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说道:“他为什么会……”他的话没有说下去,我也不知道那老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卡卡西会觉得是闹鬼了呢?
我动动脑袋睁着眼睛,稍微挣扎着,一只眼睛就逃过了苏海城的手掌看到了那一幕。不过也就是两秒钟的时间。不过这两秒钟已经足够让我永生难忘了。在苏海城的手,再次挡出我眼睛的时候,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都仿佛被冷冻在那里。耳边只有着苏海城电脑声音说道:“别动!别看!”
只是两秒钟,我已经能认出那个画面了。合格房间不大,也就大概十平米的空间。里面就放在一张‘床’和一个那种年代的木箱子。
房间里的光线很好,‘床’就在窗子旁,‘床’上的人能从打开的窗子晒到太阳。如果那还能称得上算是人的话。
那张‘床’上,有着很重的血腥的臭味,上面躺着一个人形的……烂‘肉’。那人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什么了,甚至就连鼻子眼睛看得都不是很清楚。最清晰的就是他的那张嘴,血红的嘴。看不清五官的原因就是他的皮已经没有了。
‘床’上的人没有盖被子,整个人就暴‘露’在‘床’上,整个身体甚至连衣服也没有穿,就那么赤条条摆在那。全身上下,都呈现着一种很特别的颜‘色’,就好像这个人没有皮肤一般。眼睛在没有眼皮的眼眶里转动着,似乎是想要看到我们。
而在‘床’边,或者‘床’脚的地方,有着一些血‘肉’‘迷’糊的一坨坨的东西。
我两秒钟能看到的也只有这些,没有更细节的东西了。难怪卡卡西喊了声有鬼。要不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想我的表现可能比卡卡西更差劲。
苏海城的手,再次挡住了我的眼睛。我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到底怎么回事?”
张先生说道:“这就是我师父,我在认识我师父的时候,他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死了。那是在那个百鸟朝凤上布阵的第二年。一开始师父还能教我很多东西。然后剩下的儿子也死了,师娘疯了,这个家就只剩下我和师父。接着师父开始瘫痪。我就尽心尽力地伺候他。就算是瘫痪在‘床’上,他也还能教给我东西。他教我很多很多的知识,那根本就不是我那个年龄能理解东西。但是他还是‘交’给了我。
在第五年,师父就开始出现了这样的蜕皮。身上很痒,痒得难受的一点点撕下自己的皮。你们知道人的痛感上,什么痛是排第一的吗?那就是撕皮。不是一小块一小块的,正是全部,整个身体的皮,每一寸皮都被他自己撕下来。
师父病了,我带着师父去医院。我们觉得这种蜕皮就跟蛇一样。甚至给他打了血清。但是没有用。在医院三天之后,医生就让我把师父接回家了,他们说这个病他们治不了。把师父接回家,皮肤开始一点点结疤。我甚至觉得师父会死,可是他没有,就那么在这张‘床’上活了下来,甚至还活到一百零七岁。每个月,他都要这么蜕皮。就像一具鬼尸体一般在‘床’上嘶叫着,扭曲着,把身上刚结的疤一点点撕下来。他脑子还是清醒着的时候,曾经叫我把他活埋了。可是我做不到,毕竟他是我师父,是一个活人,我怎么能把他活埋了呢?
就算是现在,师父也一样活着,他看到你们来了。我昨天就已经把你们的图,给他看了,跟他说了你们的事。”