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规矩矩的跟着奴婢进宫,什么也没说。再者,她不是奴婢手下的宫人,奴婢不知如何处置。只能告知太后,请太后定夺。”管事嬷嬷匆忙跪下道。

太后狠狠瞪了管事嬷嬷一眼,侧脸吩咐冬丫头道:“去,把黄鹂给哀家带来。”

冬丫头方欲领命,太后倏地起身挥手道:“算了,哀家去看看公主。就怕那起子不安分的,眼下在公主面前胡诌,哀家若把人招来,岂不反中了她的计,让公主疑心?”

姜不愧是老的辣,还别说,真被太后给猜中了。黄鹂此刻,正在慈宁宫西厢房内端茶倒水,每行一步皆显得脚步虚浮。春丫头、秋丫头两人瞅着黄鹂娇弱的模样,只是淡淡的皱了皱眉,说黄鹂若是身子不适就回房歇息,公主定不会怪罪。

黄鹂哪里肯应?偏要拖着弱柳扶风般的身子在厅内走动,晃人眼戳人心。旁人还罢了,原就藏着心思的鹦哥儿简直恨黄鹂入骨,刚想刺她几句,只听得天佑跨出内室,坐于屏风前。一时间,春秋二婢,宫女们井然有序的端茶倒水,送上甜品,黄鹂、鹦哥儿反倒置于其外十分引人注目。

天佑斜视了鹦哥、黄鹂一眼,沉声道:“你们虽不是宫女,但也是本宫带进来的,好好跟着嬷嬷多学些,不要乱了规矩。”

黄鹂、鹦哥儿只得跪下称是,黄鹂还故意踉跄着站起身,想引得天佑发问。可惜,天佑视而不见。倒是鹦哥遂了她的愿,冲着天佑道:“公主,奴婢有事禀报。”

“说。”

“黄鹂身子不适,奴婢们劝她回房歇息,她却怕公主责罚,不敢擅离。”

“本宫在你心里是那等不近人情的主子吗?”天佑冷眼睨视黄鹂。

黄鹂立刻跪倒于地,喊冤道:“奴婢哪里敢有这等不敬的心思?实是奴婢没病,不愿偷懒。昨晚奴婢去贝勒府送妆,太后点奴婢为试婚格格,奴婢今日才……”

瞧着黄鹂那羞红的脸,鹦哥儿恨不得上前撕烂了她。天佑哪里会为黄鹂的小伎俩着恼?随口问了一句,“见到贝勒了吗?”

“是。”黄鹂红着脸低下头,感到背后鹦哥儿刺来的目光,心中一阵快意。

“咯?贝勒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没有说什么。贝勒……”黄鹂喃喃自语道:“额驸对奴婢很好。”

黄鹂这是什么意思?不是给公主添堵吗?秋丫头、春丫头等人暗恼。鹦哥的心却一沉,暗道难不成一夜之情,让云鹤对黄鹂生出情意了?才让她这般有恃无恐?还是,她……

“汪汪汪,汪汪汪!”正在众人心思百转,胡乱猜测之际,屏风后探出温温的小半个身子,朝着天佑撒娇。

天佑端坐着转身,弯腰抱起温温,哪知温温的腹下忽地探出手掌,一下子握住了天佑的手。天佑抬头,正对上屏风后赏云鹤那双戏谑的黑眸。天佑微微侧脸,目视春丫头等人,知道站在她们的位置,是看不到紫檀木屏风之后的。然,赏云鹤的大胆,仍叫天佑颦眉不已。

天佑揽着温温转身,云鹤却不放开握着天佑的手,天佑只能把温温置于交缠的手掌之上,侧身坐于屏风处,不显半点突兀。

“黄鹂,你说的是什么话?额驸,也是你能叫的吗?”不等天佑责问,早已等不及的鹦哥儿怒喝道。

“奴婢,奴婢说的都是实话。是贝勒爷让奴婢唤他额驸的。”

“你……”

黄鹂不搭理气急的鹦哥儿,一脸委屈的看向天佑,心里想着当初为了做这试婚格格,令春丫头她们都起疑了,更别说还有鹦哥儿在旁紧盯着,小姐知道自己的心思是迟早的事儿。自己孤注一掷,哪料赏云鹤竟不念自己一片痴心,给了自己好大一个没脸,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再入贝勒府?就是厚着脸皮,只怕小姐也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了。

既是这样,赏云鹤就别想与小姐恩爱。黄鹂深知天佑疑心极重,自己这般一说,就算有管事嬷嬷澄清,这两者之间,小姐更相信谁,显而易见!昨夜赏云鹤拒不入房,只有她和管事嬷嬷两人亲耳听见,其余人等皆在院外,即便有人想证实赏云鹤的清白也没有人证。只要在小姐心中扎了刺儿,就算最终婚事成了,原就不愿成婚的小姐更不会与赏云鹤交心了。

赏云鹤,这就是你负我的代价!黄鹂心头狠狠怒叱着,脸上愈显娇羞,看得鹦哥儿、春丫头等人,恨不能一巴掌扇去黄鹂嘴角的笑意。

“行了。你想说什么,本宫明白。既然身子不爽利,退下吧。”

什么?就这样?不问问赏云鹤怎么对自己好,怎么温柔待自己的?便是小姐不喜欢赏云鹤,对方也是她的额驸,怎会一点没有醋意?黄鹂仿佛一拳揍在棉花上,不疼不痒的,让她十分着恼。只得接着挑拨道:“公主,奴婢没什么不适。只是昨夜……”

“有没有病不是你说了算。本宫是个体恤人的,自会让太医给你定夺。何况,你不怕自己染病,本宫还怕你传给后宫的贵人呐!”说完,天佑感觉握着自己的掌心,捏了自己一下。小狗温温也感觉肚子下面有东西动了动,下意识的汪了一声。

“公主……”

黄鹂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后驾到的通禀声压了下去。赏云鹤无奈下不得不松手,方能使天佑起身相迎。太后哪里愿意天佑受委屈,匆忙上前几步,托住欲行宫礼的天佑,拉着她的手入座。

“奴婢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待太后、天佑坐下,跪于地的众人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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