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姐的手段下,对方还能笑着给小姐添堵。

不过,小姐是她伺候大的,小姐什么性子她最是明白,天生就霸道冷淡,一点事儿不合心意,便不给人第二次机会。若是额驸在女色上惹恼了小姐,那小姐的孩子、夏家的后人、她的小孙孙岂不是没影了?现在听嬷嬷这么一说,额驸倒是个极好的,先前对小姐献殷勤看来也是真心的。就算对方是为了仕途,也是个知道规矩的。和知道规矩的人打交道,总比那些不知进退,得陇望蜀的好。

何况,按额驸的武艺,本就可以有一番作为,他求娶小姐,或许不是为了攀附权贵,而是真喜欢小姐。小姐是冷性子,但俗话说烈女怕缠郎,额驸要是有心,只要日子长了,不怕小姐不动心。要真是这般,小姐日后也算有靠了,她也放心了。

太后知道天佑能干,可天佑做的事都是大事,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事儿。从小就没有人帮她,是她一个人支撑着走过来的。太后每每午夜梦醒,摸着床榻之上的锦被,想起往事恍若梦境。自己曾是民间奴婢,一朝成了大清最尊贵的女人,连皇上都要给她磕头请安,这是何等的殊荣?

如夏兰心这样大胆的女人,已是出乎预料。没想,天佑小姐所做的事,更是让人瞠目结舌。天佑小姐本是皇上的私生女,但而今,她是太后的义女、皇上的义妹、大清的固lún_gōng主,比顶着不明不白的格格名头,不知好了多少。天佑小姐为了报夏家之仇,换了皇上,灭了太后,这其中是怎么一步步过来的,她虽是管中窥豹,但亦知是凶险万分。现今,夏兰心正法、福家灭门、令妃等人也生不如死,夏家的仇报了……

太后心道,要小姐成亲不仅是因为小姐在夏老爷的尸身前发过誓,更重要的是小姐是一个女人,不管是多能干的女人,背后都该有个男人护着。她成了太后,这些日子享尽人间富贵,使她深深的明白,为什么有人能为了权势鬼迷心窍。太后自问,她绝不会为了眼下的位子对小姐不利。可是,皇上呢?皇上还年轻,又手握重权,一年两年还不要紧,十年二十年呢?她在,两者还能制衡。要是她死了呢?皇上会不会怕小姐泄露秘密,而动杀机呢?

太后知晓天佑在宫里有不少眼线,可她见过的那些都已不年轻了。再等几年,这些对小姐忠心的,恐怕也都不在了。那时候,小姐即便再能耐,对上大清之主,有几分胜算?

为此,她一定要让小姐尽快成婚,有了这么个武艺超群,人缘又好的额驸,再生下孩子,与大家族牵根连瓣,多养些自己的人脉。到那时,皇上就是想动,怕也要顾忌多了。

管事嬷嬷偷瞟了太后一眼,见太后露出笑意,方又禀道:“昨晚贝勒爷是酉时正回的房。”

太后拧起眉峰道:“这么早?”为了小姐的婚事不出一点差错,试婚格格是不可免的。当然,其中也不乏试探之意。但她不愿见额驸重视试婚格格,便是额驸因敬重小姐而对试婚格格另眼相看,也不行。

管事嬷嬷瞧着太后眉间浮现隐隐的怒气,急忙道:“贝勒爷没有进房,只是见了守在门外的奴婢。说,说……”

“说什么?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太后双眸一瞪,喝道。

“贝勒爷说,若是太后不放心,让御医过去便可,试婚格格就免了。”

管事嬷嬷说的战战兢兢的,就怕惹火太后受迁怒。在嬷嬷看来,贝勒爷的话怎么也有些大不敬,可是太后问了,她如何敢不说实话?

管事嬷嬷以为太后会着恼,哪知太后不仅不生气,反而笑道:“额驸既然不愿,哀家怎能强人所难?就顺他的意思,让平日给哀家和皇上请脉的御医去贝勒府吧。”

亲信福如嬷嬷接下太后的眼神,立刻会意的躬身往太医院而去。

“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太后一高兴,面上带出笑意,挑眉道。

管事嬷嬷眼见太后的脸色由阴转晴,原不愿再说些不中听的搅了太后的好心情,可想到日后要是出了事,她这个管事嬷嬷绝对是罪加一等,只得哆嗦着道:“回禀太后。昨日奴婢瞧着贝勒府内处处妥当,就是那试婚格格不安分。”

“噢?怎么说?”听冬丫头说,黄鹂是自愿做试婚格格的,而且教训她的话也应承了。黄鹂可是跟了小姐多年的大丫头,难道还藏了什么心思不成?对了,昨儿黄鹂好像还说年纪大了难嫁的话,看来是对小姐有怨了。若真是这样,这丫头可留不得!

太后问的焦急,管事嬷嬷慌忙回道:“试婚格格打扮的过于出挑不说,在贝勒府里行事好像自己便是个主子,称贝勒爷额驸,叫的很是亲热。之后,贝勒爷吩咐奴婢说不入房,那试婚格格猛地冲出房门,一脸带泪楚楚可怜的看着贝勒爷。口口声声说是公主让她做试婚格格的,贝勒爷要是不进房就是不敬公主。”

“鹰贝勒如何回她的?”太后眯着眼道。

“贝勒爷不搭理试婚格格,转身就走。试婚格格竟跑上前,想要拉住贝勒爷。嘴里还说着,自己做了试婚格格,是不会和公主争宠的,只要贝勒爷偶尔记起,看她一眼便好。贝勒爷哪里应她?一下子就跳出院落,奴婢怕试婚格格胡言乱语损了公主声威,作主把她捆起来在房内关了一宿。”

太后抿着唇,垂于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厉声道:“这贱婢现在何处?”

“回太后,今儿一早试婚格格就不吵不闹了,


状态提示:128极端--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