,汴京大街小巷岂不皆知?这对别人一个姑娘家多不好。”
曹宗笑道:“我哪里喜爱乱说,你快说是谁家的千金。”
他见到赵明诚微笑着不语,便朝着陆平道:“既然德甫不言,那陆兄便告知一下,德甫订了谁家之女?”
赵明诚笑道:“兴中你也端的闲了点,别问陆兄了,我便告诉你吧,就是礼部的李格非李大人家中的长女,小名清照。”
曹宗笑道:“原来是李清照,德甫你好福气,汴京之内,谁人不闻李才女之名?德甫你最好文采,与这位李姑娘可以算是志趣相投,实乃大幸啊,我便先恭喜一下了。”
赵明诚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你莫要乱说便可。”
陆平一笑,正要说话,却听到一阵喧闹的声音,随即便听曹宗道:“原来是年试成绩下发,陆兄,德甫,我等便去看上一看吧,不过想来二位皆是才子,些许年试应不足为意。”
赵明诚笑道:“兴中你最喜胡言乱语,陆兄是才子,我哪里算个才子了,虽然无趣,不过我等还是去看一看吧。”
陆平点了点头,其实他的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侥幸的,这时便和他们走了过去,看到各个优良成绩来,这时仔细地找寻北路斋,随即便发觉自己的名字排在后面,上面写着:明经平,策论否。
这下可真让陆平有些丧气,充分体会到了古代士子们落榜的心情了,去年一年,自己阅古书,诵古言,每日朝起阅诗,夜宿读书,可以说是极为用功了,没想到还是榜上无名,这便是对自己以前的不认可,这份失落可想而知。
他慢慢地用阿q心情想着,反正自己年纪也不大,还有很多年呢,况且自己又不是没有学到东西,这个年试只是一次考试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何必如此的功利。
这时曹宗和赵明诚已经走了过来,他们两人皆是微笑,想来成绩不错,陆平露出微笑道:“曹兄和赵兄二人想必是皆优了。”
曹宗笑道:“陆兄你却是错了,德甫的确是明、策论皆优,不过我便只是二者皆平,不过再加上些许私试,那就可以升入内舍了。”
陆平忙道:“那我先恭喜二位了。”
赵明诚微微一笑道:“陆兄的成绩如何?见到陆兄春风满面,定是毋庸置疑了。”
陆平有些苦笑地道:“实不相瞒,在下是一平一否。”
曹宗惊讶地道:“怎么会?”
他此时朝那上面仔细看去,果然见到一平一否,不由有些纳闷,不知该说什么。
赵明诚此时笑道:“功名利禄皆是浮云,陆兄莫要看的太重,你尚年少,待到明年此时,定是有所成就的。”
陆平便道:“那多谢赵兄吉言了。”
他们又说了好久,陆平心中还颇有些遗憾的,便与他们告辞,而后准备回去。
他走到明经阁,突然想起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